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再做。”
说着从徐桤杨怀里出来,光溜溜地去客厅抱着他的单反回来。
徐桤杨有一瞬间想把他亲手从快递小哥手里拿回来的黑东西给扔垃圾,他问:“你不会是想录个像?”
陈斯善一窒:“你们学医的就是污的一批!”
他过来指挥徐桤杨摆好动作,“对,就是这样,手放在裤裆!”
徐桤杨:“……”
陈斯善退后几步,调参数找视角,“别动,身材这么好,不拍点私房照白瞎了!”
徐桤杨要动不想拍,陈斯善吼他:“你出国好几年!我可指着这些过了!怎么?还不许拍?”
徐桤杨理亏,只好摆一些特别羞耻的动作。
“脸上表现的享受一些,眼睛眯起来,要动情……”
徐桤杨:“……”
陈斯善连着按下快门,然后又让他背过去,“屁股抬高一点!”
徐桤杨:“……”
又是一阵快门声,陈斯善放下相机,徐桤杨以为这是结束,却不想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色衬衫,扔过来让穿上,只允许扣两道扣。
浴室里,水洒喷下,头发半shi,脸上水珠,白色衬衣紧贴在身上,胸肌半遮半露。
陈斯善脸有点热,想先扑倒再说,理智告诉他先克制一会,“眼神要性感!”
徐桤杨:“……”请给我示范眼神要怎么性感?
陈斯善:“就是……一个勾引我的眼神。”
拍完一套图,徐桤杨松口气,拿毛巾擦干出来,却看见陈斯善抱着电脑在修图调色。
平时如狼似虎的人,美色当前竟然舍他而选择修图?
徐桤杨从身后抱住他,手慢慢下放,陈斯善瞬间小腹一热,看看电脑屏幕再看看眼前,静态的哪有动态的好,把电脑一合,转身热情且主动。
*****
六月六日,星期一。
公司开例会,所有人到场,以黄曼瑶和朱晓雅为首的众人说说闹闹,李铭砚敏而好学,争分夺秒练口语,说:“小师父,来,咱们去那边。”
陈斯善听见了,笑道:“你叫小师父,我总感觉你在调戏小尼姑。”
众人大笑,陆楼楼也抿嘴笑,陈斯善说:“抽根烟的时间,都快九点半了。”
于是几人结伴去楼梯间完成抽烟日常。
公司例会中午十二点结束,前一刻还在说笑,下一刻陈斯善接到吉田田的电话,脸色一变。
看着来不及解释的陈斯善和李铭砚匆匆离去的背影,邵易问贺帝宏:“这是……出事了?”
贺帝宏拨动手腕上的佛珠,“省台这水太深。”
陆楼楼也察觉事态严重,但根本来不及问一二句。
这日后,三人处于联系不到状态,陈斯善原本定下的乔迁之日也被推后。
徐桤杨实习事多,徐父出院在家养病,他两处奔波,直到两日后才联系陈斯善,打电话说了不到三句话后挂断。
对方虽与平常无异,但他察觉不对,给陆楼楼打电话。
“徐草?”
“陈斯善在公司吗?”
“没在。”
“出了什么事?”
陆楼楼有几分焦急,“司花和李铭砚电话打不通,我也不知道,连贺总都不知道。”
“是因为省台的项目?”
“应该是,他接了吉总的电话,然后急急忙忙就走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乔迁之日被推迟,陈学绍在电话里询问情况,陈斯善什么都不说,几处人都为他担忧,当事人却闭口不言。
端午假期,陈慕瑜从学校回来,脸上有淤青,见家里气氛不对,才知道他哥推迟搬家。
陈学绍气道:“他什么都不说,就算是破产也让老子知道啊!”
更让人忐忑的是李铭砚也不说,必然不是小事。
继母说:“那你都不知道他那小男友的电话,不然还可以问问他。”
说到这个陈学绍更气,“都一年了藏着掩着,本来两家人都要见了,这又推迟了。”
他在家里客厅转来转去,突然停下回头:“那个小伙子参加过去年的城墙马拉松,运营方应该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去打电话问问……”
陈慕瑜拉住他爸,“哎!爸,不用这么麻烦,我能要到徐桤杨的联系方式。”
父母皆看他,陈慕瑜说:“我有徐桤杨弟弟的手机号,我问他。”
陈慕瑜一个电话给方瑾拨过去,语气有些奇怪,过程如何不重要,最后要来了联系方式,陈学绍立马拨过去。
徐桤杨看着归属地为秦省长安的陌生来电,接起。
“小徐啊,我陈学绍。”
徐桤杨猛然间想起医院病房的那则新闻——前市/委/书记、现秦省省长。
“陈省长,您好。”
陈学绍根本没想到傻儿子并未对徐桤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