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吃饭,可别也生病了让爸爸担心。”
夏子杰看了看徐天越,确实有些瘦,白,但是有些苍白,於是点点头,又夹了几筷子菜,老老实实的把碗里的饭扒完,以示他在好好吃饭。
吃完饭,夏川要两人上楼去学习,夏子杰跟著徐天越上楼,拐过楼梯,徐天越叫住他,“你为什麽老看著我?”
夏子杰一呆,随即否认,“我……我没有……”
徐天越也不追问,只是冷冷的笑了,“随便你。”
夏子杰辩解道,“我,我只是有点好奇哥哥……”
“好奇我什麽?好奇我是什麽怪物吗?我就是一个怪物!还有,叫哥哥什麽的,在他面前装装样子就够了,不用私下也叫我哥哥,我也不认为我们是兄弟……”徐天越不等他说完,甩下几句话就推开自己的房门进去了。
夏子杰傻傻的站在徐天越房门外,想敲门进去,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挠挠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从那之後,夏子杰除了在夏川面前跟徐天越有过一些无关痛痒的对话而外,私下跟徐天越也几乎没有任何交流,但是他还是会偷偷观察徐天越,就是被发现了,徐天越也不管他。家里常年就是一个大人,两个半大孩子,沈默的生活著。这种状况一直到一年後,夏子杰爬树摔断了腿才有所改变。
夏子杰摔断腿後,夏川跟梁燕吵了一架,要求梁燕负起当母亲的责任,梁燕也有些愧疚,所以回家照顾夏子杰。把偷情的地方改回了家里,夏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川怕夏子杰在家养伤这段时间落下功课,就叫徐天越帮夏子杰补习功课,徐天越点头答应。
这年徐天越快要初中毕业,而夏子杰马上就要升上小学六年级。所以徐天越给夏子杰补起课来还是很轻松的,每晚晚饭後,徐天越就到夏子杰的房间里帮他补习功课。徐天越学习有自己的办法,解题思路清晰,讲起来也很易懂,夏子杰难得有跟徐天越这麽亲近的机会,每次想说些其他的就被徐天越打断,迅速上完课,徐天越就收好自己的东西回房了。夏子杰有些郁闷,所以就换了法子,有的问题就算懂,也说不懂,让徐天越多花时间来讲解,次数多了徐天越也就明白过来了,夏子杰再装傻,他也不理他,自顾自的上完,然後说自己要忙中考了,要夏子杰自己琢磨去。
夏子杰想,徐天越是天性如此吗?像冰山一样,全身散发著请勿靠近的讯号。在学校也这样的话,跟老师同学不是很不好相处?
梁燕回家後平常就是照顾夏子杰的生活,对徐天越采取的是无视态度,每天晚饭後梁燕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夏子杰的房间看看,两人看来相安无事。一天中午,梁燕出门采购未归,夏子杰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书,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石膏也已经拆了。忽然口渴了想喝水,一看桌上的杯子里已经没水了,於是单著一只脚扶著墙壁蹦了出来,蹦到楼梯拐角,听到楼下有笑声传来,探头一看,夏子杰愣住了,徐天越跟母亲那位姘头坐在沙发上谈得很开心的样子,夏子杰没见过徐天越那麽自然的笑的样子,跟徐天越相处的这一年多,夏子杰只见过徐天越冷笑,要麽就是面无表情,夏子杰都快要以为那就是徐天越本来的样子了,但是下面坐著的那个人,笑起来,那双凤眼弯弯的,带著点妩媚,还有些俏皮,细看还会发现,他的脸右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就像一个人偶被赋予了生命,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不再那麽冷硬,让人无法靠近。
夏子杰看得有点呆了,所以当徐天越发现他的视线时他还愣愣的站在楼梯口上,徐天越收敛了笑脸,站起来对那个年轻男人说到,“张先生,我还有作业要做,就不陪你了,我估计梁姨很快就会回来了,你稍等一会。”
“好吧,你去忙吧,还有,别叫我张先生了,怪怪的,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张哥或者张鑫哥都行。”张鑫也笑得一脸灿烂。
“恩,好的,张哥。”徐天越对著张鑫一笑,转身上楼。
夏子杰看著徐天越对著自己走来,想开口说些什麽,但是看著徐天越冷淡的走过自己,又什麽话都憋回肚子里去了。看著徐天越的背影,夏子杰觉得很委屈,他没有做错什麽,为什麽这个哥哥对他这麽冷淡呢?
三,偷窥(一)(h)
转眼徐天越就上高中了,夏子杰也步入了小学的最後一年。夏川也不再像徐天越刚刚到家里的时候那样,紧盯著徐天越了,只是每个周末会带徐天越去医院一趟,公司的事情也忙得他团团转,时常不归家。梁燕自从夏子杰摔伤腿之後,就收敛很多,每周都会有那麽固定的几天在家,偶尔出去玩玩或者趁夏川不在家把小情人带回家幽会。
夏子杰也习惯了徐天越在家里的冷淡态度,自从那次看到跟张鑫聊天时不一样的徐天越,夏子杰就知道了,徐天越的冷淡,只是对这个家里的每个人才有的,对夏川,对梁燕,还有自己,也许对自己只是个恨屋及乌,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被波及到了。
上高中後的徐天越又长高了不少,不若刚来时那般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