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了……”他本想去拉萧盛瑄的手,顿时想起了什么,又将手缩了回来,略显局促地说道:“你、你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
萧盛瑄不听他解释,他扑向赵望卿的座位,强行开了车门锁。打开车门,他迫不及待的下车,朝着一个自己也不清楚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
“学长!”赵望卿也即刻下了车,车门顾不上锁就跟在他后面。
“你他妈别跟着我!”萧盛瑄朝他吼了一声。
“学长,刚才是我不对……你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他仿佛没听懂萧盛瑄的话,依旧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送你妈!滚!”萧盛瑄拦下了正好路过的一辆的士,迅速地上了车,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
的士经过赵望卿的身边,他没去看他。
在车上喘了几口气,萧盛瑄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他其实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一个吻而生气到这种地步,他只知道,这一份生气,不只是对赵望卿的,也是对他自己的。倘若上天肯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把自己的人生切成两段,与赵望卿相处的那一整段人生,就都不要了。他恨那个时候的赵望卿,连带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一并痛恨。
的士开出了一小段路,他回头,看见赵望卿还站在那个地方,手无力地垂着、半低着头。好像神情,还有一丝混杂着懊悔的难过。
那个落寞的身影,让萧盛瑄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但他不能再看,也不能再想了,他太害怕自己会再错一次。
赵望卿回到了他和萧盛瑄之前一起住的地方。现在的他,已经把那个地方看成了他们的家。曾经是,未来也会是。
他没有开灯,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月色下的那台钢琴。自从萧盛瑄走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这台钢琴。似乎这台钢琴存在的价值,也不过是能够让萧盛瑄消遣时间,萧盛瑄如果不在了,那么这台钢琴再名贵也只是废品。
Sing打来电话时,赵望卿正打算开始他的回忆。但这通电话打断了他想拾起来的美好,所以他接起电话后,很没好气地“喂”的一声,想让Sing快说完他的废话。
“你居然把你大舅子的房子给烧了?我TM都惊呆了!”Sing惊讶的语气从手机那头震到这头,激动得就跟听到花边新闻的八卦妇女:“你也太狠了吧,偷妻之仇也不过如此啊!”
一提起这个,赵望卿就火大:“我没烧了他整栋别墅就算不错的了,那个脑残居然想亲他。”
Sing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个语气,赵望卿还是那个恃宠而骄任意妄为的富家小少爷。他笑了两声说:“还是为了那位萧学长啊?只是为了面子,你不会这么过的吧……”
“面子”现在在赵望卿这里,还真的没有这么大面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盯着空荡荡的钢琴凳,好似看见曾经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
“我爱上他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被吓傻一般的沉默。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想笑你就笑吧……如果这是一个笑话,那我有可能会被你嘲笑一辈子。”说完,赵望卿就先苦苦地笑了。他要是早这么承认,早这么说不就好了?现在人都走了,对着一台破钢琴,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已经不会再信他了。
一辈子,一辈子可真长。初遇萧盛瑄那年他才十八九岁,那个时候的他,听到一辈子这三个字,一定会觉得可笑至极,又怎会知今日对这三个字的无奈。
见证了赵望卿对萧盛瑄从玩弄到认真到爱上这几个阶段的Sing,彼时真的懵逼。他觉得自己看了60集脑残剧,而这部脑残剧,播了好几年,居然离大结局还遥遥无期。
过了好半晌,他带着老妈子的语气说:“我K长大了,难得。”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不知是受了哪件事情的影响,萧盛瑄最近总是刻意地避着一些人。
找齐洺桓借的那套西装,洗净晾干后还给了他,之后与他见面的次数便来得没那么频繁。
到了假日,他去找温祈,占据了和齐洺桓碰面的时间。缓过了几口气,萧盛瑄感叹道还是女人好。
过个几年若他状态好转了,该过去的彻底过去,该遗忘的彻底遗忘,也许他就能在某个地方安定下来,找个不会嫌弃他的女人结婚,从此与生活相安无事,谁也不再挑战谁。这大概算是他现在最奢求的美梦了。
齐茗云真的把赵望卿给她的项链送给了温祈,温祈把它扔在水果盘里当写生物品。问她是不是不知道这条项链的价值,她倒是知道的,只是满不在意。
后来齐茗云忽然跑来找她,萧盛瑄便匆忙溜了,女人固然好,终究不是他的容身之所。
回到家时,齐洺桓居然出现在他家楼下,把萧盛瑄吓得一颤,差点想转个身假装要去买豆浆。
“盛瑄!”齐洺桓叫住了他,大跨步走到他旁边:“这几天怎么都不理我,那天晚上冷落了你,你生气了?”
“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