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白点在结界之内。其中有一对成双白点紧密相连,另一个白点在外面静止不动。他不禁微微挪动身体,那两个紧挨着的白点当中,有一个白点顺势旁移晃动一下,顿时另他心中警铃大作,回头一眼,不见任何人影。
董晋文像凭空消失一般,只有叮叮铃声悬于头顶,细听之下才发觉是轻响在自己耳边。待他静观一周,顺音寻至源头抬眼看清之时,哪里还有什么金铃在空?
那明明是两颗看似黑白透明的玻璃珠子,似球状分布在自己上空,而金铃正在玻璃球内振动。再见两珠微微一抖,发出金光同时刺入自己眉心,他暗道此人不好对付,还想着如何将古筝唤回近身斩断光束。
哪里知当金光刺中他的眉心将血符毁去之时,即刻与古筝失去感应,当初怕器灵有惧董晋文修为太高而未曾全开灵智。一瞬间原本狂飞乱舞的灵弦耷落而下,覆向筝身,变回一把完好无损的古筝,静静地躺在地上。
而它的主人,此时正仰头瞪眼,全身扭动着疯狂挣脱那两束光线,可金色光线好似从来不曾消逝。反而是在场外观战的往如烟,无意中发现上古筝头顶的那两个珠子,自它们中间上方显出一瞬灵光浮空,以不过三息一股金灵拂洒而下,成了董晋文的真身。
此刻他的两眼便是那两颗金铃灵珠,依旧射出金光直入上古筝眉心,脚下金灵气盘的九条灵线如同触爪一般缠进上古筝的身体里。他的双手紧扣上古筝下颚,逼迫他抬起头的姿势令他的眉心正处自己的两眼之间。眼见上古筝已无力动弹,他却完全不曾住手,直至二人腰间灵牌同时一碎,白灵缚绳再现,将他围裹上身,灵布覆住他的双眼,才见他灵力被封,消失在原地。此前一直被他纠缠的上古筝,仿佛挫骨无力般瘫软倒地,在众人眼前,不足片刻已化为滢滢白光飄向虚空各处。
往如烟暗自一惊,没想到大师兄董晋文竟然下得如此狠手,将蜀山派的返虚弟子直接给杀了?!但是随后飞天石壁前显现而出的灵字,更让她从心底里由衷升起一股豪迈志气,将方才一缕心境全扫而光。
“第三组首位:卓山派。世无常,1枚灵牌。”
于此,等到自己眼前灵布消失之时,董晋文最先看见的,是透过自己的铁牢外,有两个牢笼里分别关着蜀山派的两名弟子。他们此前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着,谈论谁更倒霉,并无人察意到牢里又多出一个人。
“不要再嘀嘀咕咕啦!都多少日子了?从你一进来就开始说起!”
“我怎么不能说?我心有怨气!”
“你直接出手废了一名昆仑弟子,夺得灵气不少吧!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不是也废了一名五岳派的,还说我……”
“我与你相同吗?我怎知他没了修为,一击就倒了。你自己下重手,还怨得了别人?”
“我们都是一样的,有啥可说?!不知掌门现在怎样?什么时候才能救我们出去啊?”
“那也得比武争夺胜才行……”
董晋文一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得两人心惊看过去,发觉又有一人进牢。
白袍?卓山派!
“卓…卓山?”上萧最先反应回神,转而问道:“请问道友今日比试到了第几日,还剩几日结束?”
“你问他做什么?卓山弟子,岂会与我们说实话。”上笙打断他的询问,警觉地望着董晋文,见他对这般见解并不气恼,反而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完全不似他们俩如阶下囚一样满腹怨言。
上萧看过不解,继续问道:“卓山道友可否告知,外面如何,这里不见天日。我等二人不知第二组比试结果如何,能否告知一二?”
上笙有些生气他的措辞,恼言一句:“都说让你别问他!”
“怎么?你们很想知道?”董晋文无视困缚于他的灵绳,起身踱步走近他俩笑道:“想知道什么?来说说。”
上萧原想拱手道谢,结果发现自己双手被缚,只得作罢,向前挪了两步,细声说了句:“多谢道友,请问今日是比试第几日?”
“最后一日。”董晋文乐得笑着说出一问,“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那……”上萧瞟过上笙一眼,心想他们困在此处想必有些时日,再问道:“请问昨日第二组比试结果如何?”
“第二组夺得首位第一的,是我卓山派的九师妹。”董晋文说至此时,忽感心情很好,又说到:“顺便提一句,第一组夺得首位的,是我的十师弟。如今事已至此,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啊?!”上萧忽然内心感到有些绝望,不敢再问下去,而是对着上笙宽慰道:“没事,今日是最后一日,若我们上古筝师兄得胜,会再评出前三名的各派弟子人数,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对吧?”
上笙并未回答他,而是两眼直直盯着董晋文道:“请问道友,是与何人对战被囚困至此?”
“哈哈哈!”董晋文仰面大笑,转而眯眼对牢里另外两人笑道:“终于有个聪明人问出此话,如你所问,在下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