口,热出一身汗。
过了会徐桤杨赶来,在陈学绍面前立定,“陈叔叔。”
陈学绍仿佛见到亲人,“哎,小徐。”
徐桤杨刷门卡,两人才进门上楼,开门后徐桤杨转了一圈,说道:“被子都没动,他这几天应该没回来。”
陈学绍看着干净整洁的出租屋,对面前年轻人的评价再上一个台阶,“他还有可能在哪?”
徐桤杨说:“也可能在吉总公司。”
“吉总?”
“吉田田。”
陈学绍:“田田?他们一起干什么了?”
徐桤杨不知该不该讲,思想斗争后说:“他们一起合作了一个项目,现在就是这个项目出了点事。”
陈学绍一声令下:“走!”
两人打车去南门露华浓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徐桤杨之前在这兼职,闭着眼都能找到。
到楼下徐桤杨再给陈斯善打电话,提示关机。
陈学绍毕竟年纪大了,腿脚没有徐桤杨利索,徐桤杨放慢步伐等他,两人上楼后,公司里还有人,却没有三人身影。
前台还记得徐桤杨,问:“哎?你来找吉总?”
徐桤杨说明来意,前台说:“吉总陈总李总三人两个小时前刚走。”
陈学绍问:“去哪了?”
前台说:“这……”
徐桤杨:“这位是陈总父亲。”
前台这才敢透露老板行程,“我给吉总他们订的机票,去了兰州。”
徐桤杨再问:“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去兰州?”
前台摇头。
二人寻人组合只好下楼,陈学绍忽然一阵心悸,徐桤杨忙扶住他:“陈叔叔?”
陈学绍说:“我突然一阵心慌,心跳的很快,特别难受。”
他问医学生一个伪科学问题:“是不是斯善出了什么事?”
徐桤杨说:“我们去医院看看。”
陈学绍登时瞪眼:“你是说我脑子有问题?”
徐桤杨:“……”
这什么脑回路?平时这样说话确定不会被打吗?这样的人怎么在官场混的?
他不负责任地猜测陈学绍年少时应该是那种招猫逗狗会揪女同桌马尾的人。
“陈叔叔,您这症状叫做心悸,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陈学绍:“小题大做小题大做!”
徐桤杨问:“您这样心慌,多久了?”
陈学绍:“……有几个月了吧。”
徐桤杨更加坚定带他去医院检查,陈学绍发动“牛脾气”,但他遇上了向来说一不二的徐桤杨,徐父那种无赖警察都能“收拾”得了,陈省长这种老油条也不在话下。
一省之长败下阵来。
虽然他还在极力游说,但徐桤杨不为所动,一声“陈叔叔”,陈学绍只好跟着他去医院检查。
徐桤杨假期来医院,值班护士见到他都意外,与他打招呼的人从医院大厅到心血管内科,能有这样的人气与知名度,除了优秀的让人咋舌,不排除这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的原因。
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旁边走着一个气质儒雅的大叔,小护士扎堆窃窃私语。
陈学绍忽然扯住儿婿,说:“挡着我点。”
徐桤杨:“……”
陈学绍说:“你们这胸外的主任,是我同学。”
还是那种一见面就怼的同学。
徐桤杨:“今晚没有赵主任的班。”
这样啊,陈学绍正大光明向前走。
*****
三天后,从兰州归来,先回到南门露华浓,三人与几个人密谈后,直接到隔壁酒店开房,刚发出一条消息便入睡。
徐桤杨接到消息时,是端午第三天晚十点,他从家里赶过来,靠在陈斯善房间外的墙上等他睡醒。
凌晨一点,陈斯善忽然从梦中醒来,给手机充上电开机,连忙给徐桤杨打电话。
“我……”
“我在门外。”
陈斯善光着脚跳下床去开门,两人目光相撞,徐桤杨进门,紧紧抱住他。
“其实真没事……”
他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吻住,两人毫无技巧地吻在一起,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停下来,双双躺到床上,徐桤杨伸手找空调遥控,把温度调高。
陈斯善头埋在他怀里没有抗议,主动交代这次危机事件:“其实没大事,就是底下有人卷款潜逃,拿走了一千万,发现的及时,当时抓住其中一个会计,前几天一直在找另一个人,去兰州也是找这人,好在找到了,那一千万明天就能回来。不跟你们说,是不想你们担心。”
这项目是他借钱也要投资的,绝不该出错在这一环节,他用人不当,这种没有警惕性被人钻空的事太丢人了。
徐桤杨忽然掐住他脖子,陈斯善咯咯咳几声,脸涨得通红,挣扎着从喉咙渡过来的几口气化作四个字:“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