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上一根,就跟人家乐于饮咖啡似的,提Jing气神。
再看她一身标准OL打扮,头发在头顶挽起来,女款西服加长裤,提着公事包公文袋,急匆匆地要走,肯定是办工去。联想到她的身份,P国知名女律师,专打各类经济案子,胜率极高,而且,她是从C国移民过来的,还能胜任翻译一职。
事有凑巧,也不能巧到这个地步,叶修几乎肯定,楚云秀要去见的委托人,就是周泽楷。
“有生意啊?”叶修问到,他将眼光放远,越过一排绿化带,门僮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和他对答,顺着门僮的指向看着他和楚云秀。
“嗯。”楚云秀随口一应。
“让我猜猜,你的委托人来头应该不小,搞不好还是咱们的同乡。”
为什么平白猜起这个,叶修可不是个好八卦的人,楚云秀不解又警惕地瞄了眼叶修。虽然还没见到委托人,但从她接到电话的那刻起,保密协议就该履行了。
楚云秀的不解与警惕,恰恰证实了叶修的猜测。
车子gui速爬上斜坡,朝二人开过来,叶修漫不经心地解谜,“能请动你的,来头小不了,至于同乡,找你有亲切感嘛。”
“改行做侦探吧你。”
门僮替楚云秀开车门,她撂了句话,坐上车。
叶修在门关上的间隙笑着冲她摆手,道回见。
出租车一脚油门,反向开走,他的笑容也落了幕。
苏沐橙应该在房间里,叶修直接举手敲的门,说了句,我回来了。苏沐橙听到他的声音,弹到门前,开了门。
叶修完好无损的站在门外,兄长一般对着苏沐橙微笑,走廊里亮堂,她的心情顿时开了花,更亮堂。
她也见了叶修这身不合称的打扮,出门时整整齐齐,回来后灰灰扑扑,可既然叶修没事,她就没有多问。她把叶修迎进门来,给他倒了一杯水,还问叶修吃早饭了么,没吃的话要不要出去吃。
叶修一一回她,喝掉水,转身进了洗手间,开水龙头洗手。门大开着,苏沐橙就倚着门框站在边上,叶修关水龙头,就着水整理头发,再从毛巾架上拽过一条堆叠板正的毛巾擦手。
“你是准备今天就回去的吧?”苏沐橙问。
叶修把用过的毛巾扔到盥洗台底下的木框里,撑着台子,又想了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先不回了,这边突然有点事,要多住几天。”
58
早上的警察局总是人来人往的忙碌,一个个的走路带风,喊话声此起彼伏,不过法理森严,纵使喧哗,也给压得也多了份庄肃的气氛。
叩门声响了三下,咚咚咚的,里面有人应了一句话,不巧哑嗓了,人便握着拳头,递到嘴边镇着,咳嗽清嗓,再应一声。
领着楚云秀找门来的警员得到指示,拧动把手,从外面推开门,把楚云秀送进去。
楚云秀见到了周泽楷。
之于她,周泽楷是委托人,之于P国警方,周泽楷是嫌疑人。刚接到案子,她就在电话里大概了解了下周泽楷的信息资料。楚云秀跟权贵打惯交道,这名字她不陌生,新科赌王的名头,如雷贯耳,可人确是陌生的。
所以她的注意力必然要全副武装地种在周泽楷身上,摸摸这位老板的大体性子,好制定辩护策略。
只是第一个照面,楚云秀就不免暗暗赞上一句,是个厉害角色。
说周泽楷眼下身陷囹圄,也不为过,实际上,他差得只是大法官那定音的一锤而已。以楚云秀的专业眼光来判断,类似周泽楷这种大鳄,警方没足够证据不会打草惊蛇,轻易下水去捉。
再看看他所处的环境,审讯室,四面墙壁,一半刷白一半刷蓝,东南角垂下一个监视镜头,捕捉这屋里的每一个细节,传输给另一间屋里的人研究。居中摆放一张简易单桌,周泽楷坐一面,负责问话和负责记笔录的警察坐他对面,桌上搁了三个纸杯,倒的全是清水,周泽楷这杯喝没了一半,剩下两杯丁口未动。
可周泽楷做了什么呢,他既不焦虑紧张,也不刻意表现出蔑视法权的闲散,看到楚云秀,他冲她点了点头,打了招呼,拉出桌子底下的方凳,示意她坐。
如同一位礼贤下士的君侯,又仿佛此间是他周泽楷的主场一般。
请楚云秀来是周泽楷自己拿的主意。
拘留他的负责人姓白,单名一个祁字。刚进警局,白祁就给周泽楷交代了规矩,依照P国法律,他唯一的权利是可以请辩护人,除此之外,第一次过堂前,不能保释,不能与外人接触。
周泽楷会省事,说不熟这边,直接请对方提供人选,要有名的,最好能充当翻译。
白祁不会在这事上跟他玩花儿,左右一筛选,筛出一个符合条件的楚云秀,当即推荐给周泽楷。周泽楷没费神考虑就应下来了,要不是他表情未动,真像儿戏一场。
白祁客客气气地问他还有没有别的要求,周泽楷说有,要换身衣服。
大佬不好伺候,问了周泽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