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繁华,小贩的吆喝声顺着微风徐徐传来。
这人还真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她就觉得自己浑身不适,血液中好似有一把大火在灼烧着,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不但没能降下来,反而更加躁得慌。
卿绾对着茶壶“咕咚咕咚”灌下去好几口,清甜的井水缓缓下肚,凉凉的感觉终是安抚了下燥热的胃部。
真是好生奇怪,这不像是中春药的样子,她没有想要男人的欲望,只是觉得异常亢奋,这种亢奋由外及内的压迫她脆弱的神经,她很想好好的发泄一番。
愁人,她该不会是吃千年人参吃上火了吧,要不要去看大夫?她托腮思忖着。
夜幕悄悄降临,卫谨言身姿挺拔端坐在大堂,他眉头微蹙,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程姑娘还未下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病症又复发了?
卫谨言越想越担心,越想越胆颤,他蓦然起身,箭步流星的向楼上走去,他本想一脚踹开门,可想到若是她安然无事,自己这样鲁莽说不定会惹她不快,他强压下心中的焦急,急促的拍了几下卿绾紧闭的房门,高声问道:“程姑娘,你还在里面吗?”
“在.....在的...有...有事?”里面的话语停顿断续,气息不稳。
卫谨言顾不得男女大防,他反起一脚,被锁住的脆弱房门被突如其来的内力给突然震开。
卿绾因为燥热上火,为了消耗自己多余的体力,就连续做了两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这不刚刚才完事儿,好不容易坐下来喝口水,还没下肚呢,门就被卫谨言给踹开。
他急匆匆的闪进来,卿绾就瞧见一个人影“唰”的闪到了自己的跟前,大掌死死扣住自己的肩膀,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他英挺的眉梢哪有往日的孤高清冷,此时忧虑万千的模样是卿绾从未见到过的,她本还有些不悦他擅自闯入,思及他是担心自己缘故,心肠软了软,说道:“我很好啊,刚刚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已。”
卫谨言有些尴尬的放下抓着她肩膀的双手,耳尖有些不自然的红晕,他说道:“我看你好久没有下楼,以为你出事了。”刚刚捏住她双肩的时候,让他心思一颤,当真是柔弱无骨,温香软玉,一颗心兀自砰砰直跳。
卿绾微微笑道:“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不是好得很吗?放心吧!我哪有这么娇气。”
卫谨言看着她嫣然一笑的样子呆呆出神,堵塞的胸腔也随着她清脆的笑声给冲散了。
他红着脸低下头,温热的掌心还有她香软的触感,随着她轻快的嗓音,越发明显了起来,他不敢握紧拳头,生怕那陌生的触感转眼消逝不见。
他低低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去外面逛逛吧。”他好似受惊了一般抬头看了她一眼,有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委屈的低下头。
卿绾纳闷,这真是呆子,她长的很吓人吗?
见他刚刚一片好意,她也不忍心再拂了他的意,微微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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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热闹纷呈,人来人往。卿绾乐得稀奇,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东张西望。
卫谨言紧紧跟在她的身侧,替她不着痕迹的挡住过往的人流,以免不小心冲撞了她。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他是个商人,向来不做赔本生意,他若是付出真心一片,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简直是亏本买卖,他不想最后输的倾家荡产,颜面无存。
她是北晋亲王的妹妹,自己是南楚商人,身份天差地别,而她根本无心自己,就算他强求过来,也招架不住她日后变心,爱上别人。
他强行收回自己的心思,脑袋里太乱了,他需要好好想想。他喉音涩涩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回去。”
卿绾偏头似是担忧的看向他:“要不要去看大夫?”
他艰难的笑笑:“只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回去躺躺就好。”
“我让我侍卫陪你回去吧,我也好放心。”卿绾对侍卫甲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甲会意,领命走到卫谨言的身侧。
卫谨言见她没有要陪自己回去的意思,心下更是凄苦,幽幽转身离去。
卿绾没有察觉出的他的怪异,仍是沉浸在热闹的人群里,她随着人流一齐挤入前面的戏台子处,比赛就要开始了呢。
古代的比赛无非就是琴棋书画几类,一连下来好几个都是吟诗作赋,卿绾听得有些无聊,想出去透透气,但她又舍不得抢占好的位置。
她烦闷的抱拳等着下一个节目时,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蓦然传入耳间:“绾绾,可否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暗影?卿绾心下一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大惊失色的朝四周张望,但周围看热闹的人将她围堵的水泄不通,她根本瞧不见人在何处,想必他这是用了传音入密。
此时她已经是打定主意不再与他纠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淡定的继续瞧她的热闹。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