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把脸在对方胸口蹭一蹭,似乎是在宣泄不满。
舒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有耐心过,可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怨不得谁。他能做的只是尽力抱紧怀中的男人,然后抓住那若有若无的挽留他的希望。这样的傻事若换在别人身上他见了一定会不齿,可真逢了自己还要感谢命运给了那么一个机会,他想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男人的,才会遭遇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
“嗳,有一件事。”他尽量平复自己的感情,将手伸向男人柔软的头发。
男人抬起头,虽然他已不再流泪,可是眼里的困惑和脆弱还是让舒城心头紧张起来。
“难道就不能选我吗?不能甩掉那个人选我吗!”不甘心的质问,用大声来掩饰所有的不安。
男人微微张开嘴,突然的问话让他吃惊。
“既然那个人让你这么伤心,那就选我好了。”严肃的一本正经的年轻人,声音却越来越低,“不能是我吗?选我吧,答应吧。是我好不好,嗯?”
年轻人的声音犹如魔咒一样不停地重复回旋,他说选他吧,答应他吧,哀怜的,小心翼翼的恳求。
怎么会遇见他呢?怎么会是他呢?是他吗?那样浓烈的眼神,让严冰语移不开眼。
傻子,他不是伤心啊,虽然应该是微笑着,可流泪的感觉却汹涌而至,他不是伤心啊,他只是激动得没有办法释放自己的情感。他在这世上剩下的最爱的亲人,终于可以获得自己的幸福了,他是高兴、是感动啊。
“不行吗?为什么我不行呢?”可怜的小动物一般shi润的眸子,再拒绝就会哭出来的漂亮的眼睛。
严冰语失神抚上年轻人的脸,教他如何说出“不好”两个字呢,他刚才差一点就要脱口答应了。
终于下定决心,迎上那缕委屈的视线,手背上忽然覆上另一股热度,被拉近,被吻住,一气呵成,不过几秒钟的动作。
柔软的,浓稠的,久违的吻,严冰语忍不住想要叹息。他只是太心软,太舍不得,只是想要获得暂时的安逸和轻松,偶尔放肆一下,即便不拒绝,也没有关系吧。
可是真的没有关系吗?
因为在室外,不得已结束了短暂的吻,年轻人帮他整理被抚乱了的头发,眼神坚定,“你不回答不拒绝就代表你答应了。约束已经生效,不可以再反悔。”
欢喜又忐忑地把对方抱进怀里,就像小孩子抱住自己心爱的宝贝,“好奇怪,怎么会喜欢你的呢?明明你的什么我都不了解,可为什么会这么的喜欢呢?有关你的一切我都好想知道,好想好想都已经等不及了。哎呀,不行啊,要是了解越深越喜欢你怎么办?都已经这么喜欢了,更喜欢就糟了。”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这种rou麻的话来,你一定是上辈子欠了我的,所以这辈子换做我欠你,严冰语自暴自弃地想,怪只怪你遇到我这个没骨气的人,没有骨气推开你。我总埋怨顾清和最爱自己,可也许我才是最爱自己的那一个也说不定。
“我渴了。”严冰语抬起头,“你帮我进去倒杯水来喝吧。”
年轻人惊异于他的平静,“你又想耍花招!”
严冰语叹口气,“我是真渴了。你恶心的表白还没表够呢?快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走了几步又回头,年轻人始终不放心,可还是进到会场里去了。
严冰语又看向远方,放风筝的老人已经不见了,天空只剩下一片薄薄的蓝。
就这样痴痴看了半晌。
“请问你是严冰语先生吗?”
来人并不认识,也不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是。”
“可以随我来一趟吗?有位女士想要见您,想必您也知道她。”
严冰语站起身,拍一拍身上的灰尘,莞尔道:“乐意至极。”
曾婉月人如其名,秀雅高贵,即便四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也不过三十五六。虽然是商业婚姻,顾清和一样好福气,这样的女子正是他所欣赏的类型,怪不得他们的婚姻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曾女士,你好。”严冰语很随意地坐到曾婉月面前,颔首致意。
“就是你这么一个人吗?”
“正是我这么一个人。”
曾婉月淡淡一笑,“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意外。”
“哦?”
“我以外你会是一个更与众不同的男人,有着女人都难以比拟的韵味。”
“这样的男人也不是没有,我很抱歉没有那样的出色。不过我想男人大多还是像我这样比较保险,比女人还有味道,呵,那不是我所期冀的范畴。”
“所以我更不安了,因为这样一来我完全无法知道他究竟爱你哪一点。”曾婉月盯着男人,“但我只是不安,绝对不会退缩。”
严冰语用欣赏的目光回赠对方,“我也一样,绝对不会退缩。”
“老规矩,你要什么?钱?或者是一个机会?”
“我想要更多。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