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连防身的枪也没有吧?”
谢诚知道是自己反应过激了,连忙敛了神色,低声说:“跟我来吧。”
言澈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才抬步上前。
等真正看到托莉,言澈才知道谢诚所说的情况不是很好到底有多糟糕。
小姑娘的身上插满了管子,蜜色的肌肤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模样清秀漂亮,一头短发却显得她的脸十分瘦小。倒是身体还算匀称,要不是外伤应该是个很健康的女孩子。
言澈看着托莉,不禁又想到了另一个还躺在医院的小姑娘,眼神也柔软了下来。
谢诚知道他在想什么,怕他怪罪托莉,只好给他解释:“你那女朋友,并没有受太大的苦。”
言澈看向谢诚,似乎是在等他的下文。
“因为她对托莉说是我老婆,才会被扣下来的。”谢诚有些无奈,但是也明白,就算那个小姑娘不说是自己老婆,就托莉那样的性格,也是不会信的。
言澈的喉咙微微滚了滚,想起在医院里第一眼看见沈濛的情景,下意识的握起了拳头。
“托莉关了她好些天,直到第四天才把人带了出来,想着吓吓她……”谢诚知道他一定是想知道那个女孩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也没有瞒着他,都一一给他说了。“……托莉不知道她身体不好,当时看见她被打了一巴掌后,就把男人踢开了。她一直昏昏迷迷的,直到我回来都没有醒过来。”
言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所谓的十指连心是这么一回事。他的双手又痛又麻,就算紧紧地握起拳头,也缓解不了。这种感觉连接着手臂一直攀到了自己的心脏,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人栓了好多个铁圈,勒得死死的,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挣脱开。他想要做些什么去缓解它的疼痛,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有些茫然地想,那个时候,沈濛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痛苦得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解救自己呢?
“托莉从小就在溪山寨生活,对比起其他女人,这种程度在她眼里只是小打小闹,你……不要怪她。”谢诚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言澈又没有听进去,看着他红了双眼的神情,只好继续说下去,“后来因为寨子里都知道她藏了个女人在房里,她怕被人查出来我的身份,于是剪了那个姑娘的头发,还特地在她身上掐了好些淤青。我见她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太好,只好偷偷瞒着托莉把人送回了昆明的医院。她高烧不断,期间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知道她应该是为了你来这里的,一时心软,就把军牌送了给她。”
“比起托莉,她现在的身体应该好了很多吧。”谢诚看向还在昏迷状态的托莉,不由地苦涩一笑。
言澈虽然心疼沈濛,但也知道谢诚和托莉已经很照顾她。他也看向托莉,那张秀气的脸还带着18岁的稚嫩,却已经在杀人不眨眼的金三角贩毒组织爬上了那样的位置。虽然有些同情,但始终还是喜欢不起来了。
他轻轻地吐了口气,把一直放在口袋的军牌掏了出来,递给了谢诚:“你拿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轻易地送人了。”说着他站起来,“你有什么想对叔叔阿姨说的,我给你带个话吧。”
谢诚一愣,又有些涩然:“我还活着的事,就不要告诉他们吧。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
言澈也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说:“对于他们来说,你死了,才是最难过和伤心的事。”说完他头也不回,开门走了。
言澈看着已经高挂的月亮,烦躁地掏出了手机,想给沈濛打电话。但在看到时间后又打消了念头。已经很晚了,小姑娘肯定已经睡了。
“阿澈,等一下。”身后追出来的谢诚喊住他,眼神迫切又清亮,“你……帮我带封信回去吧。”
☆、他的追求
沈濛出院那天,言澈没有来。
沈爸爸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了。嘴上哼哼着那个混帐连沈濛出院都不来接,心里却快要乐死了。这样的态度,闺女肯定要甩了他吧。
沈濛穿着厚重的衣服,走出医院时抬头看了看天空。冬日的风已经刮得很大了,冷得让人瑟缩。但倒是个好天气,尽管有些Yin郁,但还算有微微的阳光,也并不算太冷。只是栽种在道路边的柳树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有些萧瑟单调,让人心情不好。
但沈濛挺高兴的。不管怎样,她也总算是出院了,虽然言澈没能赶回来。记得韩剧对初雪总是有特别的期待,看着天上那朵慢悠悠飘着的云,沈濛有些好奇地想,在虞市初雪的那天,言澈会不会回来了呢?
沈濛在出院的第二天,就回了A大上课。沈家两老自然是不允许她回公寓了,就连宿舍也不许她住了,直接把人扣了回家。虽然不太乐意,可沈濛也知道自己这次过分了,很是乖巧的跟着他们回了家住。
但上课还没两天,就接到了一个熟人的邀请。
她上完课赶到Puzzle的时候,杨时禹已经坐在卡座上等着她了。
“大禹部长,对不起,等很久了吗?”沈濛有些歉意地坐下,朝他打招呼。
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