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的司机也没再废话,最近几年军队管理严格,敢开着军车公然在环路上泡男人的少校军官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一般人,所以他知道自己说出大天儿也是没用。
云野得寸进尺地把半个身子都探进车里,薅住樊季的头发就亲上他的嘴唇,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得脸都黑了,出去也不是呆着更不对,最要命的是因为临时停车,后边儿没有警示标志,此起彼伏的按喇叭声是个人就坐不住。
可登堂入室的这人却好像活在真空里,不像在亲人却好像在吃人,扣着樊季的头辗转吮吸的,屁股还撅在车窗外边儿,这暧昧的场景怕不是入了多少人的手机相册,此时此刻已经传遍了互联网。
云野好像终于亲差不多了,只是嘴唇还是不舍得离开那朝思暮想的两片儿薄唇,他吞吐着两个人的气息恶狠狠地说:“再跑一试试?啊?”
樊季这一刻心里也是高兴的,海棠湾的时候他没自恋到会觉得他们每个人都会前赴后继地来寻他,却在没看见云野和林成忆的时候失落了。三年了,他会越来越老,而他们会如日中天,心里眼里没了他狠正常。
可就在现在,他似乎被甜蜜地打了脸,眼前这个有点儿疯狂的云野让他也不由自主地想跟着疯。没有sao包的紧身和蛤蟆镜、没有前卫时尚的发型和小耳钉、没有炸人眼球的阿斯顿马丁,只有被光Yin打磨的痕迹让他整个人透出惊喜:军装革履、野性干练,仿佛这一身绿色军装就是长在他身上的,又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被包裹在军装里。
啧啧,就连刚才痞子似的粘人家车和穿着军装抽烟这种事儿都好像可以被原谅了,这才是云野,即将展翅开始学会翱翔的雄鹰。
云野看着樊季那傻样儿,再多的怨气也消了,只觉得踏实,他一笑就露馅儿,嘴角一扯就是一脸坏,穿得再人模狗样儿也是痞气,他蛊惑着看自己看傻了的负心人:“宝儿,开开车门,上你男人的车。”
这会儿没等樊季答应,司机先不干了,这二位爱怎么rou麻他管不了,可一听要给人带走就不行了,他赶紧回头跟樊季表示他不能走,走了自己没法交差。
樊季点头,然后冲着云野问他最想问的事儿:“你腿怎么样了?”
云野笑得发自肺腑,显得脸更好看了:“好透了。”突然靠近咬他耳廓:“你不问问你男人鸡巴怎么样了?”
这臭流氓!
樊季知道丫用不着当瘸逼了,嘴角就有点儿上扬,然后开始装逼正色:“行了,先走吧,你这身军装开着军车这样影响不好。”
这会儿被迫变道的司机已经不按喇叭了,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这俩车是什么情况。云野看了看樊季又看了看司机,冲着司机说:“哥们儿,劳你费心送我媳妇儿了。”
说完了真就退出去,长腿一弯就跨上车,司机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瘟神可算滚蛋了,云野关上车门俩手指头并拢送出一记飞吻,点火启动车。
下一刻樊季坐在车里就听见砰一声,跟着车身都被撞动了,他自己在里边儿也是一个吱歪。
Cao!这他妈混账玩意儿!樊季心里一堆Cao你妈,云野你他妈真混!
司机怒视着云野笑呵呵地又下了车,双手一摊的无耻表情,也他妈来了气,开开车门下车就要理论,云野笑得更放肆,趁机开开后座的门给樊季拽出来塞进自己车里,一脸假装歉意冲目瞪口呆的司机喊:“哥们儿,总后军需部云野,替我们两口子问赵哥好。”
云野的车比大奔可差远了,又是主动去撞人家,左前伤得挺重,他满不在乎地踩了油门冲出去,吹着口哨别提多嗨了,蹭蹭蹭冲上应急车道,特别不规矩。
樊季看着云野,其实想说好多,想问问他这三年学习学得怎么样;想问问军需部是什么情况;还想问怎么能在路上截到自己,Cao,问不出口,于是他说:“你别走应急车道,现在军车没特权了。”
云野不在乎:“现在应急车道也没急事儿,拍下来老子认罚就是了。”他一伸胳膊扣着樊季的脖子拉向自己:“老子为了你,受的罚多了,这算个屁!”
俩人都不说话了,云野开着车,樊季老实地坐着,云野去哪儿他都跟,曾经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强jian犯不知不觉地成长,也许原本就有一颗拳拳赤子的心,被花里胡哨的外表掩盖着,如今,他正在渐渐褪去这层皮。
到西直门的时候已经快6点了,云野的车开进一个大院里,门口卫兵把守,放眼望去都没个牌子,在京城,这样的地儿看着就牛逼。
卫兵看见云野的车,亮出最标准的姿势敬礼,云野摇下车窗做着敬礼的动作,樊季这会儿觉得这小子是真他妈帅,他问云野:“这是哪儿?”
云野熄火下车,绕过去给樊季开门,就差给抱下来了:“我们军需部的装备研究所,我办点儿事儿,你等我会儿。”说完他突然Jing光一闪,流氓相毕露:“办公室或者备用间,你在哪儿等我?”
樊季毫不犹豫地说:“办公室吧!”备用间有床,怕是很危险,突然看着云野眼里的疯狂,他觉得其实还是有个床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