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表演,听着就想看。
“我可以带个美女一起去么?”刘汐想起闺蜜小薇,这等好事儿,肯定得想着好姐妹。
谭铭浩刚说一句没问题,彭霄翊实在听不下去了,打岔道:“你们学校管得那么严,外人哪能进去看表演,别到时候把刘汐抓起来。”谭铭浩既然说能把刘汐带进去,那就是有百分百把握,彭霄翊这样泼冷水,其实是说给刘汐听的,刘汐为人谨慎,她不想惹麻烦,自然就会婉拒。
彭霄翊太了解谭铭浩了,谭铭浩轻易不追人,可一旦想追,雷厉风行,软硬兼施,没几个女孩子能顶得住,但问题是,刘汐外柔内刚,很有主见,这要是追来追去追不到,哥们儿脸皮也撕破了,真他妈不知道能出什么事儿。彭霄翊早就想拖着谭铭浩去赌牌或者打台球,但谭铭浩根本无视他,没办法他也只能坐这儿,明着打游戏,暗地里就看着谭铭浩一点点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刘汐笑着问谭铭浩:“三年起步?”
“无期徒刑。”谭铭浩当然知道彭霄翊的用意,本有些恼,但听刘汐这么一说,当即笑了。
每一回见刘汐,谭铭浩心里都会开一场“刘汐优点研讨会”,与会人员只有他自己。就比如这样简单的对话,他都会想,刘汐还是这么有趣,一个温柔、有趣、又不嘚瑟的女孩子,谁为她心动都有道理。
谭铭浩余光看看彭霄翊瞎操心的神色,叛逆劲儿骤然冲上脑子,轻扯唇角一笑,把手机打开,翻出一张校报记者拍的军训照片,递给刘汐,嬉皮笑脸地道:“要不您先看个预告吧。”他知道这个举动很幼稚,但是——他为什么不能是刘汐的男朋友?他想追刘汐,从今晚第一眼看到刘汐就突然再次有了这个冲动。
照片上,谭铭浩一身迷彩装,手握带刺刀的小口径步枪,站在列队的最前面,身姿挺拔如一杆标枪,目光坚毅又如炬,俊朗的面庞在烈日的映照下闪耀着凌厉的光彩。
刘汐发自肺腑地连连夸帅,柔声调侃自己:“我可能真是个制服控。”
谭铭浩打趣:“那好办,逢年过节就去我外公家,一水儿的制服,叫你看个够,看到脑瓜子疼。”谭铭浩想到今晚他这套照片亮相了两回,出于哄老爷子开心而亮出来的那一回,引了一顿的吵,而这回,刘汐看照片的那个表情,就四个字——眼前一亮。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三个月不见的人近在咫尺,谭铭浩已经在想象带刘汐去外公家的画面了。刘汐生得这样讨人喜欢,他家里人肯定都会喜欢她的,他相中的,他喜欢的,肯定是最好的。
多的也不用,只要把三年前刘汐的“壮举”说给外公听,外公肯定会打心里喜欢和欣赏刘汐。刘汐这样娇弱的小身板儿,背着拖着人高马大的刘暰徒步几公里,后有追兵,前路不明,这讲出来都跟评书一样的,这就是十七岁的刘汐干的事儿,他当时就被震到了,此后看刘汐,再也无法单纯地只把她当作好哥们儿的姐姐,钦佩到欣赏,欣赏到有好感,感情飞快地变化。
刘汐是个矛盾体,要命就要命在这里,谭铭浩能想到很多文绉绉的词语来形容刘汐,眉目如画,秀外慧中,温柔似水,但同时,只要想起三年前为刘汐心动的那一刻,唯有一句恭维最能诉衷肠:刘汐真特么屌。
彭霄翊像玩闹似地不轻不重地拍了谭铭浩一巴掌,“刘汐要是蹲号子了,东哥能把你们家烧了。”
他们几个死党之间,时常没个正形,就连喊闻琴,有时候都是禽哥,但刘暰这个“东哥”,原是打赌赢来的称号。愿赌服输,就算比刘暰年龄大点儿,彭霄翊和谭铭浩也喊得心甘情愿,更何况刘暰也把霄翊哥哥、铭浩哥哥经常挂在嘴上。
刘汐听罢只是笑。常清晏和闻琴喊刘暰“东哥”就还好,因为毕竟比刘暰小,但她听彭霄翊和谭铭浩喊刘暰“东哥”,便能想起刘暰给她科普过,这是他们几个男生比撒尿,谁撒得最远,谁就是最大的那个“哥”。这馊主意就是刘暰出的,因为他有一天突发郁闷,想想自己比彭霄翊和谭铭浩晚出生不到一年,输在起跑线上,得喊一辈子的哥。刘暰当时还得意地跟她说,他可是私下提前练了练的,打人家个措手不及。
刘暰……,刘汐想起刘暰,想起刘暰这十几年,随便翻出一段……,总之就是百感交集、一言难尽。大概她从小到大问天问地问得最多的就是:怎么会有刘暰这种男孩子,刘暰到底是随了谁了?
谭铭浩嗤笑一声,“烧吧,烧完了我上他家打地铺去。”
彭霄翊也火了,谭铭浩这是跟他杠上了啊,笑呵呵道:“东哥要是连累敏姐蹲号子,你不烧他家房子?敏姐结婚的时候,是谁跑到墙根儿底下偷偷擦眼泪儿?不是你?”
谭铭浩的姐姐谭敏结婚的时候,谭铭浩的外公、祖父、爸爸,连同谭铭浩本人,四个大老爷们全都没绷住,眼红的眼红,掉泪儿的掉泪儿,哥儿几个看着都傻眼了。
彭霄翊提这个事情,算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警告了,只要谭铭浩想想他自己跟谭敏的感情,由己推人,想想刘暰和刘汐。刘暰小时候可能和刘汐没太多机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