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被皇后点名,李昭仪吓了一跳,很快她又面色如常地笑道:“臣妾谢皇后关心,臣妾昨日得圣上暖手,心情愉悦,睡得十分安稳。”
“哦?是么?”阿卿皮笑rou不笑,“怪不得昨日圣上一到本宫殿内,就忙着净手呢!”
李昭仪脸色瞬间就变了,从耳根子一直红到脖子处,旁边有的妃嫔没忍住低低笑起来。
白黔宠溺地睨了皇后一眼,明知她是故意扯谎,但也不说破。
阿卿主动牵起白黔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握了握,甜笑道:“原来是沾染了妹妹手上的芳香,一时不习惯呢!”
众人这才收了笑,跟着附和道:“圣上定是不习惯脂粉味,更喜欢笔墨书香。”
还有人说:“不对,圣上最喜欢的应是龙涎香的味道了。”
“不不不,还是笔墨书香。”
“又或许是松柏清香。”
三个女人一台戏,满屋子的女人那就可以称作戏园子了,众妃嫔你一眼我一语,吵得阿卿头都疼了。
她揉揉太阳xue,转眼看向白黔:“圣上,妹妹们当中可有猜对的?”
白黔笑着摇头,眼中薄冰已释,盛满暖阳,“无一人猜对。朕最爱的并非松柏清香,亦非书香,而是皇后身上独有的体香。”
此话一出,众妃愕然,有几个年龄还小的直接红了脸,阿卿也是怔住,她只当白黔是个心狠手辣、城府极深的帝王将相,却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柔情rou麻的一面。
自此之后,后宫中皇帝皇后秀恩爱似乎成了日常,其他妃嫔使劲浑身解数也争不到皇上一道目光。
第69章 一行白鹭争芙慕
凤雅殿的腊梅尽数绽开的那日, 白灼炀走了。
在阿卿的求情下, 皇上没有追究他私闯后宫的罪行, 并处死了凤雅殿内若干知情宫婢。阿卿虽然对他的这种行径很反感, 但又无可奈何,自己刚进宫那会他也是这样处死秀丽宫的大批姑姑, 不许任何人乱嚼舌根。
白黔封白灼炀为恭亲王, 赐领地鄂州,相比领地远在边关的其他皇子, 鄂州也算是个好去处。
趁着凤雅殿上上下下的宫人大换血,阿卿央求白黔准许朱儿进宫伺候她, 白黔略作沉思后终是答应了。
眼见白黔变得越来越好说话,有日两人对弈, 阿卿漫不经心地提起:“三郎, 父亲戎马一生,粗人一个, 如今日日上朝跟那些文官对论,倒有些难为他了。”
白黔执棋子的手一顿,眉梢上挑:“那你以为如何是好?”
阿卿望着棋盘笑道:“不若将冀北那支军队交由父亲Cao练, 这样既能为三郎分忧,又能让父亲领俸禄领得心安。”
白黔故意落下一颗黑子,让白子包围, 而后笑道:“这是赵将军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阿卿:“自然是我的意思。”
白黔手握棋子, 敛去笑意瞥她一眼:“凤筠, 后宫全权交由你打理, 前朝你就放心交给朕处理,可好?”
自知没戏,阿卿只能笑着作罢。她曾在白黔面前委婉提过数次,他都两言三语地绕开了,这次挑明来说,他也没同意,可见白黔对她还是心有戒备,不敢让赵家独揽大权。
其实作为一个帝王,白黔是合格的,他能积极听取朝中文武百官的意见,主张以文治天下,虚心纳谏,厉行节约,劝课农桑,使百姓能够休养生息,国泰民安,长安城也越来越繁华。
只不过,午夜梦回之时。
她常常忆起路臾天真可爱的笑脸和白巽温柔体贴的呼唤,一想到这两人之死皆与白黔有关,她便惊出一身冷汗。
寒梅越开越多,暖炉里的炭火也越烧越旺,再过几个月,就是白黔的生辰了,她也该准备份大礼给他。
阿卿正在修剪花瓶中的梅枝时,朱儿捧着几件衣裳急匆匆走进来,贴着阿卿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阿卿略想了想,答道:“每月初四前后。”
朱儿跺了跺脚,愁容满面:“如今已是十六号,怎么还不见红?”
放下剪刀,阿卿将白巽的玉佩交与朱儿,嘱咐她去太医署找一个人。
章太医背着医箱匆匆赶来,顾不得擦汗就为皇后诊脉,他把了半晌,忽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后跪地道贺:“恭喜皇后、贺喜皇后。”
阿卿面无表情,朱儿却开心得蹦起来,急着问:“皇后有喜了?”
章太医诚恳地点头道:“正是。”
朱儿连忙欢喜地跑出去,寻了个眼熟的小太监,冲他道:“快,快去告诉皇上,皇后有喜了。”
不一会,白黔就穿着朝服赶来了,他神色间有丝紧张,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太医。
老太医径直越过章太医,上前替皇后把脉,他将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搭在皇后左手的手腕上,先后把了两次,才谨慎地回禀皇上:“皇后脉来流利,如盘走珠,的确是喜脉。”
“朕的好筠儿,你有喜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