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个饭了吗?”
萧盛瑄放弃了挣扎,笑了:“有。”
萧盛瑄那款产品的初版卖得很成功,在市面上特别受欢迎,为此也得到了很多家公司关注,纷纷表示想和齐洺桓合作,以这块材料开发下一个新产品。
公司的大生意是一单接一单来,正好又赶上了德国分公司的成立,齐洺桓这些日子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前一阵子还对赵望卿想要的那一块地咬得紧,最近却不得不把这些恩怨放一放。
但老天似乎是还嫌他不够烦心,没过多久,齐茗云就和家里人摊牌,说她和赵望卿没任何感情基础,结不了那个婚。
她家里人当然是不同意,管他们小孩子之间什么情不情爱不爱的,也不能坏了长辈们之间的情谊。可听说齐茗云的意思是,他们今天不许,她就明天再闹,明天不成,就后天再闹,反正会继续闹下去。
为这事儿齐茗云还和家里人闹翻了,跑到了上海来。家里人打电话问她大哥知不知道她的下落,齐洺桓又表示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知偌大的上海她跑去了哪里。
齐洺桓被公事家事一堆事缠身,跟萧盛瑄连私底下碰面的时间也没了,萧盛瑄感觉自己孤独却又自在地度过了好几个月。
过年的时候齐洺桓也没能从这些破事中脱身出来,齐茗云则和家里人闹得更大了,最后居然索性出了柜,把她家老头给气的,差点没在家里折腾到掀房子。
萧盛瑄选择回一趟老家,父亲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工资高,福利也不错,住所也搬到了公司附近一栋新建的公寓里,生活条件明显是好了。也肯和萧盛瑄好好地坐一会儿了,即使彼此坐着各自不说话。
他又一次去母亲住处附近晃荡,那天见到了一个驼着背的中老年妇女,戴着老旧破口的针织帽,怀里抱着一袋看起来不是很新鲜的青菜。她的步子不稳健,可是速度很快。背影与他母亲有几分相似,只是在萧盛瑄的心中,一直光鲜亮丽的母亲,不会使自己褪色到这种地步。并且在他的记忆里,母亲也还没老到这种地步。
当他想跟上去看看的时候,女人飞快地窜进单元楼,关上了单元楼的防盗大门,至始至终也没让他看一眼正脸。
萧盛瑄打了电话过去,叫了一声“妈”,问候了一句“新年快乐”。对方在沉默了一分钟后,才挂断了电话。
赵望卿给他发来了消息,他没回,在老家虚度了几日,假日过去后就回上海继续工作。然后就是日子与日子反反复复地叠来叠去,听听齐茗云与他家人的战斗风云史。
某天凌晨十二点,正忙着策划方案,赵望卿给他打来电话,他一只手用铅笔拉着弧线,一只手拿着手机听他说:“学长,生日快乐。”
萧盛瑄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日期,才察觉到自己生日的到临。
“谢谢,没事我先挂了。”不想理他是真的不想理他,忙也是真的忙,这两者混在一起,口气就变得不是很好。
“学长,等一下!”赵望卿打断了他想挂断的念头,略微小心地问:“我今天,可以去找你吗?我好想你啊。”
萧盛瑄没说话,长长的一声叹气给了他答案。
赵望卿的声音随着他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凉中透着一点苦:“我知道了,打扰了,再见……”
过了有一会儿,赵望卿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萧盛瑄看着通话记录发呆了好一会儿,这几年来,每年第一个给他送来生日祝福的人,都是这个他一直不接触,却又不断接触的人。
早上来到公司,萧盛瑄收到了一大盒香槟玫瑰,玫瑰里面照例一张明信片,写着“Happy Birthday”,没有署名,但是这个字体萧盛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萧盛瑄随意把花放在桌子上,工作了一会儿后,感觉那盒花让他越看越难受,最后索性连盒带花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下午那位大忙人齐洺桓终于拨冗联系了萧盛瑄:“生日快乐,抱歉,到现在才跟你说。”
萧盛瑄笑道:“这有什么可道歉的?谢谢了。”
“我订了餐厅,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晚上还有一堆工作要做——大概得做到八点多才能结束。”怕让他以为这次又是借辞推脱,萧盛瑄便将具体的时间也一起告诉了他。
“那就晚上八点半吧,正好我也结束掉一个应酬。”
萧盛瑄想了想,说:“好。”
晚上八点还没到,萧盛瑄就将手头上的工作都完成了,按约去了餐厅,到齐洺桓预订好的位置上坐着等待。
齐洺桓这家餐厅选得很好,这个位置也选得很好。餐厅宁静典雅但不冷清,座位处于不会受人打扰的地方,但不偏僻,靠窗,正巧能看见窗外夜景,是个适合双人用餐的地方。
在座位上等了二十分钟,人还没来,服务员又给续上了一杯柠檬茶。
他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四十几分,齐洺桓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极少会迟到,萧盛瑄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就打了个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