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称皇后其实早就流产了,阿卿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但有些人却上心了。
这几日她总听到院内有人鬼鬼祟祟地东翻西找,但却没有声张,只任由那些人折腾。
直到某日清晨,她闹孕吐,白黔放下手中温热的鱼片粥,替她顺气,忽然听见殿外传来唧唧喳喳的吵闹声。
脸色一沉,白黔不悦问道:“什么人敢在皇后殿外大呼小叫?”
皇上身旁的老太监出门看了眼,进来回话:“禀圣上,是李昭仪带着众嫔妃给皇后请安来了。”
白黔蹙眉:“朕不是下过旨,不许任何人来叨扰皇后吗?”
老太监低着头:“这......几位主子说有重要的事要向皇后请教。”
白黔一拍案桌,勃然大怒:“叫她们滚,不论有什么事情,都要等皇后平安诞下龙裔再说。”
正用帕子捂着嘴的阿卿听完,忽然拦下白黔,她缓缓道:“圣上勿恼,臣妾现下没了胃口也吃不进东西,不若让几位妹妹进来,有什么稀奇事说来与臣妾解闷也是极好的。”
白黔瞥了眼阿卿的小腹,似有疑虑,沉yin道:“可你......”
阿卿含笑握住他的手,摇摇头:“圣上不用担心,太医说臣妾胎气稳固,不会有大碍。”
因阿卿坚持,皇上只得松了口,准许那些吵吵闹闹的妃嫔们进殿请安。
待她们行礼入座后,阿卿方才笑着问:“妹妹们有何要是要向本宫请教啊?”
几位妃嫔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只见穿得尤为华贵的李昭仪站起来,恭恭敬敬道:“敢问皇后姐姐,如何在喝避子汤的情况下还能怀上龙裔?”
阿卿冷冷望向她:“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昭仪道:“这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姐姐你曾连续一个月饮用避子汤,怎么就能怀上龙裔?”
阿卿薄怒:“休得胡言乱语!”
李昭仪冷哼声,道:“妹妹有没有胡言乱语,圣上一查便知。”
端坐着的白黔眸中已有寒意,他转过头认真地盯着皇后,问:“她说的可是真的?”
阿卿目光坚定,道:“臣妾绝不敢以龙裔之事欺瞒圣上,更不需要靠怀上龙裔争宠。”
李昭仪迅速反驳她:“你不需要,不代表赵家不需要。”
“放肆!”白黔将手旁的茶盏甩出去,怒喝一声。
李昭仪连忙跪下,将前朝之事牵扯到后宫中,是她大意了,她不敢再提赵家,只磕着头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皇上命人在皇后寝宫外的寒梅树下一搜便知。”
阿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咸不淡地睨着底下跪着的李昭仪,静候皇上处置。
白黔手握成拳,又松开,最后以商量的语气同皇后道:“不若遣人搜查一番,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阿卿嗤笑一声,淡道:“全凭圣上做主。”
他果真不信她,否则便会即刻命人将李昭仪拖出去掌嘴,然后下令禁止后宫再起谣言。
几个小太监拿着铲子在李昭仪指的几处挖了又挖,最后果然挖出了形如药渣的东西。
彼时,白黔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他其实早就知道皇后每次欢愉之后会饮避子汤,只不过自朱儿来后,她似乎就停用了,他还以为,她已全心接受了自己,不成想......
从太医署匆匆赶来了四五个太医,他们轮番闻过药渣后脸色各异,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白黔冷道:“实话实说,否则一律按欺君之罪处斩。”
太医们这才七嘴八舌依次说出自己的见地。
“这药渣似乎是几个月前的药渣,当中有藏红花、麝香等药材,应是避子汤的药方。”
“除此之外,臣还在其中发现了浮洛汤的成分。”
白黔问:“浮洛汤有何用处?”
太医如实道:“使得女子停经,脉象如盘走珠......民间俗称伪喜汤。”
“砰”。
朱儿手中端着的茶壶顷刻落地,她上前指着那老太医,愤慨道:“你胡说。皇后的确饮过避子汤不错,但那是五个月前的事了。至于什么浮洛汤,奴婢同皇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别说喝了。”
朱儿转身跪在皇上面前,如泣如诉:“圣上,您一定要相信皇后,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李昭仪不屑地嗤了声,“自皇后怀孕以来,皇上便将宫中一半的Jing兵都派来凤雅殿外守着,有谁能躲得过他们的法眼进来陷害你家主子?”
朱儿红着眼瞪她:“说不定你早就买通了殿内某个宫婢太监!”
“你这贱婢......”李昭仪忽然有些慌,眼神躲闪不敢与其对视。
白黔将凤雅殿的所有宫人统统扫了眼,寒声道:“若被朕查出你们当中有人被收买,做了危害主子的事,诛九族,死后暴尸十日。”
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婢听完这话立刻吓得瘫软在地,她畏畏缩缩地低着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