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才觉出不对味儿来,白净的脸上这才显出惊恐:“求老夫人明见,大公子说的是奉了您的命令要去侯府,小的才放他去的啊,真的和小的无关啊!”
老夫人看向他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冷厉。
这人刚才还说是自己主动去开门,现在就和他完全无关了。好事都是他的,坏事倒想撇清,真是好的都被他占尽了才行。
“且慢,”老夫人唤住拖他下去的两个粗壮婆子,李管事的脸色不由显出喜色,但老夫人的下一句却让他更加胆寒,“改成三十个板子。”
李管事的哀嚎声越来越远,老夫人就唤赵管家。
对方赶忙应声。
“你就扣去三个月的例钱吧。虽然前夜不是你当值,但你是大管家,该知道的事情还是得明白些的。”
黑瘦男人真心实意地躬身应声,等老夫人又吩咐好那夜在门房当值之人的处罚方法后,赵管家磕了个头退下了。
老夫人看着他的身影叹息不已。
他本是家生子,在贺墨松年龄尚小的时候,他就在身边做小厮了,后来又是长随。原本由他做管家,老夫人很放心。哪知道琼芳院那位进了府后,自己儿子偏听偏信,府里成了如今的样子。
听着屋外的蝉鸣声,老夫人双眼微闭揉了揉额角。
“阿寒和碧玺她们呢?让她们进来吧。”
知遥昨夜难得地睡了个好觉,在梦里都差点笑醒。谁知一早起来,方嬷嬷就和她说了贺行远晚上发烧的事情,惊得她顾不上收拾整齐,急急地让秋荷编了个辫子就赶紧去青柏院看望他。
“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她在路上埋怨秋荷。
“老夫人和夫人吩咐的,说让姑娘好好睡,再说姑娘就算起来了又能怎样呢?”
虽说这是大实话,可对她来说意义不一样啊!
刚才方嬷嬷可是说了,贺行远在前天晚上私自骑马去侯府才惹上了风寒导致发烧,这可全是因为她而造成的,她居然在他烧了那么久后才来看他,太不够意思了!
急慌慌到了青柏院,知遥才发现原本应该在院子里的人居然全都不见了,屋子里是祖母身边的雁儿和瑾儿两个大丫鬟在伺候。
贺行远静静地躺在床上,原本白里透红的双颊此刻现出不正常的红晕。知遥探手试了试温度,还好,不是太烫了,只是还有些低烧。
伸手替他掖好被角,看着平时那样张扬的一人此刻柔弱地躺在床上,她心里微微泛酸。
示意雁儿跟她出来,两人到了屋外,掩上了房门后知遥才问道:“院子里的人呢?去哪里了?”
雁儿活泼爱笑,知遥和她熟悉一些。而瑾儿相对安静,平日里只管在祖母身边伺候,并不多话。
“老夫人唤了她们去问话呢,就快回来了。”
问话?什么问话值得把一个院子的人都叫走?定然是为了贺行远生病的事了。她知道祖母和母亲对这个哥哥着紧得很,所以院子里的人受罚是定了的。
她有心想帮她们说情,可事关贺行远,她实在不好过问,就也只能叹息着,转而想着给贺行远弄些什么吃才好。
因为雁儿告诉她,贺行远半夜里吐了好几次,如今连米粥都咽不下去,实在令人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o^)/~
☆、终于讲出来了
“姑娘,这鸡炖得差不多了吧?都成这样了。”
兰灵望着锅中小火焖着的乌鸡,担心地说道。
“还不行。”知遥说着,将上面又浮出来的油星撇去。
“可rou都碎了……”
“再炖。”
兰月一声不吭,低下头仔细地看了看火。
姑娘说要给公子炖汤,可已经一个时辰了,姑娘还觉得不够,要继续煮。别说兰灵了,就连她都觉得这rou都烂成这样可怎么吃。但姑娘左右要的是汤而不是rou,就也没问。
知遥看看另一口锅,里面炖着稀的糯米粥,这时糯米已经软烂,一掀开锅盖,甜香的米味便扑鼻而来。她切了生姜和葱白丢到锅里,盖上盖子继续煮,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熄了火,打开盖子趁热倒进些米醋。
“这是什么?”兰灵好奇问道。糯米粥她见过,有放菜的也有放rou丝的,可姑娘放这些是为了什么?
“给病人吃的。”知遥说道。这汤还是她前世感冒的时候妈妈给她煮过的,如今闻到这味道,很是怀念。
知遥亲自盛了粥端去贺行远的卧房。她是在青柏院的小厨房煮的东西,离的很近。
贺行远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看到知遥端来了东西,他先让她靠过去嗅了嗅味道,入鼻便是一股子酸味,当即嫌弃道:“不吃!”
知遥不慌不慢地搅着碗里的粥,慢条斯理地说道:“不吃也可以,不过不吃东西,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没法好起来。左右过几天就是祖母寿辰了,你不当回事儿我也没办法。”
说着就偷偷去看他脸色,果然,贺行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