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暮发现不对,肩膀的血根本按不住,不过这一会儿时间白衣已经被血浸shi了大片,她重重点了周遭的xue位才勉强止住血。
“靖王殿下好狠的心。”苏暮勉强维持住表情对东方靖哀怨地说。她的腹部痛的一片麻木,几乎想当着他们的面呕酸水,还是死死咬着唇勉强忍住。
东方靖漠然地看着他,一旁的秦朗看了看东方靖,心里暗暗赞同。若不是那女的是他们敌对方,他都想说这句话了。
那边覃六见势不妙,一把搁开罗鸿后撤一步说:“此番几位即是不愿,我等也不再勉强,但是靖王殿下接下去可要小心了。”
他看着东方靖一行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咬了咬牙对他带来的人道:“我们走。”
罗鸿捏紧了剑柄瞪着覃六他们,他知道他们这次出来人带的不多,鹰卫是分批走的,此刻不便与对方抵死缠斗,谁知暗地里有没有想坐收渔利的宵小,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你咋认识的。”秦朗一边帮东方靖的伤口上药一边问。
东方靖撇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看样子竟然还是在思索,之后才不确定地说:“大约是与九巟国主签订合约那时吧。百羽宫的宫主是九巟的国师,百羽宫也在席。”
“国师?那他为什么对你动手?”此时的九巟应该是经不起再战的,据说当初九巟割地赔款才止住东胤军的脚步。
“国师是九巟唯一主战的,可惜……”东方靖勾唇隐下后话。
“可惜九巟被打怕了?九巟国主是怕自己成了亡国之君吧?”秦朗至少还是读了几年书的,这点见解还是有的,接下他的未尽直言。“谁知其实割rou养了狼,以后你们休养生息再来一波他还能割什么?”
东方靖想不到秦朗尽然还有这等见解,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却不接这个话,只说:“国师沽射是个有能耐的,可惜朝堂一致求和,只能按捺下来,不过想来他是没放弃跟本王作对了。”
“这如果让他们国主知道……”
“你当九巟国主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也不会去跟国师对抗,求和是上下一致的意见,他自然敢坚持,然则他却不如国师势力强横,百羽宫的羽卫一千,散在各处的宫众没个上万也有数千。更别说信徒无数。”东方靖说到这里,看了秦朗一眼,继续说:“本王攻破城门后,毁了不少九巟的民间势力,尤其是他建在各处的分舵,这相当于断了他一臂,他自然怀恨在心。”
“若是他这次铁了心要报复王爷,那这趟恐怕没有想象的好出。”罗鸿忧心地说。他不愿自家王爷深陷险境,如今简直在敌人大本营了,若是百羽宫不顾国主颜面倾巢而出力求杀了靖王,那他们此行就凶险了。
秦朗不自觉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腿,那里一片麻木,他垂下眼眸光晦涩不清。
东方靖瞥了罗鸿一眼,罗鸿脸色一肃垂头不再言语,东方靖覆手按在秦朗手背,“我修书一封给了九巟国主,他若不想再被百羽宫压在头上,就得出手干预。”
“罗鸿,你命西陇三军西出五里日夜Cao练。”九巟国主懦弱无能,贪生怕死,若是得知东胤的军队有个风吹草动,还怕是对他们用兵呢,自然能催动他快点行动。
“只是这般……是否会惊动西宁。”他们绕道原本就是不希望被西宁的探子知道,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不好瞒。
“无碍,本王自有安排。”东方靖拍了拍秦朗。
他们伪装成商队,自然会在九巟交接货物,接待他们的是鸿嘉商行的管事。鸿嘉商行的东家不算九巟国民,而是西琉人,但是他的生意做的很大,几乎遍布各国,说他富甲天下都不为过。
没多少人知道东方靖与鸿嘉的老板楚逡有过命的交情,如今他们走的是鸿嘉开辟出来的专属商道,自然速度快了很多,在百羽宫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过了三江,然而想不到百羽宫那老头竟然对东方靖有那么大的仇恨值,都出了九巟国界了,还穷追不舍地来拦截。
为了他们进入西宁的行踪不被泄露,他们必须得解决这条尾巴,让百羽宫彻底失去他们消息。
鹰卫二队的已经赶上,他们此时已经有四十来人,先前计划的是分开两路出发,最后到西宁境内再汇合。
未免节外生枝被西宁的守城士兵察觉,他们在半道上就将人引入一处谷地,这山谷成葫芦状,他们称之葫芦谷,因为有一座山挡住,这谷的出入口还是在九巟境内,西宁管不到这里,因此也格外隐蔽。
谁会想到鸿嘉的老板会私下养兵,伪装出山贼的样子隐在这种深山老林里,而且他们还私下建筑兵器。
若不是秦朗跟着七弯八绕地走到深处看到这样一座建筑宏伟的营寨,他怎么都不信东方靖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是真的有准备。
说这种规模的营寨是那楚逡的秦朗是不信的,寨主得知东方靖的到来出来迎接,模样十分恭敬,哪里是对待主人家好友的态度,分明是对待上司头领,看来这个寨子实际是东方靖设在西宁路上的一枚钉子。
百羽宫的人在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