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朗还对自己身上中的毒还没有直观的感受,甚至一度有点怀疑真的有这么奇特的毒吗?毕竟他还有着现代人的思维习惯,对古人的配药技术存在一定质疑。
然而当秋夜白为他针灸过后,他终于感觉到腿变得有些异样,先是表面有些麻,指甲刮蹭都有种像隔着什么的迟钝感,再过了几天,他的脚趾都踩着不像自己的,仿佛他动来动去的只是腿骨。
因着这样的变化他没反应过来差点上马车时踩错木板摔下。
“小心。”耳边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秦朗忽然感觉身体腾空,他反射性地抓住身边的东西,却是抓在东方靖的肩上。
呃……他这是被公主抱?
秦朗不分场合无法自控地第一时间想到东方靖的那里……他怎么还有力气?
自从那天开了个荤后,两个人晚上进了房间熄了灯后一个默许一个慢慢蹭上去,两个人就抱成一团滚在一起了,一来二去,竟然有了默契。
毕竟一次吃够本的自助料理和日常点心是不一样的,秦朗总算收敛了那股子日了今天没明天的粗暴劲,开始温柔起来了,东方靖也总算缓了口气,不用事后第二天就僵着身体靠在马车里出不来。
值得称赞的是,秋叶白的药真心很好用,润滑药油带了点催情成分,使得过程更和谐,事后也损伤最小,秦朗深觉跟医生做朋友是很有必要的,倒是为此东方靖许久不理会他。
“王爷,我大老爷们用这种方式……不太合适吧?”秦朗攀附在东方靖肩头凑在他耳边低声说。
东方靖别过脸耳尖微动,声音却是镇定得不能再镇定了。
“有什么不同?老实点。”他耳根被喷吐的气息吹的很痒,手劲一抬将人送上马车自己跟着跨上,将下半身都不灵活了还不安分的人扯了进去丢在软垫中。
“躺着,安分点。”东方靖像个长兄一般语音威严地警告秦朗不得放肆。
秦朗挣扎着从靠垫堆里爬出来,索性也不想坐起来了,就着身后的软枕双手抱头懒洋洋地靠着不动了。
东方靖看着他的模样,再回忆从前的样子,深觉一定是自己魔怔了,现在这一幕谁是王爷谁是小厮呢?而且最大的问题是,就这样被这小子爬到头顶上了他竟然没有生气。
这边想着,这边又自然地蹲下身将秦朗的腿拉过来搁在自己膝头轻轻揉按起来,秦朗看他垂着眼面无表情不言不语的模样忽然就有些不自在,他缩了缩脚,却立马被东方靖宽大灼热的手按住:“别动。”
“秋叶白说过你这腿要时常按摩,否则肌rou会跟着麻痹萎缩。”东方靖平静地解释了一句。
秦朗说:“王爷身份尊贵,还是不要为我做这些了吧,我自己可以来……嘶!”腿上忽然加重的力度令他顿时苦着脸不再说下去。
果然靖王还是那个靖王,就算捏着他的腿,那股子唯我独尊的气场还是不减半分,愣是捏腿捏出了擦名剑的感觉。
与此同时,中都宫中御书房内,皇帝正无奈地听着太后的话。
“陛下,靖儿为何这趟去抓捕那什么劫税银的至今未归,他可有危险?”太后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色挂着深切的忧虑。
“额……朕已收到靖的传信,他去了西宁。”
“西宁?为何去西宁这么远?”
“这个……朕也正想。”东胤皇帝状似忙碌地批完一本奏折马上又接一本,边上还有一些等着批阅,天知道这些其实先前已经看完,此刻却是倒着轮一遍。
太后自然也看到皇帝忙碌,忍了又忍,起身临走前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她最想说的这句。
“陛下,你看靖儿就是府里后院无人才这般在外逗留,依哀家看,就该早日指个贤惠淑和的女子给他早日成家,就是……长相明艳一点也好令他归心似箭早日回来。”
“好,母后放心,这次等他回来,朕一定跟他好好谈。”皇帝语声郑重地说。
太后看皇帝神色不似敷衍,总算是满意的点点头离开。
看着太后走远的身影,皇帝难得头疼地看着虚空发了一会儿呆。该怎么告诉自家母后大人,他的皇弟,母后的心肝小儿子看上了个男子,现在还一副为爱私奔的架势。
方才他若是说出来,太后怕不是马上连发十二道懿旨把东方靖昭回。
虽说他帮着隐瞒有一部分是出于兄弟之情,但是主要还是……他见识到了那叫什么火药的威力,而知道配方的人正是东方靖看上的那人,可惜这次因他受伤,靖王于情于理也是应该救他。
想到竟然有朝中之人与西宁的勾结欲加害东方靖,原本应该一同来献火药配方的人也被牵连,东胤皇帝脸上闪过一道Yin霾。
看来……有些人等不及找死了,这次真的要好好整顿,否则若是皇弟回程又遇一波,弄个什么伤回来,恐怕自己的御书房要被母后的泪水淹了。
进九荒果然就如预料中的轻松,之所以轻松是因为九荒与东胤接壤的地方因作为前线战场平民早就南迁或者跟着官兵去了西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