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脉给推了,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谷茗到晚饭的那会儿上楼了,看见支着一条腿乱蹦的人差点儿懵了,他赶紧扶住唐脉,指着唐脉一条从膝盖包到脚的腿,“你被车撞了?”
“没有,搬货的时候不小心碰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严重吗?有没有去看医生?医生咋说的?”
唐脉一笑,“没事儿,都是皮外伤,几天就好了。”
谷茗有点儿生气了,看着唐脉一脸的无所谓,似乎还要做饭,他一下就把唐脉抱了起来,然后直接给放在床上,“你给我好好休息,我做饭。”
唐脉都无语了,“我又不是易碎品,哪那么娇贵。”
谷茗不搭理他,给唐脉盖上毯子,严肃说:“躺着。”
“……”
见谷茗这么坚决,唐脉也没说什么,终是妥协了,说实在的,这会儿腿还真有点儿疼。
谷茗做饭比唐脉好吃多了,就是口味淡了点儿,唐脉也没权利挑三拣四,能吃多少就吃了多少,吃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官二代,梦里他还是集一身光环的唐脉,然后有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结婚请帖,上面写着,淳于生和其他女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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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脉在床上躺了两天,这两天骨头都要酥了,他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安逸的生活,这六年来,现实似乎已经把他的一身懒骨给敲碎了。
但谷茗不让他起床,一日三餐的照顾着,一点儿都不马虎。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谷茗提着一个药箱就要给唐脉换药。
唐脉不让,其实他就是怕疼。谷茗没办法,只能连哄再劝的这才把唐脉说通了。
谷茗的手轻,一点点的解开唐脉腿上的纱布,包的时间长了,纱布和血黏在一起,都粘在了腿上,谷茗深吸一口气,“忍着点儿。”
唐脉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点点头,跟赴死似得。
谷茗再小心,也扯疼了唐脉,可他不能手下留情,再这么下去,估计伤口就要发炎了,他只能一咬牙把整个纱布都给扯了下来,好在没有拉开伤口,但他看到的一条伤口,并没结痂。
谷茗皱了皱眉,手碰了碰唐脉的小腿,“疼吗?”
“还行。”唐脉嘴上这么说,额头的汗都滴下来了。
谷茗看到了唐脉额头的汗,这才发现唐脉就是个嘴硬的家伙。他也没耽误,用热水把周围的药沫和血迹给擦了擦,这才上药,他一边缠着纱布,一边开玩笑,“你这腿跟大姑娘似得,可别留下什么疤。”
唐脉腿一抖,不愿意了,“什么叫大姑娘!”
谷茗一笑,系上绷带之后把自己的牛仔裤挽起来和唐脉的对比一下,什么都不用他说,一目了然了。
唐脉推开谷茗的腿,“一腿的毛,我看你是激/素吃多了。”
谷茗大笑两声,也不介意,又拽过唐脉的脚给上药,但手下有点顿了,他看着唐脉青紫的脚面,“你这脚怎么肿的这么厉害?没去拍个片儿吗?”
唐脉摆摆手,“没事儿,我一磕着就这样,看着夸张罢了。”
阁楼的两人在闲聊,楼下的酒吧却有sao动了。
引起sao动的主人公就是淳于生,他西装笔挺的,还拿着一束玫瑰花,此时就站在门前,任一群人窃窃私语。
淳于生知道这里是GAY吧,之前就查清楚了,但是GAY吧的人却不知道淳于生的身份,他们只当是又来了一个生人,而且长得还很和胃口,那拒人千里之外眼神就像个霸气的总/攻,怎么能不让人蠢蠢欲动?
有人先按捺不住了,拿着酒杯就过来搭话,这人是酒吧的常客,长得不错,就是有点儿来者不拒,他凑过去,闻了闻淳于生手里的玫瑰,“呦,帅哥,这是求爱还是表白啊?”
淳于生顿了顿,“我找唐脉。”
“唐脉?”那人提高嗓子重复,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唐脉这个人,然后他一笑,“你找茗哥的小情人?”
一听这话,淳于生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然后他绕过那人,直奔吧台。
吧台有两个调酒师,都是谷茗的好哥们儿,这会儿一见淳于生的架势二话不说就上阁楼找人了,虽然他们这么多年一次都没上去过阁楼,但是这次恐怕得破例了。
谷茗特意交代过,没事儿不要上阁楼,其中一个调酒师Terry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门了。
是谷茗开的门,他看到Terry一愣,“什么事儿?”
“茗哥,楼下有人找唐脉。”
Terry的声音不大,但是阁楼本就小,一开门就是一室,唐脉怎么可能听不到?
谷茗疑惑,“找唐脉?”
“嗯,长得挺高,头发很短,穿着西装,是没来过的人。”
谷茗听着Terry的描述,很模糊,他本想直接下去看看的,却被唐脉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