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瞪了淳于生一眼,还把腿往后移了移。
“我看看。”
淳于生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唐脉的腿扳过来,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小腿和脚,淳于生眉头都皱起来了,他问:“疼吗?”
“废话,能不疼吗?快疼死我了!”唐脉喊,没好气。
“看医生了吗?”
“废话。”唐脉又一句废话,硬是给淳于生噎了回去。
淳于生用一只手就握住了唐脉的脚腕儿,握着握着他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你怎么这么烫?”
唐脉嘟囔,“是你手太凉了,大叔。”
唐脉还有时间开个玩笑,学着益达口香糖的广/告词,淳于生不在意,他起身用手摸向了唐脉的脑门儿。
在唐脉的印象里,淳于生的手都是热的,非常热,可现在碰着他额头的手,是冰的。
“你发烧了。”淳于生说完就掀起唐脉的毯子,“去医院。”
“你说什么鬼话!你才发/sao了。”唐脉推开淳于生的手,“我不去医院。”
淳于生知道唐脉倔,他索性就不争取唐脉的同意,直接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唐脉,抱起人就往楼下走。
唐脉穿着居家短裤和短袖,淳于生的手那么有力的抱着他,他甚至能感觉得到那人手臂上的肌rou,非常有安全感,但是,这安全感让唐脉烦躁,他不老实,锤着淳于生的后背,“你放我下来,我说我不去你听不见吗?”
淳于生抱的稳,任唐脉挣扎到楼下,他打开酒吧的后门儿想从酒吧出去,唐脉赶紧出声,“你敢从这儿出去,我就杀了你!”
“那怎么出去?”淳于生关上门,低头问向怀里的唐脉。
唐脉扭过头,“我不去医院,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吃点儿退烧药就好了……”
唐脉还在墨迹,淳于生直接转头朝后面的旧门出去了,果然,这门一打开就看得到胡同外的马路。
外面都黑了,胡同窄小,就听唐脉一个人的喊声,“淳于生你被仗着自己腿脚好就欺负人!我他妈说我不想去,你别给我装聋作哑!淳于生!”
淳于生充耳不闻,打开车门就把唐脉塞进了副驾驶,力道还有点儿重。
“唔!你想摔死我啊你?”唐脉嘶嘶的直喊疼,推开淳于生给自己扣安全带的手。
淳于生的眼神严肃了,他硬是把安全带给唐脉扣上了,还低沉着声音喊了一句,“唐脉!”
唐脉一怔,听着车门闷响一声被关上了,然后淳于生绕到驾驶室,开动车子。
淳于生哪里跟他这么凶过,就算以前吵架也没这样,现在牛了哈?唐脉用眼睛瞟了瞟淳于生,这一瞟就看到了方向盘上的标识。
顿时,唐脉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原来淳于生连这样的豪车都能开上了,那一定连性格都变了,怪不得。
淳于生做事很利落,到了医院直接让医生给唐脉彻底检查了一下,结果出来的时候,唐脉都没在意,淳于生却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他把诊断单子往唐脉面前一放,“你太粗心了。”
事实上,一开始那个医生说的话并不都是夸张,现在是大热天的,唐脉的伤口有点发炎了,才会引起发烧,而脚面上的筋骨也伤到了,所以过了好几天也依然肿的老高。
医生把唐脉的腿又重新上药包扎,淳于生就站在旁边,单手插在西装裤兜里,看着唐脉在床上疼的直冒汗还嘴硬不肯哼哼一声。
终于结束的时候,唐脉睁开眼睛看到了一脸严肃的淳于生,他扭过头,还用手掐着自己的腰侧,警告现在突然觉得淳于生穿着衬衫马夹非常帅气的自己。
淳于生盯着吊瓶,坐到唐脉的床边,他拿过毛巾给唐脉擦擦汗,还给他贴上退热贴。
唐脉不挣扎了,也不看淳于生,就看着滴答滴答的药水,一会儿眼皮就沉了。
淳于生一直守着唐脉,偶尔去走廊抽根儿烟,唐脉睡的不舒服了,他就把自己的西装叠起来放在唐脉的枕头下面,唐脉挂完点滴的手有点儿红肿,他就用热毛巾给唐脉敷手,摸着唐脉手心的细茧子,淳于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记得,八年前的唐脉,手软的跟馒头一样。
下半夜的时候,唐脉高烧了,医生不在,护士给唐脉打了一针退烧药,但是唐脉还是烧的乱七八糟,甚至都说梦话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床边的人:“淳于生,你对我好,到底想要什么?”
淳于生知道唐脉有点儿神志不清了,但是他还是认真回答,他说:“唐脉,我想要你好。”
“我现在挺好的,你说你来打扰我干什么?”
“……”
“当初是我狠心把你甩了,我宁愿你对我狠点儿,也别施舍我什么,你这样,是要把我逼出B市吗?”唐脉闭上眼睛,眼泪就那么被挤下来了,“可我已经没地方去了,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你说你有家有业的,何苦跟我过不去呢?”
唐脉哭了,泪滚在他的脸上都是凉的,可这泪却烫到了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