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而赵云岭似乎还没醒,他正好趁着他没醒打量着他。这高高在上似乎遥不可及的人用最不设防的姿态跟他近在咫尺。
赵云岭长得是真好,以至于樊季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站在权利最巅峰那几位谁年轻时候能长着这样一张脸。
就是这样一个人,曾经是他心里最敬畏、最钦佩、也十分关注的对象,如今他们日日宣yIn,用对方都没见过的表情和声音。
樊季从不管赵云岭在床上以外的事儿,他也并不关心,可即便这样他都明显感受到他这几天要处理的事儿越来越多,似乎情绪也不好,尤其是昨天晚上一个电话以后,赵云岭Cao他的动作染上了戾气。
他用虎口扣住樊季脖子压得死死的,抚摸着他骶骨上刚刚脱痂的纹身,居高临下看着被自己摆成最卑微也最诱发原始性欲的这个人,看着他随着自己粗野的撞击白rou乱颤的。
到底还是不舍得欺负得太狠,只是抽着他屁股恶狠狠地低吼着不省心的sao货、啃着他的皮rou射了他一屁股。一炮儿打完了抱着他好久没说话。
“还怨我?”赵云岭睁了眼,没有刚睡醒的迷茫什么的,他看着樊季,知道他不高兴、知道他抵触,可他就是要这么做,没有一丝后悔的劲儿。
“别说纹只鸟,你就在我身上纹坨屎我也没废话。”樊季又感受到自己纹身传来的瘙痒,被Cao还得被盖戳儿,是个男人就没法不在意。
他骶骨上是一枝盛开的垂丝海棠花,与一尾青色凤凰正纠缠,鸟喙衔住似乎从tun缝里钻出来那妖冶的海棠枝丫,另一端被一根凤尾缠着,竟有rou体痴缠的意味跟里边儿,他不知道是自己太他妈色了还是赵云岭这老东西真是这意思。
给他纹身的是一地道的美国佬儿,叫什么斯来的他也记不住,就知道有名,光有钱请不动。那人虽然西方人,可用的是几近不再使用的日本式纹身手法,他赞叹着樊季的皮肤,要把制好的凤衔海棠拓印在上边儿时候被赵云岭拦下。
“加一根尾巴。”赵云岭淡淡地说。
什么斯摇摇头:“先生,你该知道、青凰跟你身上的凤是不一样的,它只需要两根。”
赵云岭低下头亲上那深深的股沟:“照我说的办。”
樊季咬着牙享受着世界级纹身大师的手动Cao作,疼倒没多疼心里一阵悲凉。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那几个小王八蛋看见的时候可能要杀人,然后在漫长的11个小时里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张或英俊、或阳刚、或痞气、或可爱的脸,即便皮肤被刺入的痛感和长时间趴着的抓狂都没能把他们从自己脑海里挤出去一丝一毫。
他疯了似的想他们,这种被迫分离跟他当年单方面离开是完全不一样的。
赵云岭心疼地陪着他,又掩饰不住愉快,不知道怎么的,樊季竟然看不得他这个样儿,他心里的赵云岭不应该是这样,虽然俩人现在在床上能在最短的时候给对方最大的快感,可他心里,只认衣冠楚楚、谈笑风生的那个极品的男人。
有些东西早就扎进根儿里,一晌贪欢,后患无穷。
赵云岭这会儿躺床上眨着眼看着樊季,琢磨着自己身边儿说话能这么糙的除了段三儿就只有他了。段南城从小活在最底层,靠着牛逼的街战水准和死都不怵的亡命心态让当年同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他激赏,在身边儿一带就是几十年。
樊季呢?第一眼见他他就一副没落的德行窝着喝闷酒,往后次次见次次惨。还是让人Cao的那种人,他后来不是不知道樊季跟四总那几位公子的风流逼事儿,毕竟圈子里传得邪乎,可他竟难得没给那个一脸淡漠、一张嘴跟段南城一样的男人跟所谓男宠、鸭子联系在一起。
最不服管束、犯浑狂妄的段三儿可以服服帖帖地收起利爪跟在他身边儿,而樊季他却拿不住,给他藏起来、Cao哭了又有鸡巴用?他从没自信这个人就是他的了。
Jing明睿智如现在的赵云岭却忘了最总要的一条儿:他拿段南城当哥们儿,却拿樊季当爱人....付出情感的初衷根本南辕北辙。
“你再睡会儿。”想亲一口却停了一下,最后胡噜了一下樊季有点儿乱的头发,赵云岭撩开被子光着下了床。
樊季并不愿意在晨勃的时候看见太美好的rou体,他觉得他对着别的男人主动的意yIn挺对不起他的小崽子们,可赵云岭这老流氓应该是故意在色诱,趁着樊季眼睛还黏在自己身上回了头一笑:“看够了吗?”
“你为什么纹个这?”樊季想推眼镜却没有,话语间挺尴尬的,可更尴尬地是自从躺平了挨Cao以后,原本对着男人屁股流哈拉子的他现在反而看不得鸡巴了。赵云岭那玩意儿长得跟他人一样出众,如果不看脸、剃了毛,怕是跟白种人的差不多,这会儿正Jing神地勃起着。
赵云岭眼神儿变了变,狠辣稍纵即逝:“我小时候命不好,有爹生没妈养,吃喝不愁可处处受气。好容易我活到能靠拳头给自己挣脸的一天了。”他裹上浴袍咬起来一支烟接着说:“打着打着也算有了名气,靠着一股子不要命劲头儿在学校里还能作威作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