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戈缇才从没顶的情chao中稍稍恢复,双眸中显露出一点神采。
他的双腿此时仍盘在白蜘蛛腰间,小腿足踝之间有能量蛛丝牵扯缭绕,上半身则仰靠在多臂牢笼中。而盘踞在下体与左右ru首上的三只八爪小魔鬼,亦是始终未曾爬离过他的要害。
唯有双臂不知何时已重获了自由,可几乎使不上力气,而且整体姿态依旧极为被动。
戈缇长长地喘了口气,终于不再失语,有些艰难地抬起手,推了推白蜘蛛的胸膛。
他硬是紧盯着这头异类的眼睛,以生硬而又略带紧张的语气道:“可以放开我了吗?还有这些小东西,快点弄下去!”
“为什么?”白蜘蛛的神态宁定、柔和且无辜,平淡的语声中带着点疑惑。
他的次臂划过一道优雅弧度,执起戈缇的左手,俯首垂目,依次吻过少年想要抽走的五指指尖。旋即轻轻噬咬着戈缇的食指,濡shi的舌头不时会分裂成颤动的rou须,探伸到他的掌心与手腕内侧摩擦打转。
紧裹着戈缇性器的蛛形生物忽地一动,将深深埋入尿道的节肢猝然拔出!
细密的刚毛吸附着敏感的内壁,在抽动时极速刮擦受惊收缩的括约肌,灵活如钩的跗节竟还在细狭的管腔内挤压震荡,却奇异地未有损伤到脆弱的黏膜。
跗端节的爪毛则在最后脱离之际,抵着红肿而微颤的铃口来回刷蹭,霎时引得戈缇连声喘息,不可自抑地弓腰弹动。
戈缇心中一慌,忙把右手伸向分身,急欲扯开这个作恶的玩意,但却碍于蛛腿的粘着性而不敢妄动。
白蜘蛛淡淡一笑,又问:“它们伺候得你不舒服吗?”
戈缇的表情略一凝滞,这家伙还敢耍流氓?!
他立时摆出杀气腾腾的模样,像只炸开了绒羽的凶禽雏鸟,一把揪住飘过眼前的几缕棕发,一字一句地道:“谁愿意被这么玩弄?我准你耍这些手段了吗?现在就送我出去!立刻,马上!不然……呃啊……”
胸前突然传来一阵灼痛酸涩,那是ru头被狞恶口器上下戳刺的滋味,随之荡起的则是深入神髓的颤栗与甘美。
他的声调蓦然一变,呻yin着止住了后半句话。
戈缇强撑出来的气势顿降,尽管先前表现得一脸不悦,声线凛然且透着凶狠的味道,可眼角眉梢隐现的疑惧与耻意暴露了他的虚实,还真没多少威慑力可言。
当然在猎食期间,白蜘蛛本也不会太听从他的命令。
半人半蛛的衍生体略微偏过头,让更多飘逸的发丝去轻触戈缇的手背,同时挪动另一只手,将指掌贴放在少年颈后,节奏舒缓且有力地揉捏着。
“抱歉,看来真的没能让你满意。”
他轻叹一声,真诚而温雅地吐出赔罪之言,“啊,我忘了,应该及时给你补充体力的。让你虚弱了这么久,确实做得不够周到。”
话音刚落,白蜘蛛那本已缩回蛛腹腔体的特化器官忽又探出了头!狰狞典美的邪物刷地一分为二,从螺旋合体之势重归独立形态,化作两条白底绯纹的管状触肢。
宛如分叉生长的枝干,一条触肢高高升起,直至越过戈缇头顶,继而顶部弯垂,看上去颇有点像个淋浴喷头。另一条环绕着少年的大腿根部缠了几圈,用柔滑而诡异的组织磨蹭起左右tun丘间的幽缝。
它们未再竖起层层叠叠、折磨身心的环带棘刺,却在头部探出花蕊一般的丝状物,不约而同地分泌出一种油润、黏稠且又清透,挥发着浓烈深远香气的蛛露。
这点滴流落的ye态物质自发地流转着迷幻之光,隐隐能看出极细微的结晶颗粒,美丽洁净而充满了诱惑。
虽然看起来和蠕动之墙中渗透出的溶ye十分相似,但成分兴许有所不同。后者更容易使人联想到胃ye,而前者体现出的特质,更像是以天上的星华凝练而成的Jing髓,亦或在岩浆中熔化成汁的虹玉。
蛛露的气味则混合了太过狂獝纷庞的信息素,分不清类似于鲜花的馥郁,真茶的芬芳,烈酒的醇厚,还是沉檀焚烧时掺杂着烟气的异香。
戈缇只稍微一闻,就产生了轮回交叠式的多重幻觉。
他既像跌落至一片尸骸堆积、花瓣纷飞的祭坛,难以名状的花雨之手覆满了他的身躯,在每一寸肌肤上游走抚摸;又好似奔跑在一座生机诡异、彩翠森然的茶园,无数条枝叶舒展合拢,毫不停歇地绊在前路,随时准备把他拉进绿之海洋。
幻境转瞬侵袭得更深,他竟在黄绿渐层、血芒晕染的酒池中不断下沉,眼耳口鼻,五脏六腑皆被辛辣的酒气所渗透;忽而又有chao音迭起,轻烟弥漫,宛然已深潜到圣邪交织、群雕环瞰的神寝……
在无名目光的注视下,他越坠越深,尸花祭坛遽然再现。
一切循环往复。
一时之间,戈缇被鼻端的香气冲得瞳孔涣散,Jing神震眩,幸而及时放轻呼吸,才堪堪从迷乱中挣脱了出来。他并不觉得那味道有多好闻,而且相当怀疑,要是不小心再深嗅几口,会不会就此中毒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