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蜷缩着,吴真咬紧牙,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揽着他,一下下吻着沈为的眼睫鬓角。
时间,以秒计算,像是渡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终于,沈为筋疲力竭的在他怀里,晕沉的昏睡过去。
天已经透亮,吴真小心地放开沈为,带着几乎彻夜未眠的疲惫,他脚步虚浮地走出去,敲开医生值班室的门,七点半,正是医生的交班时间,吴真找到昨晚的那位值班大夫。
吴真把大夫叫到一边,他满脸倦色的开口,“他的头疼,没有任何缓解的办法吗?我家里也有医生,据我的了解,现代医学的责任除了治疗病症,还包括缓解病人在恢复期间的痛苦。”
那大夫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说的不错,但病人有将近半年的软性毒品吸毒史……”
吴真脑子里顿时一阵嗡鸣,手扶着墙壁才勉强让自己站稳,后面大夫说的什么他似乎已经听不清了,耳边翻来覆去地重复着一句话,将近半年的,软性毒品吸毒史。
“软性毒品的毒瘾发作没那么可怕,身体上的毒瘾也没那么难以戒除,但所有软性毒品,最后,都是一步步导向注射,身体的耐受性越高,对毒品强度的需求就越大,所以,我想说,他现在有这个决心,未必是坏事,趁着还能戒,索性根治了。在戒断期,给他注射杜冷丁,只会让他毒瘾更加反复,以后要戒,就更难了。不止杜冷丁,任何强效止痛药,都是含有类似的成份。”
医生说完,有护士把抄好的病志拿给他,他看吴真一眼,吴真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你也是病人,回去休息吧。”
吴真对他点一下头,转过身一步步走回病房,他推开病房的门,走过去,一整晚头痛欲裂必定像是在水生火热中煎熬,此时的沈为睡的很沉,吴真躺在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他。
怀中的身体瘦骨嶙峋,分明比以前任何一个时期都脆弱,但是,沈为昨晚执持不屈的坚定,吴真知道,沈为比以前任何一个时期都坚强。
正因为如此,短暂的震惊后,他才突然觉得浑身又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连番遭受打击,这一阵,本来也是吴真最脆弱的时期,但是,在一个苦痛之夜后的清晨,他像是原地满血地复活了。
晨曦透过窗棂,金黄的光芒洒落在两个拥抱着的男人身上,吴真把沈为抱的更紧。
只要沈为跟他站在同一边,再沉重的艰难,他们也能搀扶着彼此,一起走过去。
(二四四)
出院后,他们回了吴真家。
吴真的房子本来不算小,出院当天,吴剑琴跟他说已经定了下午回杭州的机票。
秦姨事世历练,更不用多说一句话,每天除了送来三餐汤菜,尽可能不打扰到他们。
家里暖气给的异常充足,沈为本来冬天脱了羽绒服不过一件衬衫,但秦姨是老人家,总是说病后体虚,再三嘱咐他们俩别脱了羊绒衫。
好容易等秦姨和吴剑琴都走了,沈为觉得身上都汗透了,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温度计,接近27度。
病房有卫生间,之前怕伤口感染,都是秦姨简单帮他擦擦背,没洗过淋浴,吴真也是如此。
沈为是容易出汗的体质,以前跟吴真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挥汗如雨,想到这里,他觉得身上热的更厉害。
他们俩,伤的地方,都不影响男性功能。
这才叫折磨。
不用像在医院分床睡,沈为搂着吴真躺了一会,吴真从他臂弯里起来,去了卫生间。
他进去很久,最后沈为担心的起来,敲敲卫生间的门,里面没有回应,只是哗哗的水声。
按动门锁,应声而开,浴室里,水雾氤氲。
吴真站在花洒下,背对着沈为,热水从他头顶落下,沿着身体Jing实紧致的曲线滑落。
听到门响,吴真转过上身,面容被热气熏蒸,眼里汪着一潭水,脸颊红润。
咽了下口水,吴真不知道他有多美,沈为努力竖起的自制力,几乎瞬间崩塌。
比从前轻减太多的身体,禁受不住,他必然焚身的热烈。
沈为慌乱的转开头,“好半天没动静,我进来看看,你没事就好。”
“帮我拿把椅子”,吴真拉开玻璃门。
沈为出去,把原来卫生间的塑料凳拿过来,虽然出院了,但吴真体力确实不行,就是这样的热水浴,也一阵阵头晕。
吴真坐下,沈为想了想,“我帮你。”
吴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纤长的睫毛被水打shi,更显浓密。
沈为抬手关掉花洒,低下头,用毛巾擦拭吴真的后背。
掌下的肌肤白皙细致,细腻柔软,沈为的手搭在吴真肩膀上,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吴真小腹上红色的伤疤。
瞬间提醒他吴真现在的身体情况,可是,他看见吴真的两腿之间,毛发中央,有什么坚硬地挺立着。
沈为的手停在那,察觉他的停顿,吴真回头瞥他一眼,又顺着他的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