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在顾闲书身后的众山贼们齐声附和着。
齐牧野扫过众山贼微肿的眼睛, 明显还带着伤感,但是已经恢复了往日中气十足的干劲了。
“走吧, 别废话。”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的李垚突然出声, 掉转马头便号令士兵们跟他出城。
山贼们高举臂膀大声回应着,仿佛依然在跟随着宋如玉的步伐,顾闲书向齐牧野点头示意, 带着山贼们跟着李垚出城去。
镇南军因击退塞漠骑兵,以及接连击败了朝廷军, 再次恢复十多年前的震慑,剩下的城池驻守的将军校尉听闻了镇南军高南平原大捷和旬南铁军之事,都不由心生胆怯,毕竟皇帝登基不过四年,根基还不稳,底下百姓怨声载道,守城的将臣大都无了战意,只有少数仍然忠于皇室的将臣拼死抵挡到了最后,但最终也无济于事,不过只是拖了些时间罢了。
不过短短数月,镇南军一路南上,其中经过南江之时,镇管之人南王大开城门,镇南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攻占其内,卫俊誉听此大怒,这才察觉南王早已叛变。而不日镇南军兵临盐京城下,盐京百姓惶恐不已,臣子们人人自危,都心知目前局势无力回天。
当初卫俊誉下旨要将平定叛乱的镇南军时,已经将朝廷上有异心的臣子全部抄斩,只余下了所有只能忠诚于他的人,迫使他们没有了任何退路,所以臣子们都很是担心镇南军攻城后,自己的下场定不会好到哪去。
甚至有些臣子们在听闻镇南军日渐逼近盐京时,私底下已经另谋出路,必要时运送家中的亲人出城,以延续家族中的香火。
朝廷之上,随着镇南军的逼近,暗藏着一股焦躁的气氛,卫俊誉也已有两日未上早朝,这更增添了臣子们心里的恐惧,认为这个上任几年的年轻皇帝也已经彻底意识到这场战争毫无胜算可言。
与朝廷里人人想着如何自保不同,国子监内的众监生毕竟是从各地选拔科考进入的人中龙凤,还没来得及在朝廷上得到赏识,对于面前的情形还拥有着一腔热血的抱负,整日里义愤填膺地谈论着他们脑海中的策略,想要趁在这个混乱的时刻当贤臣。
面对国子监内监生的心思明显已不在平日课上,原星宿也不恼,一如平常地按时去到国子监授课,即使在镇南军即使兵临城下之时,他依然云淡风轻地冷看昔日的好友如今的君主暗里再次找他一起出逃盐京。
“……星宿,镇南军很快就要进入城内了,趁着城内正混乱……”伪装成普通人家的卫俊誉不死心地再次劝着原星宿,眸子里倒映着心上人清冷的面容,“跟我走吧,我可以保护你。”
原星宿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有冷淡,依旧恭敬地说:“皇上,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微臣不会离开盐京,您无须再等我,以免错过了时机,还是速速离开盐京为好,要不然等到镇南军在皇宫里发现您不在了,可就出不去了。”
原星宿的话语无疑像针似的扎进卫俊誉的心里,越扎越深,引起阵阵疼痛,瞬间蔓延了全身,痛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原地原星宿说完这句话后,收拾了桌上的书本,神情不变,淡然地说着:“我该去讲课了。”
这句话一下子将卫俊誉心里一直抑制的情绪彻底爆发,他几步上前,一把扣住原星宿的手腕,力道十分之大,以至于原星宿吃痛松开了手里的书本,书本掉落在地上,原星宿张口欲出声,他制住原星宿的行动将他一把抵在墙上,动作有些猛烈,以至于原星宿的背撞到墙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卫俊誉已经失控:“你早就明白我的心意了吧?明知道我心悦你这么多年,你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原星宿因疼痛微蹙眉,然而面对卫俊誉的怒气却并不恐惧,语气依然清冷如霜,说:“我也以为皇上早已知道我的态度了,我对皇上只有君臣之道,并无其他非分之想,还望陛下谅解。”
字字句句如剜心之刃,卫俊誉已经红了眼,眸子里只剩怒火,冷笑道:“是六年前那次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听此,原星宿脑子翁然作响,动作一顿,六年前那晚正是他与卫俊誉饮酒,卫俊誉酒后失态,将心意脱口而出,而他对卫俊誉并无那些绮丽的念想,多的不过是知遇之恩罢了。所以他匆匆地离开了卫俊誉的府邸,心里烦乱之时地乱走,被不识他身份的勾栏老鸨拉了进去,他便在大厅里喝醉了酒,Yin差阳错地遇上了被下/药的李垚。
卫俊誉钳住他的下巴,强迫原星宿与自己直视,已经被嫉妒冲晕了头,说:“我只可惜我知道得太晚,要不然那人早被我千刀万剐,而不是送去翼州做苦役这么简单!!”
原星宿已然冷静下来,冷眼看他,说:“皇上,您失态了。”
原星宿越是这么闷不吭声,表现得越发不在乎,越让卫俊誉发狂,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在对方心里并不是独特的存在,与那些监生并无区别。
“不过是一夜风流罢了,你真的把心落在那个卑贱的庶子身上了?!我们这么多年都比不上你与他的一夜?”放在原星宿下巴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