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县主依旧是沉默,这世上的东西就是这样,有些东西生疏了就是生疏了,不是凭着你三言两语说几句好听的话,别人就能原谅你。
辽王对丹阳县主如何,丹阳县主不知道,她只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和心中所想的。
辽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气氛一度之间有些尴尬,丹阳县主抬头看向他,“你都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就走了!”
辽王的面色有些难看,就连谢橘年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可谢橘年却不管不顾,拽着她的手就走了。
是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想要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非一朝一夕。
等着谢橘年送了丹阳县主回到了宫殿,也直接出了宫门口。
沈易北早就派了马车在宫门口等着她了,一等她上了马车,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搂入怀中。
方才原本他们俩儿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时间,只是这刚说没两句话,丹阳县主就闯了进来,拉着谢橘年的手一个劲说话。
沈易北也好多说,只好先行离开了。
如今只有他们两人在了,沈易北终于不用再顾忌什么了,紧紧将谢橘年搂在在怀里,道:‘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不在,我是吃不下睡不好,生怕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说我怎么那么不小心,让你被人抓走了?要是你真的有个什么事,你让我和平哥儿、安安该如何是好?”
谢橘年也只觉得心里大受感动,在她的感情观中,这如何做比如何说重要的多,沈易北一直都不是那种喜欢说甜言蜜语的人,可沈易北却对她的话极为上心。
平日里,她提上一句哪家的点心好吃,到了第二天就沈易北回家就会提着东西回来,或者她说哪家银楼的首饰好看,沈易北就能把首饰带回来。
今日也是这般,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她心里是相信沈易北在自己性命和她的性命之中选择她的性命。
可这女人啊就是容易胡思乱想,越想越是觉得心里不安,再加上她也试探过春岚几句,春岚只说这世上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说当初她爹也是极爱她娘的,可等着她娘去世没一年就另外娶了新的妻子,所以她最后才落得那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不过谢橘年也算是个乐观主义者吧,想着自己就算是真的在沈易北手上弄丢了性命也没什么可惜的,毕竟如果沈易北不爱她,她在这个世上继续存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说不准在这出了什么意外,就重新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了?只是他心底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平哥儿安安的。
好在沈易北并没有让她失望!
谢橘年轻轻拍着沈易北的胳膊道:“好想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咱们就当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如今梦醒了,什么都好了,对了,平哥儿和安安这几天还好吗?”
一提起这两个孩子,沈易北只摇摇头,“他们俩啊如今一个哭的都浑身发热,还有一个这喉咙都快哭哑了,还好你如今回来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拿他们俩怎么办!这几天nai娘是该说的也说了该哄的也哄了,可他们俩儿像是小人Jing似的,一闻到身上的气味不是你,扯开嗓子就哭,如今你回来了,那就好了!”
谢橘年一想到那两个孩子就心疼的很,道:“我得好好看看他们,都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好……”
沈易北道:“哪里能是你不好?是我不好,若是我小心谨慎,在芙蓉园那边多加派些人手,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谢橘年看着他满面自责,却知道这件事也怪不到他身上去,这辽王想要抓的人,别说是长宁侯府了,就算是他想抓宫里头的谁,谁也是拦不住的,“你可别这样说……不过方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你真的将那城门打开了,只怕就性命就保不住了,还有整个常宁侯府也会跟着遭殃的,你就没有想过在长宁侯府百年的基业怎么办?这老祖宗的性命怎么办?”
“当时我满脑子心里想的都是你,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你不在了!我还想着长宁侯府百年的基业做什么,至于老祖宗,老祖宗和先皇后还是有些交情的,又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皇上就算是真的对我怎么样,也不会动老祖宗分毫的!更何况这宫里头不是还有珍贵妃娘娘吗?老祖宗又是看着珍贵妃娘娘长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留老祖宗一条命还是可以的!”沈易北当时还真没有想到这么多,如今想起来也觉得后怕的很,可如果当初的事情重新发生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说这些做什么?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可以在一起了!”
回想起这些日子,他只觉得痛不欲生,可用谢橘年的话说,噩梦终于醒了!
谢橘年也是觉得心里暖暖的,躺在沈易北的臂弯之中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等着她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芙蓉园在床上了,也许是觉得所有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她心里也踏实下来,就连她什么时候被沈易北抱到了床上都不知道,睁眼一看却见觉自己身边挡着的是平哥儿和安安,两个孩子也是睡得就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