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天试图从洛怀霖的眼中看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愧疚。只可惜,那黝黑的眼眸里,竟还是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
“有些事,自你作出决定时,便要想到为此付出的代价!昨夜当朕看到西蜀前线战报和凌影司的密奏时,真的很后悔为何要对你心软,朕当时就应该完完全全废了你,然后扔进凌影司的地牢里严刑逼供!”
“那你为何没有这样做?”洛怀霖抬起头,他倒是希望结果是如此。
“因为朕太了解你了,纵使开口,你那嘴里也并无半句实话,与其顺你的意,还不如朕自己去查。”一边说着,洛昊天用手怜惜地勾勒起洛怀霖脸颊的轮廓,“当然,最重要的是………朕还是舍不得让那种脏地方弄坏你这副身子啊!”
洛怀霖就知道他问这话就是在自取其辱,懑懑道:“如此这般,你直接将我送入那暖风阁做玩物,岂不更好?”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霖儿,你最不懂的便是如何感恩,总觉得朕对你的好即是理所当然的。朕可以赐给你最尊贵的身份,同时也可以让你做最卑贱的事情,不管是哪种,都是朕对你的恩典,记住了吗?”洛昊天以一种极其平和的语气说道,可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于万人之上的尊贵,于一人之下的卑贱,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公平!洛怀霖心中不禁苦笑一声。
“从即刻起,没朕的旨意,你不可再踏出栖梧宫一步。看在你今夜还算听话的份上,朕便不开杀戒了。不过,今日过后,朕会派人去教你侍寝的规矩,让你的身体更适合承欢,也就是说,今后你要努力学会怎么用你的后xue来取悦朕,懂吗?”洛昊天压低了声音,俯身在洛怀霖唇边亲了一下,“朕还是喜欢你刚刚yIn荡的样子。”
“你……”洛怀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的父皇,用从未有过的神情与语气,对他说出如此露骨的话。
洛昊天转过身,背过双手。
“寒霜!”
一道白色身影自方亭上方一跃而下,低头应声道:“主子。”
洛怀霖此时内心奔过一万匹草泥马,难不成这冰块脸一直就在这亭子的屋顶上,那岂不是什么都听到了………洛怀霖忍不住以手覆面。
“去传朕的御驾来,将淮王殿下送回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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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霖一回到栖梧宫便让人去准备汤浴,他实在受不了现在浑身粘腻的感觉。
“你们几个都出去,我不需要人伺候!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是。”洗尘殿的侍从虽然好奇自家主子的反常举动,但也不敢在洛怀霖心情不好的时候造次,赶紧躬身退去。
待到所有宫人都出去了,洛怀霖才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披风散开,敞开衣襟,锁骨胸口几处地方被啃咬的红印实在是太明显了,甚至延伸到脖子上都是,胸前的ru头红肿不堪,刚刚脱衣时的摩擦都让他有些吃痛。
洛怀霖都不愿多看自己这身子一眼,缓缓踱步到池子边,下身浸在水中的刺痛感让他知道tun腿处定然已经擦破了皮。
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他真是不太习惯自己洗,拿起一旁的碱皂胡乱往身上抹,无奈叹息道:“唉,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就在此时,一黑衣人自悬梁上翻下,看了眼洛怀霖赤裸单薄的身子,惊讶道:“想不到陛下对你,当真存了这种心思,怪不得……”
“你怎么能直接闯入我的栖梧宫,被别人看到怎么办!现在这儿周围到处都是眼睛。”洛怀霖看到眼前的人,吓得差点从水里弹出来,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这人的身份太重要了。
“你放心,周围都是我凌影司的人。”
“那也不行,你手下的人也并不干净!”
“我是奉皇命来的,来监视你这儿有什么异常。”
洛怀霖表情无奈极了,不着痕迹地拿起一旁的浴巾披在了身上,说道:“你不早说,吓我一跳!”
眼前这个只比洛怀霖大了几岁的年轻人,便是凌影司现任首领——魏昶。
“你刚刚说难怪……难怪什么?难不成你早就知道?”洛怀霖忍不住问道。
魏昶轻笑一声,答道:“我说昨日陛下得知玄武阁虎符失窃之时,怎么脸上无丝毫愠色,甚至……还有一丝宽慰之感。现在看来,想必是当时知道你弑君只不过是个幌子,并未真的想杀他,深感欣慰。”
洛怀霖一阵无语,那人刚刚还拿这事出来胁迫他呢!当真是帝王心,海底针………
“你伤的不轻,内息不稳,功力已然大损,风大监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啊!”魏昶上前为洛怀霖诊了诊脉道。
魏昶的医术了得,他师从四大内官之首,武功医术皆通的无尘大监,并且是唯一的嫡传弟子。不过,无尘在三年前随皇帝征伐北原的时候,为护圣驾牺牲了。
据说当年,凉国有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造化武境高手,一人一剑直逼龙帐,四大内官联手都没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