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画面里顾方郅扛着师意正在往屋里走,看上去两人很不愉快。
保安甲一个巴掌拍上了保安乙的工作帽,帽子压塌盖住了保安乙的脸,保安甲道:“有没有点眼力见,小夫妻两吵架你上赶着凑什么热闹,小心女主人挠你。”
把帽子摘掉,保安乙对着保安甲一脸憨笑,指着保安甲的脸说:“你的伤还没好啊。”
保安甲的脸上有三道明显的抓痕,每一道都见了血,结了血痂。
摸着自己被挠的半边脸,保安甲瞪了保安乙一眼,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以后夫妻俩再吵架他一律当看不见。
房门反锁起来,顾方郅将师意丢到床上,捏住她睡衣一角,斥道:“你穿这样就出去?”,别墅区没什么人,晚上黑漆漆的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晚风寒凉顺便也吹醒了师意的脑袋,她将睡衣拉回去拢在身上,两颊鼓成了包子:“出去,我要睡觉。”
顾方郅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眼神直勾勾得,看上去十分吓人。
拉起被子挡在自己面前,看他这个样子是不打算出去,师意索性蒙住头躺了下来,喜欢看就随他看着,有本事看到她睡着。
师意想躲,可是顾方郅偏不给她这个机会,白色的被子盖住了她的头,顾方郅上前将被子扒开,将人又拖了出来。
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又是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她,盯到师意心里防线全面崩溃,她皱着眉说:“你到底想怎样。”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我该记得什么吗??”,师意装傻充愣。
顾方郅觉得她的演技真的是炉火纯青,不跟她兜圈子直接挑明:“你偷看我的病历,这事该怎么算?”
师意坚决不承认她那属于偷看行为,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病历就在抽屉里我只是顺便瞧了一眼,不叫偷看。”
很好,顾方郅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那陈蕊怎么知道的?”
师意眨眨眼睛:“看不懂当然要问人家咯,不过你放心,我没和她说是你的病历。”。
毕竟关系到他的自尊,她不会告诉别人的,不过陈蕊自己猜出来就另当别论了。
谁知道陈蕊那么聪明,一份病历加上一句话,就能联想到是顾方郅的病历。
体谅到他现在的心情,师意安慰他:“你不用担心,陈蕊猜出是你也没用,我们死不承认就好。”,没凭没据陈蕊过几天也就忘了这事。
说得理直气壮,顾方郅气得胸口疼,他蹙着眉扶住胸口说:“你还有理了是吧。”
☆、粉色钻戒
大半张脸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师意躲在被窝里尴尬地笑着:“其实,我挺同情你。”
她上午知道以后狂笑不止,但是想想又替他觉得悲哀,连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了。
谁要她的同情,顾方郅的眼刀子立刻就甩了过去,他不需要同情。
师意察觉到用词不当,揉了揉鼻子急忙换话题:“别讳疾忌医,何主任在这方面是专家,要不我再帮你预约一下。”
“闭嘴!”,顾方郅脑子被她气得嗡嗡作响,何主任说了他是心理问题,不是生理疾病。
现在的顾方郅十分狂躁,随时都像要暴走,师意劝道:“何主任说了,你最好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何主任说,何主任说,师意的话就像是和尚念经一直回荡在他脑海里,顾方郅要崩溃了:“你还和何主任谈过?”,声音就像是断气一样,最后一个字还破了音。
顾方郅抱着自己的头,眼中红血丝明显,他怒视师意道:“再说我把你嘴巴封上。”,师意吓得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耳边终于能清静下来,顾方郅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不发一语,隐私被人揭开后的愤怒渐渐褪去,现在他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师意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用手指勾勾他的睡衣,小声道:“这病不是绝症,你会好的。”
可能是前半生使用太频繁,一不小心把下半生的配额用掉而已,这话师意没敢说,怕顾方郅被她气坏了。
顾方郅除了见过心理医生和何主任,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他的问题,长期以来没有地方去倾诉,只能一直苦憋在心里。
他转过身对上师意的眼睛,她的眼神很柔和甚至还带了一丝小心翼翼,一阵悲凉由心而生,顾方郅自暴自弃地说道:“我知道你想笑话我,觉得是我的报应。”
师意脚踩两条船的行为很过分,可他脚踩五艘船更是过分,师意笑话他也是人之常情。
“你别这样啊,我们医院有这方面很厉害的专家,我陪你去看看吧?”
这么大的事情很伤自尊,师意担心顾方郅好面子,又提议:“要是怕被熟人知道,我陪你去别的医院再看看?”
话里没有幸灾乐祸,有得只有温柔的眼神,顾方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你不笑话我?”
师意嘴角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