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最好还是和他商量商量,自己做事时哪里还会有什么商量。
无论如何,他最近就是这么等着靳程鲤来和他商量。
从B市回来后,他就发现靳程鲤多少有点心不在焉,关于演员什么的书也看得少了,反而时时陷入沉思。
终于,在靳程鲤连吃饭都只是在咬筷子走神时,贺昉爆发了。
“我去B市前不是说要带你去个地方嘛,要不我们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就去?”贺昉提议道。
靳程鲤神情恍惚,皱着眉点点头,然后保持同样的表情又陷入沉思。
贺昉:“……”
贺昉不是很清楚靳程鲤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这番话给听进去,于是晚上睡觉前又问了一遍。
靳程鲤这次倒还Jing神奕奕,答道:“好啊。正好我也想跟你说说我的打算,在你营造的我们的未来里面听听我的未来打算。”
贺昉这下就放心了,他知道靳程鲤打算着什么,而且知道靳程鲤已经打算了有半年之久了,但是要说到是否真的赞同靳程鲤的打算,其实,贺昉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的确被靳程鲤话里那我们的未来打动了,我们是一个美好的词,将并无绝对关系的两人或者多人给结合起来,只有我,没有你,这该是多么亲密无间,不可分割。
而未来则更是遥远而触不可及,神秘而莫测,但靳程鲤信誓旦旦的语气,几乎让贺昉看到了未来,确实是如他所想,如他所愿的那般。
他会同意靳程鲤的,他知道他会同意他的,尽管那里有和阿生长得那么像的人,尽管那里有太多太多不可知的因素。
他无法知道这些因素对那个未来是推动还是阻力。
贺昉有些无奈地闭上眼,抱紧了靳程鲤,突然觉得自己是否太过幸运,就幸运得好像这一切都是有人编排好的。
靳程鲤恢复后,一切如贺昉所愿,靳程鲤温和而强大,冷静而自持,不会过问多余的事,尽管有疑惑也不会问,但无论什么事都会和他商量,充分满足了贺昉的一切需求,就像一个完美情人。
可这世上,哪里会有完美情人?
他贺昉又哪里会如此幸运?
靳程鲤突然轻轻推了推他,“昉昉,不收拾东西吗?我是说既然明天出发的话。”
“不急,也不远,明天睡醒了起来收拾东西也来得及。”
怀中的靳程鲤果然不会多问,点了点头,静静地闭上眼。
……
第二天,八点过,贺昉磨磨蹭蹭地起了床,看靳程鲤还在睡,也没有打扰他,洗漱好后就去做早餐。
刚刚把早餐端上桌,就见靳程鲤睡眼惺忪地走过来,看见桌上是色香味俱全的煎蛋面,眼睛一下就亮起来,高兴道:“正想吃呢,昉昉,你这么善解人意真的好吗?”
贺昉无奈,心道,你才是最善解人意的恋人,无论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是好的。
但他面上却不显露丝毫,将两份小点心一并端了出来,算是个搭配,尽管点心配面有些奇怪。
吃过早饭,靳程鲤去洗漱,贺昉去收拾东西。
东西也不多,毕竟也不是要去很久。这次从B市回来,带回不少有价值的第一消息,他需要抓住消息及时预测市场动向和政府举动,好保证自己的公司能利益最大化抑或明哲保身。
他已经能够预见自己回来后会有多忙,但是出差那么好几天,回来后也确实应该陪陪靳程鲤了。
贺昉无怨无悔地收拾着东西。
贺昉说的地方虽然就在A市,不过也是在A市边缘上了。
“是村庄?”靳程鲤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有些惊异,他一直以为像A市这样的大都市是已经不会再有这样的景色。
贺昉点点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吧。”
这附近的村庄实则还是有钱人们的一个消遣,目的大概是为了返璞归真吧。要说真正的农村,其实A市已经没有了。
这是当初贺庆连为了追逐富人阶层的脚步,跟着买的,自己却只去过一次,倒是贺昉自己经常去住上一小阵子,平心静气。
但他却又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了,当初也请了帮工,定期会去打扫,也算是随时都能住人。
贺昉想着,那里或许跟自己的未来很相近。
靳程鲤看着窗外,静静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目的地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贺昉打开门,靳程鲤一进去就看见落了满地的银杏,铺在这小小庭院地上,厚厚的一层,庭中只这么一棵银杏树,墙角还有满壁的爬山虎,现在入秋,爬山虎褪成红色,天再冷些时,就该枯了。
贺昉停好车,走进来,看进靳程鲤还呆呆地站在那儿没动,眼中不经一暖,柔声道:“怎么不进去?”
靳程鲤转过身,“银杏很漂亮。”
贺昉笑,“以后每年它落叶时,我们就来这儿住上几天。”
靳程鲤笑笑没说话,走了进去。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