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嫉妒是毒</h1>
小皇帝上一世也问过她这句话。
再过了数日,正好是太后的生辰,宫里请来了梨园的庆芳班,一群官臣女眷进宫来为太后祝寿。
付瑶琴自然也是其中的女眷之一。
那时正值秋日,宫里到处飘散着桂花的香气,御花园里搭着一个Jing细的戏台子。
太后在后宫之中身份最高,又是生辰宴的主角,她兴致勃勃地先点了几出戏,接着太妃壮着胆也点了一出戏。
止宁那夜的表现十分出众,宫中女眷都对他留下了不少印象。
不过大多数时候,未出嫁的女眷还是在偷看俊俏的小皇帝,看得双颊绯红还要故作镇定,付瑶琴觉得这群小姑娘们都可爱得紧。
付瑶琴在宫宴上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仅仅只是多瞧了止宁几眼,止宁在戏台子上不着声色地同她的目光汇聚在一起,眼睛便亮上了好几分。
太后看戏看得十分开心,笑着吩咐宫女多打赏庆芳班一些。
小皇帝只陪在太后身边听了两出戏,随后有一个小太监过来,小皇帝说是有政事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
付瑶琴原本在吃茶,不由抬头看了小皇帝一眼。
亲儿子在自己的生辰宴上提前离场,太后的脸色不大好,但也由着小皇帝去了。
接下来的戏,太后看得兴致缺缺,不过没有迁怒庆芳班。
等到宫宴散场以后,付瑶琴本想跟着女眷们一同离去,小皇帝的贴身太监小李子这时拦住了她,脸上笑眯眯的,说是陛下有请。
小太监打着绢纱制成的流苏八角宫灯走在付瑶琴为她前面带路,他的步子走的极快,付瑶琴以为小皇帝有什么要事不能耽搁。
“陛下找我何事?”
“陛下的事,小的不敢妄断。”
秋天的夜,夜色如水一般清凉,那晚的星星并不多,稀稀疏疏地一个个高高悬着,与寥寥几片云交织在一起。
付瑶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有点懊恼自己今日穿得少了。
不知道小皇帝怎么还要让小李子亲自带她去承安殿,难不成他召她还怕她会不来吗?
小李子恭顺道:“夫人,到了。”
他收了灯就要离开,丝毫没有要跟付瑶琴一道进去的念头。
付瑶琴在殿前停顿了一下,慢慢地推开了承安殿的门。
承安殿里静悄悄黑蒙蒙的,没有一个宫女和太监。
只有殿内燃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隐约看到身材高挑的燕昭辞不知穿上了什么,在镜前背对着她。
殿内还点着香,那香气十分馥郁,付瑶琴以前没在承安殿闻过。
付瑶琴有一阵不详的预感。
她走近几步,狐疑道:“陛下?”
小皇帝转过身来。
付瑶琴往后退了一步,跌在了床塌之上。
朦胧微亮的灯光下,小皇帝本就生的豔丽的面孔描了眉,上了白粉,抹了胭脂,还涂了嫣红的口脂。
黛眉弯弯,凤眼明亮,眼波流转间还带着青涩妩媚,朱唇微张,欲说还休。
这一副浓妆豔抹活色生香的脸蛋,任凭一个女人看到都要自愧不如。
小皇帝自个儿绾起的青丝松松垮垮,仅用着一根白玉发簪,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戏服,戏服他不擅长穿,也没那个脸让宫女太监给他穿,只好自己摸索着穿上,戏服下他赤裸着什么也没穿,露出一片晶莹紧致的肌肤。
燕昭辞顺着付瑶琴的视线挑眉,“夫人,朕这身装扮如何?”
同君止宁一摸一样的装扮。
付瑶琴愣着没有回答。
她是真没想到小皇帝居然会,会干这种事。
小皇帝本来就是个从头发丝儿美到脚后跟的美人,更别提他胯下之物天赋凛然,他又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不用他勾手指,就可以令全天下所有的女子为他生为他死。
燕昭辞穿着那不贴身的戏服走向她,用修长的指尖抚着她那与小皇帝一比较便黯然无味的脸庞,吃味道:“你今夜总共不过看了朕两回,却一直在看那台上的戏子,还有周遭的女眷们,朕便想着夫人既如此喜爱美人,不若朕也试试。朕今日可是抹了那西南进贡来的珍珠粉,你瞧瞧,是不是比那戏子脸上的粉更细一些?”
付瑶琴在宫宴上的一举一动他全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这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为什么不能只看着他一个人?
他都从来没有碰过宫里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
“若朕今夜不召你,你是不是又要同那戏子一块儿回梨园?”
那宽大的戏服照理说毫无风情可言,随着他的走动却若有若无地勾勒出藏在衣袍下的身躯。
小皇帝作为一个有志向的狗皇帝,琴棋书画骑射那当然是样样Jing通,出类拔萃。
但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唱戏,他自然也不会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