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瓜子脸,符合大众对于美人的期待。
而且汪太太仿佛天生带着光环,只要她在,身旁的人都天然围着她转。安如虽然也长得漂亮,但她的漂亮是不具有侵略性的,第一眼虽不会很惊艳,但让人舒服,而且越看越耐看。
柔嘉轻声对她说道:“这位汪太太我不太喜欢,总觉得她看人的眼神很别扭,我是不会愿意和她长时间待在一起的,也难为范小姐肯时时刻刻守着她。”
“我的感觉和你不差,柔嘉。”
柔嘉见安如赞同她,笑容愈发亮眼了,她又道:“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汪太太确实是个美人,如果我是男人,我会愿意同她待在一起的。”
“可惜你是个女人,所以你永不会和她在一起的”,安如打趣道。
“说得是。”
她们两人在旁边说着悄悄话,汪太太却有意不让两人在一旁清闲,她同和她说话的人借了步,自然上前道:“许小姐,孙小姐,我知道你们,汪先生经常向我提起学校里新来两位漂亮的老师,真是一桩新气象。”
汪处厚见太太提到自己,自然是应承,还将两人好好夸了一遍。
安如见众人都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不太自在,她道:“汪先生,汪太太,你们过奖了。汪太太你的大名才是真的响亮,我早听说过你人长的美,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柔嘉也恭维了一番汪太太。
而姗姗来迟的辛楣总算是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绯闻
辛楣穿一身黑色长呢大衣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他来之前已下过了一场雪,头顶上的帽子上还有些尚未融化的白雪。
辛楣是个天生的聚光灯,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缺少存在感。安如无谓的笑笑,将目光撇向一边不去看他。
柔嘉的室友范小姐在辛楣面前倒很殷勤,总找话题和他聊天。柔嘉平日里表面上和范小姐相处的倒也算融洽,实则并不交心,各自有各自的算盘。
范小姐平时就对辛楣有些关注,经常会明里暗里像柔嘉打听辛楣的事情。柔嘉虽然对辛楣感官不算好,但也勉强把他当了几分朋友,对他的事情自然紧咬嘴巴,不肯过多透露。
她只是有时会在话地表露“辛楣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当范小姐向她追问是谁的时候,柔嘉却不愿再说了。是以范小姐对柔嘉的不配合显得很不满意,而且在学校里面她也没见到辛楣和哪位女的走得近一点,于是她以为柔嘉在骗她,慢慢地有意跟她疏远起来。
柔嘉推了推将目光牢牢锁定在杯子上的安如身上,“安如,你怎么老发呆。真讨厌,和你待在一起我确定我快发霉了。”
安如忙回过神来,笑道:“抱歉抱歉,我在想以后这样的聚会还是不参加的好,不熟悉的人我太多我觉得浑身都难受的紧,真是白找罪受。”
柔嘉同意道:“要不是看在鸿渐的面子上,我也不回来的,听这些教授主任在这里吹嘘也实在是有些无聊,当然安如我并不是再说你,你知道的。”
两人因为离群众有些远,所以只要压低了声音说起话来,倒是很肆无忌惮。
柔嘉的确是知道这段时间里安如有些不太正常,她把原因归咎到辛楣身上,对于范小姐对辛楣的殷勤,她自然是看不上,只是却不好在安如耳边提起,她有感觉安如并不是很想和她提辛楣的事情,她当然不会自找没趣。
她道:“安如,快暑假了,你回家吗”
安如楣想到柔嘉话题跳跃这么快,愣了一下道:“当然回家,最近接到家里的电报知道大哥和小妹都到重庆去了,家里如今只剩下二老,我自然是要回家陪他们过新年的。”
柔嘉喜然道:“我也是,一起吗不过我可不想再走我们来时的那条路了,太波折,我建议咱们咱们绕道香港回去。”
“我怎么样都行。”
“你别说,离家这么久,我也怪想家的。不过我要做好被唠叨地准备,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没少被他们催婚事,恨不能把我直接榜了嫁给他们看好的年轻人”,柔嘉抿嘴打趣道。
听柔嘉提,安如也有烦恼了,母亲给她寄过来了电报上面,三句里面有两句提自己婚事的,电报可是按字数算钱的,她老人家这么啰嗦也不嫌电报价格贵地吓人。她恨不能将那些重复的地方都一一删去。不过最让她心急犯愁还是母亲要让她将喜欢的人带回家给她瞧上一瞧。
她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她去哪里找人带回家,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往辛楣方向瞄去,见他同别人谈笑风生正好,眼神也渐渐冷淡了下来。
她做了打算,到时候还是和母亲直说人家对她没感觉罢,至于她老人家会不会替她安排相亲的事情,也等她回去再说了。
安如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眼看着这场晚会一直延续到晚上,总算结束了大家没什么意义的闲聊。
汪太太一直将他们送到门口,并叮嘱他们有空常来,安如表面点头答应,在心中却已将汪家列为了少来往的名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