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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上天垂怜,请让我醒来,醒来,看他最后一眼,此生无憾。
我醒过来,仍然模糊的视线里,一个男子靠到近前。
“你醒了。”略显苍老的嗓音里有着欣喜。
失望涌上心头,这不是他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眼来,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吴王陛下?”
男人显得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扶苏。”
吴王白启是先王的连襟,他的王后是殿下的姨母。
我记得只见过他一面,那是在殿下十四岁的生辰宴会上。
那时候,白启的身旁坐着他的王后,而他看了我一眼后便转过头去,与别的人谈笑风生。不经意间,我又有几次撞上他斜瞥过来的目光。那里面,有跟所有男人一样的欲望。
白启伸出手在我额头上探了一下,温和的微笑道:“总算不发热了。太医说,你安全度过今晚就无大碍了。”
我挣扎着起身,“扶苏谢过吴王陛下救命之恩。”
“不谢不谢。”白启赶忙扶住我,亲热的搂住我的肩以防我因脱力而滑倒。
我发现身上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腹部以下一丝不挂。
吴王一手拥我在怀靠着床栏半躺半坐着,另一手悄然抚上我胸口处裸露在外的肌肤,犹犹豫豫的滑向被里衣半遮的茱萸,口中脉脉温情:“快把衣衫拉好,别着凉了。”
我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吴王白启年过半百,治国有方,礼贤下士,为人温和谦谨,深受国民爱戴。
但是,原来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
“扶苏多谢陛下关怀。敢问陛下,我主上晋王陛下现在何处,可否容扶苏拜见?”我做着最后的挣扎。
“唔,”白启的眼睛落在我的颈项间,目光炽热痴迷,呼吸渐渐急促,“啊,啊,那个你说宣儿啊好,好”
他口中敷衍着我,显得有些语无lun次。
“吴王陛下?”
锦被中,我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明知徒劳,依旧想,或许还能挡一挡那犹犹豫豫不断向下游走的手。
“啊?”吴王手顿了一下,“宣儿啊,他就在城东的临时府邸住着,等本王班师回朝,他也会跟着我回去。”
“回吴国?”我诧然。
我非常确定,他应是一刻都不愿耽搁的想要重返故都,强兵复国。
“是啊。”白启回答,听见我如此问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放出异样光芒。
他紧贴着我胸前肌肤的手向下滑去,摸到了我的胯部,略显文弱的国字脸有些涨红,似兴奋又似羞赧。
“扶苏啊,宣儿兵力不足三千,且对我吴国并无建树,他若跟本王返都的话最多也就赐府任个闲差,朝臣们也不会容他染指国政。”
一口气说到这里,白启顿了一顿,似想要观察我的反应,他发亮的双眼直直盯着我。
我微微垂下头,并没有说话。
白启搂着我的手突然紧了紧。他整个身子靠过来。
“扶苏啊,照道理呢,我也知道不应该留你,你本就是宣儿的人嘛,理应完璧归赵。不过呢不过呢,如果,本王是说如果啊,如果你肯留下来那个留下来陪本王的话,我可以考虑多给宣儿配些兵马,再出金银工匠将你晋国都城重新翻筑一番,让宣儿风风光光回去登基为王,励Jing图治,重振国威。扶苏啊,你看这样,这样的话,如何呢?”
看我沉默不语,吴王赶紧又道:“你不想留下来也没关系,我这就让人送你去宣儿府邸。”
真的?
我差点脱口要问。
白启虚伪吝啬又好面子,大概会回答说,当然是真的,本王怎会骗你呢。
然后,也许会真的送我走,也许,继续把我软禁在宫中,沦为笼中鸟不得自由。
谁知道呢?
我所能知道的是,要想他出全力助殿下复国,只以那微不足道的亲缘关系,是远远不足够的。
而倘若,我留在了他的身边
“好。”
犹豫挣扎并没有持续很久,我抬起垂着的脸,向着吴王微微一笑,“扶苏愿意留下来,”我拖长了尾音,既然决定了要做便不如做到极致,我媚眼如丝,眉梢如诉,“留下来,好好服侍陛下。”
白启似未料我会答得如此干脆,一愣之后痴痴的看着我的笑靥,半晌动弹不得,失魂落魄的模样。
突然的,他一翻身把我压到身下。
“扶苏,”他喘着粗气道,“终于,终于让我得到你了!”
相似的剧痛自私处传来。
熟悉得令人作呕。
我感到腹部一阵绞痛,恶心欲吐。
可是我不能吐。保持着魅惑的笑容,我讨好的将身子微微摇摆以帮助已年迈的王者更好的享受冲顶的极限乐趣。
“啊!”矜持作态的吴王忍不住强烈的快感高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