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没有怎样,都是那些人乱传的。事情是这样的,我之前不是手表丢了吗,原来是我们拿行李的时候落在了鸿渐那里了,他最近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了我那块表,所以帮忙给我送回来了,想必是谁撞到了鸿渐给我表的事情,又不明真相地将这件事情宣扬了出去,真该死。我也真是蠢,现在才知道这事情,不然早该解释清楚的。”
柔嘉自然知道是被谁撞破的,她的室友范小姐已经承认了她确实看到了安如和鸿渐两人在一起,并且添油加醋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什么两人双手久久握在一起,目光浓情蜜意,仿佛她就是当事人一般。
柔嘉自然是相信安如话的,她知道安如和鸿渐是绝不会有什么的,只不过初一听到范小姐那么描述,心里不太舒服罢了。
她笑道:“我早知道了你和鸿渐不会有什么的,我知道你是看不上鸿渐的。”
安如抿嘴,“鸿渐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他准保要跳起来同你反驳的。”
仿佛是想到了鸿渐跳起来对她怒目而视的样子,柔嘉不禁笑出了声。
而这次事件的另一当事人显然更不好过,鸿渐气那乱传流言的人,不过他更气的人还是辛楣,明明他才是该生气的,可他倒好反给他摆脸色看。
鸿渐怒道:“赵辛楣,你好的很,如果不是你让我送什么表,事情会闹地这般无法收拾的地步嘛!这下好了,若是因为我而辱了安如的名声,那我岂不是非娶她不可了。”
辛楣手中的拳头紧握在一起,他坐在摇椅上脸上贴着一本书,鸿渐因为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些心虚,他总觉得这时候的辛楣有些可怕,怕辛楣突然愤而打他一拳,所以忍不住离他远了些,确定他的确一时碰不到他。
鸿渐坐到门槛上,忍不住又哀叹道:“辛楣,其实我心里早有个疑问想问问你了,你和安如到底是怎么了,我不信你不喜欢她,可是你现在待她未免太冷淡了,你这般前后变化,我忍不住要为安如不值了。”
辛楣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了鸿渐一跳。
话剧
辛楣踱到窗边,窗外皑皑白雪不分昼夜飘飘洒洒地落下,寒风呼啸透过缝隙钻进了暖和的房间内,强行将温度降低了许多。
他不怕冷的握住结了一层冰的窗棱,轻飘飘地道:“文纨要过来了。”
正摩擦着手取暖的鸿渐,听了辛楣的话之后愣住了,他绝想不到苏文纨怎么会过来,鸿渐道:“你说苏文纨,她不是已经和曹元朗定婚了吗,日子过得好不滋润。如何会想到到这里来,难道她已有了未婚夫,还不肯将你这位追求者放手,想尽一尽恋人的资格,来查查你对她感情是否还浓。”
辛楣双眸微闭,脸色略有些苍白,寒风吹得刮地他脸生疼,他却不在乎。
“我不知道”,他如是说。
“辛楣,你可还记得之前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你对苏文纨已经了无感情了。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些,她是个惯会玩弄人感情的女人,我不愿你再受到伤害。”
“如果是唐晓芙站在你面前,你还会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出刚才的那番话吗”
辛楣的这一句话将鸿渐给堵地死死的,唐晓芙就是他心上一块不可触及的伤疤,他原以受伤的地方已经好了,可如今却又被辛楣血淋淋地撕开了,那地方莫名痛了起来。
再理智的人也会有感性的一面,辛楣同苏文纨认识二十多年,两人一起长大,他从小就认定了苏文纨会是自己的新娘,可没想到却被人横刀夺了爱。他以为他是无所谓的,可二十多年的感情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只是不甘心,苏文纨离了他终于知道了他的好,他想着至少再有一次机会能够争取一次。
安如……
大雪接连下了好几日,总算停了下来,外面积雪已经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学校里有几株寒梅也早已悄悄绽放,遗然独立于漫漫霜雪里。
这一日下午,安如踩着积雪去找柔嘉,邀她出来玩雪。积雪已很深厚,她一踩下去,能到她小脚肚子那里,因为穿着长靴子,所以踩雪倒是很有趣。
当深一脚浅一脚走着的时候,遥望远处走来的人的时候,她不禁瞳孔微缩,是苏文纨和赵辛楣,她不去想为什么苏文纨会出现在这里,下意识地想要换条路躲开。
但彼此已经看见对方了,她若走开的话,不显得她心虚了吗想着不禁挺了挺脊背,换上往常应付人的虚假面具。
彼此相距不远之时,安如打了声招呼,“辛楣你好啊!——苏小姐,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这见到你,幸会。”
苏小姐似乎已经将安如忘记了,她大红的嘴角扯起一抹歉意地微笑,“你是?”
安如倒不觉得尴尬,毕竟她和苏小姐已经两年多时间没见了,别人忘了她这个不甚相关的人实属正常,于是自然解释道:“苏小姐忘了,我是许安如,两年前我们坐一条轮船回国的,船上和我们同行的还有方先生呢!”
也不知是否真想起来了,苏文纨双手轻轻一碰笑道:“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