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憋气。”
东方景渊也叹了一口气,道:“这弯阳呢,也是翅膀硬了,现在对我虽然还算客气,我心里也明白那是客套,人家给的几分薄面。”
汤刺虎听了,一拍大腿大声道:“你可是她的东主,她连你也不放在眼里。”
东方景渊轻笑了一声,道:“大内密探可是皇上的真正心腹,监察百官,我等算什么?”
汤刺虎听了更是郁郁,拍开自己带来的那坛酒的酒封,喝了几口酒,道:“这女人会不会是勾引了皇上?”
“正是勾引了皇上……”东方景渊小声地道:“不过她是借花献佛,卖了他人给自己铺了路。”
“呸!”汤刺虎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东方景渊看了他一眼,道:“其实呢,我这儿有一个机会,倘若你要是用得好,说不定这皇上心腹的位置你又能给抢回来。”
汤刺虎眼睛一亮,但随即讪讪地道:“什么心腹不心腹的,咱们都是忠君之臣。”
“得,算我白说。”东方景渊又低头去收拾棋子。
“别,别,你说了一半,不说另一半的,我晚上睡不着。”
东方景渊笑了笑,道:“你知道皇后是怎么来的?”
“不是陪李缵游原家村的时候一见钟情的吗,这市井上还编了段子,专说给那些发白日梦的小姑娘与大嫂听!这哪知道皇上最喜欢其实不是原家小姐,而是原家的少爷,嘿嘿。”
汤刺虎刚调笑了两句,见东方景渊一脸嗔怪,只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你不知道其实当初皇上看中的那个是原氏族长的独生女儿,可谁知后来不知道被原夕争想了什么法子,让原氏族长认了现在的皇后做长女,这才Yin差阳错。”东方景渊拍了拍酒坛子道:“皇上一直不忘旧情,还派了人助那小姐收回家财,你不管着皇上的人,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汤刺虎一扫脸上的茫然,道:“你说这个小姐可是叫宛如?”
“正是原宛如。”东方景渊道:“这个小姐倘若能进宫,有她相助,我就不信弯阳能比你强。”
汤刺虎苦笑了一声,道:“东方大人,您这是画饼给我充饥呢!”
“这原宛如现在就在我的府里!”
晃荡,汤刺虎手中的酒坛掉在了地上,隔了半晌才道:“东方大人,既然你手上已经有了这么一份利器,你怎么就如此轻而易举地便宜了老汤呢。”
东方景渊轻蔑地一笑,道:“瞧你土匪的性子上来了,又想吃,又怕有饵,看起来杀气腾腾,其实见风就跑!”他重重地道:“弯阳怎么说也是出自我的门下,我位列三公犯得上跟她过不去吗?再说了现在是皇后给弯阳撑腰,知道的人,还要说一声这是给我东方的面子,我岂能送个人进去,让人以为我不识好歹跟皇后作对?!”
汤刺虎连声笑道:“东方大人,别生气,当我刺虎没说过,我知您意思,冲锋陷阵刺虎来,您只管在后面提点,这原宛如不管是谁弄进宫去的,都忘不了你东方先生。”
东方景渊只轻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半杯茶,悠悠地茗着,仿佛滋味无穷。
第三十九章
隔了几日,南朝的宫里又多了一位惠贵妃,据说是当朝荣威将军的表妹,这样一下子宫里就有了三位贵妃。这位惠贵妃一出现便风光无限,立马夺走了原贵妃的专宠。有人传说其实皇上给惠贵妃拟封号的时候,提得并不是贵妃而是嫔妃,哪知惠贵妃看了不乐意,撅着小嘴道:“皇上欺负人,为什么原贵妃是贵妃,我要是一个嫔妃,这不平白无故比原姐姐矮了一节吗?”
皇上听了居然不恼,还刮了一下惠贵妃的鼻子,笑骂道:“就你花样多。”结果当然是这个小女子一夜坐上了贵妃的宝座。
别人都在啧啧称奇这土匪妹子魅惑皇上的本事,哪知道她一出手便给宫里头上上下下所有的太监宫女们都封上了一份大红包。有品的那是一锭银子,没品的小太监小宫女也有一钱碎银子,这一手至少花去十数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但这花下去的结果是人人都对惠贵妃交口称赞,说这惠贵妃大方得体,倒比这名门淑女还像淑女。
事实上这惠贵妃十天里头倒有八天穿着一身男装,只不过这些男装均做得华丽花俏,用得都是一些上好的缎料,但皇上喜欢瞧,他们这些下人们又何必说三道四呢。这么一比较,那个总是沉默,不提要求,也不开口说话的原贵妃难免就遭人垢病了。太监宫女们都有一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个原贵妃失宠,甚至于好多人都说早下过断论,这原贵妃红不了几日。
这惠贵妃放肆无忌,自然皇后就瞧不去了,着人要提惠贵妃进长央宫训话,惠贵妃带着人浩浩荡荡进了长央宫。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别人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惠贵妃不但没接受训话,还砸了长央宫,气得皇后差点当场晕过去。最后皇上处理了这件事情,惠贵妃被罚禁足一个月了结此事。表面上看似乎惠贵妃被罚了,可如此冲撞皇后,最后竟然只罚了一个月禁足,擅长察言观色的宫人们自然都嗅出了里面的几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