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点害怕。”
萧雪澜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温和道:“怕什么?这么大人了还怕一个人睡觉?”
明远抬头,瞟了一眼楼下, 刚刚那个长相可怖的独眼龙朝他龇牙咧嘴一笑的样子, 在他原本就敏感的心上烙下了不小的Yin影,有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在楼下,他怎么敢一个人呆着。
明远有些不好意思说明原由, 可还是背靠着墙壁, 不肯往里走。
钟怀璧见状, 便道:“萧师兄,师侄他刚刚在楼下受了惊吓, 孩子嘛,都是怕生的,不如你今晚陪着他睡吧, 你和孟师兄两个人住一间也确实有些挤。”
明远听了,略一思忖,连连摇头摆手道:“不, 不用的,我不害怕了,我可以自己睡,师父还是陪孟师叔吧。”
盖因他回忆起朝夙可怕的眼神,脖子后面习惯性的一凉,求生欲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忙否定钟怀璧的提议。
可钟怀璧却从明远的话中听出了蹊跷,什么叫“陪孟师叔”?一个大男人,睡觉还需要陪吗?
钟怀璧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笑眯眯搂过明远的肩膀,温情逼供:“明远啊,你告诉师叔,你师父他平时是不是每晚都陪孟师叔睡觉啊?”
“是啊。”明远想也不想地承认,在他看来,睡觉就是闭着眼睛睡觉,在明远眼中,他的师父和师叔都是为人正直坦荡的人,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怎么可能往其他方面上去联想。
他认为,也许是师父和师叔两个人晚上要练什么功,又也许是孟师叔虽然看上去凶了点,但其实和他一样怕黑,所以每晚才要师父陪着睡,总之,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萧雪澜就不一样了,他心里有鬼,听明远替他承认,老脸不禁一热,板着脸故作严肃道:“说这些作甚,既然你不怕一个人睡了,就自己进去吧,把门窗关严实,早点休息。”
“哦。”明远耷拉着脑袋准备进屋,却被钟怀璧一把拽住不放。
“诶——”钟怀璧将明远重新搂住,喜笑颜开道,“小明远呐,师叔知道你要面子不肯承认,心里其实还是害怕的对不对?没事没事,你师父不疼你,还有师叔呢!今晚跟我睡,顺便再给我讲讲你们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
萧雪澜一听就知道钟怀璧打的什么主意,可自己又不好直接发作,否则显得自己心虚,更落实了别人的猜测,只好眼睁睁看着钟怀璧把明远往他房间的方向带,在身后干着急地叮嘱道:“明远,别忘了师父平时怎么教你的,说话得过脑子,明不明白?不知道的事情别乱说!”
明远很是莫名,师父他什么时候教过自己这个?自己什么时候说话不过脑子了?
明远想回头问萧雪澜,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被钟怀璧紧紧拽着回不了头,听他在自己耳边道:“别听你师父的,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快走快走,别影响你师父和你孟师叔两人休息。”
萧雪澜看着明远被钟怀璧拉进了房间,钟怀璧关门的时候,还挑眉朝萧雪澜既得意又暧昧地笑了一下,萧雪澜只感觉更加心虚,转头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进了他和朝夙的那间屋子,朝夙已经沐浴好了,仅仅穿着一件宽松的里衣,半躺在榻上手里翻着一本册子,萧雪澜略略扫了一眼,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不过没细想,脱了外衣,进了屏风后面准备沐浴。
萧雪澜褪尽衣衫,整个身子没入到浴桶之中,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功夫,感觉朝夙绕过屏风,靠近自己蹲在了浴桶边缘,一手抚上萧雪澜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背上缓缓按压了起来。
对方难得这么主动提供服务,萧雪澜自然不会拒绝,趴在浴桶边上,享受着朝夙的服侍。
朝夙每一下都是顺着脊椎按摩,按得萧雪澜感觉很舒服,情不自禁放松了全身的肌rou,趴的姿势也摇摇欲坠,好像趴在浴桶边缘的身体随时会滑下来一样,口中也不时发出几声轻轻的喟叹,让朝夙明白他很满意。
直到朝夙手越伸越长,越伸越下,隐隐都快按到尾椎部分时,萧雪澜才警觉地在水中坐正了身体,躲开了朝夙不安分的手。
“做什么呢?按就好好按,耍流氓的话,就给我出去。”萧雪澜掬了一捧水泼向朝夙当做反击,抿唇斜眼看他,眼角眉梢因为热水的蒸腾,染上一抹绯红,看上去有万种风情。
朝夙被泼了一脸水,额前和鬓边的墨发打shi了往下滴着水珠儿,模样很是风流不羁,那一双浅若琉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萧雪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萧雪澜都吃不准他是恼了还是在和自己深情对望。
萧雪澜觉得没趣,翻身准备出浴桶,就在这时,朝夙飞快捉住了萧雪澜干了坏事往回缩的手,把人从浴桶中拉向自己,捧着萧雪澜的脸,闭眼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津唾互换,长长一吻毕,两人喘息着分开了嘴唇,萧雪澜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因为朝夙刚刚吮得格外用力,所以有些肿胀发麻,不禁埋怨道:“你属狗的啊,亲就亲,那么用力干什么?皮都给你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