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嚴君盛再壹次踏入他的新房為了他期盼已久的解脫,他看到了亭亭玉立,靜靜站在陽臺上的纖瘦人影,打開的落地窗把冷風放了進來,吹亂白色窗簾,薄紗的窗簾翻飛,時不時輕掩那纖細的背影,恍然下壹秒她會隨之飄然飛走的錯覺,他快步走向那個背影】
嚴君盛從王秘書那裏收到了她的消息,這兩年她突然不再鬧了,他自從辦公室那壹天之後就再沒見過她,更是五年之後才收到關於她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喜歡他的妻子,也就再沒有人告訴過他任何關於陶落落的消息,而忙碌的工作更是令他沒空想起她,突然之間從王秘書那裏聽到她的消息,他有些晃神。
腦海浮現出他最後壹次見她的樣子。那張哭花了妝的小臉,明明該是可憐兮兮的樣子卻是露出燦爛笑容反唇相譏的人。陡然發現原來他壹直記得她,那麽清楚,那麽深刻。
嚴君盛皺了皺英挺的劍眉,而時隔兩年,來自她的消息是:我們離婚吧。心裏好像被打翻了調味料,五味雜陳。
總裁?王秘書詢問的聲音喚醒了沈思的嚴君盛。
嚴君盛斂了斂神,沈聲道:把我今天的所有安排推掉,我出去壹趟。言罷,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邁著沈穩有力的步伐。
王秘書了然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這場長達五年的糾葛今天終於要結束了吧。自家的boss或許也終於能解脫了然而卻時有不安劃過心頭。
到了新房的時候嚴君盛才恍然發現他沒有這裏的鑰匙,無奈只能按下門鈴。
他聽到了有些拖拉的步伐緩緩走進大門,他折起了眉頭,想不到這房子還有除了她以外的人。
哢門被打開了,是壹個中年婦女,圍著圍裙,壹臉驚疑的看著他。
婦人開口問道:妳是誰?
嚴君盛很不悅,這間房子好歹是他買下的而這個明顯是傭人的人居然不認識他,眼眸壹寒,冷聲道:我是這家的主人。
婦人好似被嚇到了,隨後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讓開了身,想來事先就被囑咐過了。
嚴君盛踱步第二次進入自己的新房,陌生的叫他不敢相信這是他五年前的新房,房間非常空曠,原本五年前掛著喜慶的新婚飾品全部被撤下,壹些古董字畫更是不見了。就連家具都少得可憐,壹張沙發壹張小幾就是客廳的全部裝飾。餐廳裏壹張大長桌,那長桌的距離好似天涯與海角那般生生隔開了壹頭壹尾兩把歐風的木椅。
他還記得陶落落以前最喜歡赤著腳踩在厚厚毛毯上,在家裏隨處走動,而這個家中沒有壹張毛毯,也沒有多余的裝飾品,只有烏木地板與雪白的墻壁形成鮮明對比。
這個家怎麽這個樣子?嚴君盛不自覺的問出聲,要知道他還沒被陶落落算計之前有多寵她,她用的東西從來都是最好的,從而叫她成了個享樂派,極盡奢華的生活方式。從來沒想到她現在住在這樣的房子裏。
婦人好似沒搞懂,被嚴君盛冷眸壹掃,壹個激靈,回神道:兩年前,小姐撤掉了那些東西並把東西好像全部捐了出去。
捐了出去?嚴君盛還想問捐去哪了,但轉而壹想這個表現十分差的婦人怕是都不清楚便也不再贅言,問清了陶落落在哪便揮手示意她出去。
他還記得這個房子有個陽臺,非常適合喝下午茶的地方,踱步走向記憶中的地方。
陽臺不似屋內壹般空曠,反而十分擁擠壹樣,放著壹些白色小架子,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多rou植物,綠瑩瑩的壹片看起來好不喜人。壹張小桌子鋪著小碎花桌布靜靜擺放著壹盞小壺,壹只瑩白可愛的茶杯。壹道纖細的身影靜靜站在陽臺上,吹拂的微風卻給他壹種能把人吹跑的感覺,只因為那人太過瘦弱。
嚴君盛驀地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快步走向那抹身影。
聽到腳步聲,女子轉過身,回眸壹笑。五年不見,她變了不少。以前只穿高級定制的華美衣裙,而現在只是壹身幹凈的白襯衫和緊身的淺藍色牛仔褲。以前幼稚的想要扮成熟,恨不得天天踩著高跟鞋,也換成了壹雙帆布鞋。
以前微卷的短發也留長了,拉直了。壹張小臉不施脂粉,幹凈素麗。壹雙大大圓圓的眼睛,眼角處微微狹長看起來像只貓兒,亮晶晶的,笑容美好的樣子。她變得更加成熟了,不再露出瑩白的牙齒咧嘴笑了,現在的她嫻靜溫雅樣子特別符合他曾經的擇偶標準,可是他卻莫名不喜。
嚴君盛有些恍惚,心緒繁雜。
陶落落卻落落大方的模樣,現在她終於襯得上她自己的名字了。
人啊,伴著傷痛就長大了。
嚴哥嚴總裁,好久不見,請坐。陶落落倏地改口,有禮微笑,示意嚴君盛坐在白色的椅子上。
嚴君盛不露神色的坐下,看著壹雙瑩白的手拿起小茶壺把香甜的花茶導入杯中,白煙裊裊升起。
嚴總裁,我想通了,我很抱歉過去那般瘋魔,還硬生生的拆散了妳和袁小姐,對不起。對面女子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