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了?干嘛去?”吕悦迷糊揉着眼睛,不解的看看外面昏暗的天色。
“练功,你睡吧。”把衣裳全都穿好,朦胧之间,吕悦只觉得她身上的衣服并不像衣裙,而是短打的模样。就见她又走到墙边,取下上头挂着的一把剑,推门走了出去。
练功??
倒也是,她身上是有功夫的,早上起来练功很正常,可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
明明在里头小屋住了这么一阵,可却根本不知道她有早上起来练功夫的习惯……话说,自己过来到底是干嘛的?真时这来伺候这位大……大小姐的么?
低头看看盖在自己身上、带着陌生而又好闻气息的棉被,吕悦悲催的发现——貌似再这么下去……自己就真要成了过来陪睡的了……
带着淡淡的忧伤爬了起来,把两个房间的被褥整理好,又换过自己的衣裳,练功回来的叶女史这才进门。见吕悦起来了,不由得眉头又挑了起来,一边往床上挂着剑,一边笑道:“倒闹醒你了?平日里睡的跟个小猪似的。”
……
所以你才给我整这么多带有猪标志的东西么?
淡淡的忧伤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咬牙切齿,吕悦开始磨牙。
“今天太后应该起不了太早,说不准还要多去一回佛堂那边,走时你捎着几块点心,预备饿的时候吃一点。”叶女史一边褪着练功时用的衣服,一边嘱咐道。
“那你呢?也要带些吧?”
“你跟棉儿带着吧,我饿的话找你们要,我身上不方便。”叶女史脸色淡淡的。
吕悦挑挑眉毛,往她的胸口处扫了一眼,咳嗽了一声:“其实……有个地方……也挺方便的……”女孩子嘛,你哪怕装呢?填充点东西过去也可以伪装一下太平公主的本质嘛~。
“嗯?什么地方方便?”叶女史不解,向她看来。
就见吕悦神色猥琐,脸带坏笑的往自己的……胸口处扫了两眼,扭头又不吭声了。
叶女史眉头皱了皱,低头往胸口看了看,然后又抬头看看后脑勺冲着自己的吕悦,这才回过味儿来。脸一拉,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后,弯下腰去,一手还整着另一只手的袖子,咬牙道:“我倒不知道,你意还有这份闲心呢?”
吕悦一囧,不大好意思的低头含笑道:“那个……美人,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还小,以后会……发育的……”
刚才回过味儿来时本没想拿她如何的,可现在这话一出……不是明显找揍的么?!叶女史脸上一僵硬,凤目眯了起来,袖子也不管了,两手一边一只,一把就按住了她两边的太阳:“我看你又头痒痒了是吧?!”
“那……那个……你答应过我的!不再揉我的头了!”
“谁叫你欠揉!”
棉儿提着食盒,慢悠悠的往桌子上面摆着饭,一边回头看看那边帘子里头——不着急,慢慢摆,反正今天早上太后起不了太早,要不自己叫早了……咳咳,再打扰了他们二人的好兴致?
果然,在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后,太后先是去了正德殿,听过皇帝的病情,后又到了素心堂中,好好的礼了半天的佛,这日更是连绣女们都没见过呢。
在正德殿时,吕悦跟棉儿也听了满耳朵的八卦,知道昨天那位绣女,家里原本是京宫,品级不高,家世也寻常,模样也寻常。之所以一直留到这会儿,不过是为了图能在宫里多留上一阵,之后放出去再嫁时说出来好听,这才使了点银子。
人家原本是没打过入后宫、入皇子府的主意的,只是想要抬抬身价,日后说起亲来时也好听些罢了。
现在这么一乌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冬诊
太医们赶过来检查后,说这位绣女被人下过迷药,才沉睡不醒的。
事后,又隐约传出,早先听说有位叶贵妃那里的人,把个绣女单叫了出去的事儿。只是叶贵妃怎么会突然看上了这么个要家世没家世、要模样没模样的……就非可为外人道了。
莫非,她是不乐意让皇上指婚?不同意皇上之前说的那家人的女儿?
此本为年度的首条八卦,最为宫中人事们津津乐道。
其次,皇帝睡雪地的事情嘛……咳咳,老皇帝虽然一贯风流,可他却也并不算太过下流,平时做那些事时、或是看中哪个的时候,多也是拉回屋里头去办事,少有在外头野战的。以前年轻些时还有过一二,比如当年的叶贵妃,她入宫“探亲”那一回就是被皇帝直接拉到亭子里头去了。
这些年来,这等风流之事倒也不多,这一回纯属酒喝多了。
老皇帝醒来,琢磨了半天,只记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个人间绝色,但这个绝色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是男是女?他却根本不记得了。
问下人,下人被打的打、杀的杀,还能说得出话来的人们也纷纷表示——我们就没看见人啊!皇上,您是不是酒多了,眼花了?
吕悦个子小,站在回廊里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