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元辉虽然是那样说的,晚间却并没有太为难他,知道他身上疲累,便温柔缱绻地只作了两次就罢了。
清洗了身体之后,两人赤身裸体地拥坐在床上,江幼莲想要穿上衣服,但却哪里能够,纤腰被元辉白皙强健的手臂牢牢搂住,双ru双股被不断爱抚,使得他难耐地轻轻扭动,喘息得也不均匀了。
江幼莲低头瞥见元辉胯下那静静休息的紫色巨物,身上一阵发颤,这东西现在虽然安静,但方才占有自己时却是那样强劲有力,直欲插进自己心肝中间一样,因此只要看到它,江幼莲就胆战心惊。
元辉见他瞄着自己胯下,脸色很不自然,便摸着他的腰,说:“你从前读书学物名儿,‘榆柳杨檀’,可知道杨木和檀木两样木头的区别么?”
江幼莲摇摇头。
元辉谆谆教训道:“杨木性格柔软,巧匠取来或雕菩萨,或刻如来,装金傅粉,嵌玉妆花,万人烧香礼拜,不知受了多少福分。那檀木性格刚硬,油坊里取了去,用铁箍箍住,又拿大铁锤往下打,只因刚强,所以受此苦楚。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了吗?”
江幼莲低垂下头,咬着下唇不肯说话。
元辉微微一笑,搂紧了他,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拗,上天将你生成这样的身子,就注定你命该如此,你倒该早些顺从天命才是。你家里把你藏了这么多年,也是因为知道这个秘密一旦泄露,你一定会被强者占有。但你这次走失之事吵得沸沸扬扬,这隐秘定然已经有人知晓,你就不怕若是回到卫国,会被皇帝召去为妃?卫君可有六十多岁了!”
江幼莲吓得抖了一下,卫帝好色,他可是知道的,而且卫帝身体健壮,花甲之年还能夜御两女,自己若被纳入宫中,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折腾。想到自己被一个满头白发、身板肥壮的糟老头子压在身下的情景,江幼莲更加害怕,竟不由自主地向元辉怀里靠去。
元辉见他心思动摇,便趁热打铁地说:“我们二人年貌相当,乃是天作之合,我能带兵打仗,也能yin诗作画,既可以保护你,也能陪你花前月下。王府之中遍地锦绣,你就在这里住一辈子,只怕也不会嫌腻烦的。”
元辉把他温存浸润了好一番,两人这才躺下睡了。
秋意日深,冰轮渐圆,不知不觉竟到了中秋。秦王府为了迎中秋,格外的热闹,处处悬灯结彩,回廊之中、道路两侧都摆满了花盆,晨昏之间但觉暗香浮动,花影绰约,十分美妙。
江幼莲有些奇怪,便问宝妆:“中秋虽是个热闹节日,但也不必如此盛大,倒比过年还费力气,原来殷国的风俗是这样的吗?”
宝妆满含喜悦地答道:“公子果然聪明,八月十五不但是佳节,也是王爷的生辰,双喜临门,所以府里才这么热闹。到了正日子,公子可要给王爷道声‘吉祥长寿’,王爷定然非常欢喜。”
江幼莲这才明白原委,他扁扁嘴,道:“八月十五的生辰,难道他是嫦娥下凡吗?”
宝妆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时却不知该怎样答他。
这时晶帘掀开,元辉走了进来,笑着问:“我若是嫦娥,你又是什么托生的?”
江幼莲愣了一下,道:“我是吴刚!”
元辉哈哈大笑,道:“吴刚伐桂,力气大得很,你觉得自己像吗?你当那只玉兔还差不多,胆子又小又能捣乱!”
江幼莲本来见他一身银缎暗龙纹长袍,愈发显得英姿玉立,偏偏又手拿一串茉莉花球,消减了那一种凌人态度,诚然是位丰神秀雅的翩翩郎君,脸上不由得一热,可以听他那几句取笑的话,立刻一脸不高兴,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元辉把香花串挂在床头,搂住江幼莲笑着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又没有冤你,就这样也要摆脸色给我看,真是正直之士难为。好了,别生气了,马上就到我的生日,你也该多露些笑脸给我。这样好了,你喜欢什么,到了那天我买给你。”
江幼莲被他好言哄劝,心中平静了一些,但却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时宝妆笑着插话道:“既然是王爷的好日子,应该公子送王爷寿礼才对,这岂不是弄颠倒了?”
元辉笑道:“只要他别和我闹脾气,就是给我上寿了,还敢指望其他吗?”
说得江幼莲老大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总是无理取闹一样。不过之后的几天,江幼莲都没有故意和他怄着,十分温雅柔和。
中秋夜晚,寿王府的正院中摆开宴席,元辉拉着江幼莲坐了,侍女们团团围在两侧,几名歌姬乐师在宴前弹筝拨阮,樱唇轻启,唱了起来。。
元辉劝着江幼莲喝了两杯内廷蜜酒,他在月下看着心上人双颊嫣红的模样正自开心,忽然有人在背后一拍他的肩膀。
元辉扭头一看,惊讶地站了起来,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原来身后之人竟是元耀。
元耀笑道:“亲弟弟做寿,朕怎么能不来?否则不仅朕自己过意不去,连母后都要怪朕了。”
江幼莲听他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