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把搂住快要冻僵的小冰棍儿。
何络先是反应不及,接着难以置信,最后恨不能全部身心融化在温玉骋怀里。
“不上去坐坐?”
何络俏生生红着脸,一副春情荡漾。
“是坐坐,还是‘做做’?”
一路冷却,温玉骋恢复了流氓调调。
“你非要做,我也可以配合啦。”
温玉骋笑了笑,竭尽全力忽视何络眼里的期盼。
“不了,年底忙,我早点回去休息。”
“跟我上去也能休息。你可以睡我爸的房,我不会打扰。”
暗自叹口气,温玉骋拔了车钥匙。
何络乐开了花,蹦跳着下车,牵住温玉骋的手。
温玉骋的手比他的大了好几圈,算不上细腻,亦不粗糙,握起来很舒服,那么暖热。
“楼道灯不亮,我年轻眼神好,牵着你,免得你年纪大视力衰退摔跟头。”
“你也就趁现在能挤兑我两句,一会儿上去由不得你不老实。”
“滚你个老流氓。”
温玉骋作势真要回去,何络登时急了,死拽着不撒手,咬紧嘴唇,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泫然欲泣。
温玉骋还走得了?
倾身轻吻何络发际,搏得展颜娇笑。
温玉骋被何络牵住心神,不然,一定可以发现停在楼前的路虎,以及路虎里透过后视镜注视他们一举一动,双目迸射森冷火光的男人。
转眼到了春节,方惟照例带方正回方司令员的小将军楼过三十,定了年初二的票去探望徐曼及其父母。
隔辈亲,方司令员对方惟严厉,对大孙子可是亲热得不得了。注意力跟着眼珠子,全围着大孙子转,没空刁难方惟,年夜饭吃得还比较和谐欢乐。
然而,吃罢了饭,碗盘还没撤桌,门铃响了,来了不速之客。
“伯母您好,我是宋凡,方惟的同学,来接我儿子回家过年。”
热闹
宋凡恶意的到来,戳穿方惟刻意在父母面前维护的秘密,揭开方正的身世。
方家掀起的不仅仅是轩然大波,简直天崩地裂。
方司令员气冲牛斗,大骂一声放屁,一个爆脾气就把茶几掀了,水果乱滚,零食散落,茶杯扑倒,茶水泼洒,被垫在茶几下的羊毛毯吸收,染了片片斑驳。
方司令员摸索全身,找他的配枪,要一枪崩了这造谣挑拨的混账。
他的宝贝大孙子随他的姓,投他的脾气,长得也像他们姓方的那么英挺正气,更别提遂了他的心愿,跟他说好将来一定报考军校,用知识武装,将他们方家的尚武之气传承下去。比他儿子都争气贴心,怎么可能不是他们老方家的种?!
人心险恶,这厮他娘的纯属嫉妒!
自己下不出个蛋,就妖言惑众抢他们方家的宝贝疙瘩,他nainai的挑错了对象!
“老子的枪呢?!欺负到老方家头上,老子崩了你个gui儿子!”
方司令员这架势一看就是要动真格的,方惟岂能容许他戎马一生挂满军功章的老子临老犯错误?赶忙联合勤务员拦住这愤怒的老斗牛。
宋凡就是个色厉内荏,嘴上叫得欢,其实贪生怕死,欺软怕恶,眼瞅方司令员一门心思要他的命,登时腿脚虚软额头渗冷汗。然而那张找死的欠嘴仍是不肯老实,忙不迭的火上浇油,叨逼叨叨逼叨,叫嚣着要儿子。
方太太都看不过去了,上前劝宋凡少说两句,趁事态没严重到不可收拾,赶紧滚蛋。
“你走,你快走,我爸叫方惟,我爷爷是大司令,我nainai是大军医,我不是你儿子,我不认识你!”
方正多怕爷爷nainai知道真相不再疼爱他,偏偏还是给亲爹捅破这层窗户纸,原就和亲爹不对盘,此时此刻,简直快要恨死了。
恨亲爹只生不养,现在跳出来破坏他的幸福生活;恨自己不是方惟亲生,如履薄冰的享受着宠爱,怕极了哪时会失去。
如果他像叶懒虫那样迟钝痴愚,兴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不想长大不想懂事,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连小孩子都不肯放过。
父母离婚,方正都没哭过,这下竟一下子嚎啕了,眼泪哗哗,哭得内脏都搅在一起酸疼,扑打,推搡,拼尽力气把宋凡赶出去。仿佛,只要宋凡离开,一切就会风平浪静,恢复如初。
宋凡本想就坡下驴,趁早逃命。然,方正的极力排斥无疑拱火,妒火怒火交错上升,做事情也就无所顾忌了。
“你个不知远近亲疏的小白眼狼,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谁才是你亲爸!”
宋凡没养过孩子,除了耍威风摆谱,根本不晓得如何当爹。方正惹恼了他,第一个意识就是狠狠教训,棍棒底下出孝子。一把推开扑在他身上捶打的方正,紧接着扬起巴掌。
方正终归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哪里禁得住宋凡那样高头大马的成人推搡?瞬间一个跟头倒地,脑袋还撞上花架。
花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