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择手段地抢。但贺昉仍然做不到对靳程鲤自私,他希望甚至渴望靳程鲤的光芒只有自己一人能看见,能欣赏。
但是他做不到。
靳程鲤看着他时,那些光足以将贺昉溺死在这温柔乡里,贺昉知道,他只有点头并支持,才不会失去这光芒,这份温柔。
最终,贺昉点头,“我相信你。”
靳程鲤笑容一下绽放,眼里亮亮的,“谢谢。”
贺昉一笑,伸手夹菜。
晚上,靳程鲤已经跟他原来的经纪人通了电话,贺昉看着他打电话,不停说着复出前期安排的事,面上平静如水,贺昉却依然能够感受到他内里的波涛汹涌。
你会看见他光芒万丈,登上巅峰,你陪着他,你护着他,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贺昉手搭上眼睛,不愿再看靳程鲤始终背对着他的背影。
或许人就是这样,天性不懂知足常乐。
在这边的小庭院里,二人也并没有待多久,第三天早晨两人就又驱车离开了。
长发开始为靳程鲤造势,靳程鲤有一个新闻发布会。
靳程鲤觉得如果这样做的话,很对不起贺昉,便没有说。贺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收拾好了行李。
“没关系的,我们还可以呆几天的,”靳程鲤有些不自然道:“这样回去,我们以后或许都没有时间来了。”
贺昉拍拍收拾好的行李:“没关系,我说了支持你的,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大把时间。”
靳程鲤无言,走过去抱住他,贺昉嗅着靳程鲤的发香味,很清爽的味道,他闭上眼,不知道这温存能有多久。
他听到靳程鲤说了“我们”,这就打动了他,贺昉低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知满足,还是太容易被满足。
他想方设法得到靳程鲤,现在他却有些不确定为了什么。
贺昉总是安慰是自己太敏感,但他就是始终看不到靳程鲤放在自己身上的眼光,这样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贺昉走出门,因为离城区较远,这里早上的空气都很好,靳程鲤站在银杏树下,静静看着落叶。
他们在这儿待的短短一天两夜,靳程鲤大多数时候都在看落叶,贺昉垂眸,地上叶落满地,贺昉竟然从心底里有些羡慕那棵银杏,能赢得自己爱人那么专注而温柔的目光。
在路上时,两人也并没有什么交流,靳程鲤闭着眼睛,贺昉专注开着车。若是才从法国回来的那阵子,贺昉一定很享受这样的狭窄空间的静谧,这让他觉得安心,但是现在贺昉只觉得逼仄。
靳程鲤不愿再看他,不愿再跟他说话。
贺昉微微抿了抿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但是他就是这么感觉的,他几乎无法不克制自己去这么想。
但是每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靳程鲤的温言温语又会使他感到救赎。
就如现在,靳程鲤开始和他话起了家常,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贺昉竟然会话家常,但这的的确确能使贺昉感到稍微心安。
家里长家里短,没有一个家,何来的长短。
他是这样想的。
靳程鲤有些纠结是等事情都尘埃落定后再告诉程东元还是现在就告诉他自己的这个决定。
贺昉想了想道:“你还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吧,你说总比穆霖珏说来得好些。”
靳程鲤点点头,开始说起自己以前拍戏时的趣事。
很少见靳程鲤这么能说的时候,贺昉静静听着,心中的不安早已烟消云散。
靳程鲤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的公司,长发在那里等他。
“你真的想好了吗?”贺昉在靳程鲤下车前问道。
靳程鲤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下车了。
……
一进大门,长发便迎过来,走到他面前,像是有许多话要说,喉咙滚了几滚,最终却长叹口气,道:“先进去吧。”
靳程鲤谦和地笑笑。
坐在长发的办公室里,靳程鲤打量了一下格局,长发的办公室变大变亮,靳程鲤笑笑:“这两年带了不少新人?”
长发笑笑,“都不如你。”
靳程鲤摇摇头,没说话。
长发顿了很久,最终还是说道:“当初你失踪,我也找了人去海上找你,但是没想到穆家……”长发看了靳程鲤一眼,不再说下去。
靳程鲤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穆家是他的后盾,他不否认,但是却不是最坚强的后盾,他笑道:“我以前从未说过,以后也不会。”
长发点点头,他也清楚靳程鲤是什么样的性子。
靳程鲤已经给他解释过,当时落水后,因为鱼尾不能动,陷入了昏迷,是被过往的渔民所救,离开毫无音信的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休养。
长发没说什么,叫了人进来,“这是我成立的讨论小组,为你此次复出想些对策的。”
靳程鲤知道长发一向是万无一失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