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五nainai不喜欢的话,我让人给您重新泡了新的来。”
吴氏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十分疑惑的看向吕妈妈。
这是老太太身边的亲信,原先的时候连正眼都不去瞅她,如今倒是关心起她来了。
吴氏心说自己又不笨,这糊弄谁呢?就道:“妈妈不用客气,我就等等老太太。好久没来请安了,理应来问一问。”
大太太梁氏至今未曾归家,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她不在了后,大房的人就没有再来过旧宅这里。一来是因为中门被堵死了,若要过来需得从大门口绕。二来两边基本上闹翻了,谁也不理谁,没有人愿意过来。
吕妈妈把吴氏的话想了一番,忽地想起来国公府那边昨下午和昨天晚上都“热闹得很”,只是国公爷让人守得紧问不出什么来,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了。
看着吴氏那欣喜自得的笑容,吕妈妈心里头有了点底,侧了侧身说道:“既然nainai是要来寻老太太,那我就引了您过去。”
吴氏听闻不用再干等着了自然高兴,当即站起身来朝着外头走。
自打老太太不能动弹之后,香蒲院的事情就都是吕妈妈在忙里忙外的Cao持着。二老爷二太太等闲不会过问。其实也是那夫妻俩不肯再管老太太了。
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原先得了吕妈妈的吩咐说是老太太现在不愿见五nainai,因此都提防着吴氏过来,随时做好准备寻出一堆的理由来让吴氏不进门。
可是现在看到了吕妈妈将吴氏带过来,她们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眼看着吕妈妈笑盈盈的引了吴氏进屋,她们就也没有多做什么,只低眉顺目的在廊下站着。
吕妈妈亲自给吴氏打起了帘子,高声说道:“老太太,五nainai来看您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一前一后的进了屋。
重老太太看到当先走着的吴氏后,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恨不得即刻将人给打了出去。
吴氏根本不懂老太太的心思,看着老太太睁大眼呜呜呀呀的叫着,她就有些纳闷的看着老太太。
吕妈妈见状后与她道:“您看,老太太见您来探望,可是欢喜着呢。”
重老太太叫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吴氏有些纳闷老太太这样真是高兴的表现?不过这也和她关系不大。左右她来到这里另有目的,管她是不是高兴呢。
上前潦草的行了个礼,吴氏高扬着头喜滋滋的说道:“老太太,我来给您报喜了!”
重老太太瞪着眼睛啊啊啊的叫着。
吴氏只当她是欢喜的,继续说道:“我们国公府啊,又添了个人。”
眼看着老太太更加激动起来,她笑得十分自得,继续随口乱说,“您问我是不是国公爷收了丫鬟当妾侍?怎么可能。六nainai和国公爷关系好着呢。”
她故意停了会儿,看着重老太太挣扎起来,这才笑眯眯的说道:“这回添的可是个男丁。您猜是谁?是国公爷的儿子!”
听了这话,不只是重老太太惊讶万分,就连吕妈妈都侧头问了:“谁?怎么回事?”
“我们六nainai今儿早晨生了。”吴氏欢快的说道:“是个大胖小子,长得相当好看,那眉眼和国公爷简直是一模一样。”
吕妈妈怔了下,讷讷“哦”了声,“原来生了啊。”早先老太太还期盼着这孩子的降生,现时过境迁,听了这话后老太太居然生气起来了。
她正想着“生气”二字,就见老太太真的是瞬间暴怒,眼睛瞪得老大不说,歪斜的嘴角也剧烈晃动起来,没瘫的左脚也在抬起踢出。
吕妈妈生怕老太太这样子会惊动了五nainai。倘若五nainai回去把事情一说,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少不得要怨到了她的头上,说她没有伺候好人。
现在可不比从前。从前因着皇后娘娘的关系,虽然国公府和旧宅分开来,旧宅却丝毫都不输于那边。所以旧宅的仆从丫鬟们一点都不会觉得自己不如国公府那边,相反的,大家对上了国公府那边的人时,还会隐隐的有点自得。
眼看着老太太这般模样下或许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倘若再把全部赌注都压在了老太太身上就有些不够保险。吕妈妈想通后赶紧说道:“这可是件大喜事。多谢五nainai告诉了我,我这就赶紧备了礼道贺去。”
吴氏听闻后后惊讶的看向了吕妈妈。对方这样明显的示好她可是头一回见,而且听吕妈妈这意思,甚至不是要替老太太准备贺礼去,反而是她自己要备下来。
吴氏觉得甚是新奇,就道:“妈妈这说的可是让我迷糊。您去准备什么?贺礼?您去贺郭妈妈岳妈妈啊,还是说金盏银星?”
她这话里的嘲讽意味很浓,直接将吕妈妈和郦南溪身边的丫鬟婆子相提并论,意思只有一个——吕妈妈这种身份,还不够资格与郦南溪一同被提起。
吕妈妈早就知道吴氏这人说话冲,更何况吴氏这样嘲讽也没错。但是向国公府示好是必须的,保不准到时候老太太不在了自己就能得了机会到那边伺候。
于是听了吴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