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月明星稀。
书房里明灭的烛影,照着一面铜镜,昏黄不明的镜中,映着王爷滑稽的表情。他蹙着眉,尽力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哎哟哎哟”地,练习了几次哀yin。
白日里晒到微红、不再那么白皙腻滑的皮肤,被他小心翼翼地抚着,以指腹揉搓。那狭长的眼里,闪出的一点哀怨,倒又真真切切,不像是装的了。
门楹微动,似是月下步来一个人影。王爷一惊,赶忙将铜镜收进木屉,换了个弓背捂裆的坐姿,依照方才排演的那样,佯装出了哀婉的神色。
通过白天的教训,王爷悟出了一个道理,面对那铁打心肠的小美人,装得“金枪不倒、威风八面”,实是毫无意义,小双儿最吃的一套,兴许就是服软、装残,要不,怎么握着给他的宝根,洗得那么仔细呢?应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小家伙!
小双儿还没推门,就听见了王爷半死不活的哀叫声。他心道,这戏Jing上身的yIn贼六,又是演的哪一出?于是刻意冷了脸色,噘个嘴,推开门,冷眼扫了进去。就见王爷无Jing打采地歪颓在椅上,口里头叫着:“双儿,小双儿啊,本王、本王不行了怎么办?”
“不行?”双儿心里一动,你yIn贼六不是远近闻名的“床上疯”,一日行房三四回都嫌不够的大yIn棍么?怎么,你也能有不行的一天么?他怕是自己误会了字句,又问了一次道:“哪里不行?”
六王爷愤慨地拍桌而起,指着半吊半挂的裤裆说:“还能是哪里?当然是这里了!都怪双儿你,使的什么鬼花样,唆使本王Cao一口番瓜!这下好了,白天用药水一泡,疹子是暂时消下去、也不痒了,可本王的宝根却萎了,你可要负责!”
“萎、噗哈哈哈”双儿瞧王爷气急败坏的蠢样子,实在憋不住,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幸灾乐祸,边笑还边拍着掌道,“萎了好哇,萎了好哇!这下子,我可不用费心思想着怎么折断它了,哈哈哈!我的咒言应验了,yIn贼六,你恶有恶报,yIn威逞多了,活该!”
事实上,小双儿并不打心眼里相信,王爷是真的长久萎了。怕只是泡药过后,暂且的症状而已,假以时日便能复原的,因而,他的心里并不存着多少愧疚。不过,既然王爷现下里不能人事,他感到在这夜深人静的书屋里,又多了几分安全。
他之所以答应到这儿来,不是没想过,王爷会趁机对他做些什么,可他无论如何不能忍受,与自己私处长得“一模一样”的秽画,就“珍藏”在王爷的书房里,供他随时赏取。一想起这点,彷如自己时刻张着腿,接受王爷目色的羞辱一般,让他抓心挠肺,寝食难安。他暗下决心:今日里无论如何,都要设法撕毁那张画作。
但有些事情在得手前,不能Cao之过急。于是他笑颜过后,微缓了神色,走到跟前,向着王爷一摊手:“拿出来吧。”
王爷不懂装懂:“你要本王拿什么出来?”
小双儿没想到,王爷的这张脸皮晒了一天,真变得如熏rou一样厚了,居然学会了装傻抵赖。他耐着性子又道:“自然是白天你答应过我的,画儿呀。”
王爷忽然无赖似的,捉住了双儿的手心,捏着那段软藕一样的柔白,使出了暧昧惑人的语气,“哦,原来是画儿啊双儿递上前来的小手这么嫩,这么多情,本王还以为,又是要本王掏rou根出来,交与你来搓握呢”
“你!”双儿眉头一拧,使劲抽了几次却没能抽回,僵持着小手,被王爷持在掌中吃尽了豆腐,且还叫他险些端不住笑出声来。原来,王爷的指尖化作了痒痒挠,一下一下,毛絮一般,轻飘飘地撩刮着他掌中的纹路。
“叫本王来摸摸嘿嘿,我的宝贝双儿啊,本王可摸清楚了,你这辈子啊,注定命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可别想逃哈,你这朵娇艳的小花儿,只能由我一人来灌溉”
双儿哪能听不出,王爷这话里猥琐的含义?他立刻猛踏王爷一脚,脚根子如千钧鼎一般,毫不留情碾在王爷的脚趾头上,踩得王爷“哇哇”直叫,赶忙松了手,提着单脚,抚慰伤残的趾头去了。
“呵,你再敢乱来,我叫你的脚丫子,跟rou棒子一块儿遭殃!”双儿抛下这句后,转瞬狐疑,“诶不对啊,你不是道你的rou根子萎了么?你拿什么来‘浇灌’我这朵‘花儿’?”
“这、这”王爷眼神闪烁,肚子里急急搜刮着措辞。
双儿先他一步,趁其不备,从案上抄起一卷、搁得最近的画轴,“啪嗒”一开——却不是他的下体。
那是一副图说春宫,姑娘开着两腿,如葡藤一般挂在情郎肩头,情郎嘬着唇瓣,凑到花心边汲水,还题有配诗一首,名曰《流香客》,说什么“嘬摩花心不倦,倒溜清泉一线”,诗是雅句,可画面极yIn,叫人看一眼,便生羞意。
本处于下风的王爷,一见双儿打开了这幅画卷,忙跟揪住了小雀儿尾巴似的,得意讽道:“哈哈哈,看来双儿你,比本王还要迫不及待呀?没事,就算本王七七四十九日内不能捣xue,可如这图中一般,用唇舌收服你,倒也不在话下。”
双儿总有一种中计了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