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咱们的性命地盘儿就一百一了。我若不去岸上走一遭,也不知晓这些事,还被他娘的那些畜牲们蒙在骨里呢。”见李方的脸色陡然Yin沉,却并不吃惊,阮鸿飞便知晓他定也得了这消息,遂冷笑道,“这财,也得有命去发才好呢!”
“不瞒兄弟,我也隐约听到了这信儿,只是不知真假?”
“这个真假不好说,只是朝廷把西北军调到了南边儿来,海宁的徐图被调走了,换了一万西北军驻扎海宁。”阮鸿飞轻描淡写道,“我就近去瞧了一眼,西北军彪悍,名不虚传哪!”
“那姓徐的小子就是个刺头!”李方摸了一把花生米放在嘴里咂摸着,“不过,他走了是大好事!那大西北我是知道的,三千里的风沙,水喝在嘴里就是一嘴的土腥子味儿,西北军就算再厉害,他们在海上能是你我兄弟的对手?”
阮鸿飞笑,“我们兄弟在海上联手,别说一万西北军,就是他妈的十万西北军也没用。可老兄你得想,咱为什么要跟那群畜牲做生意,一个破茶碗子都能收咱二两银子!西北军下不了水,可若是他们坚壁清野,严防死守,叫咱上不了岸,这么多兄弟,吃啥穿啥?我呢,还好一些,富家富过,穷家穷当,大不了一块儿跟土著们吃糠咽菜。老兄你海上地盘比我大,后头的岛可不比我多啊。”
“嗨,我也正发愁这个。”李方摇一摇头。
阮鸿飞倒了两盏酒,递一杯给李方,“如今咱们兄弟是一条藤上的蚂蚱,若是有人跟李兄说,叫你砍了我的脑袋去跟朝廷献投名状,哈哈,那可就叫兄弟我伤心了!”
李方啪的将酒盏顿在几上,怒道,“杜若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我只一说,哥哥不要与我一般见识。”阮鸿飞脸上纹丝不同的笑,打量李方一眼,“是有人派了使者找我说项,叫我砍了哥哥你的项上头颅,献给朝廷表忠心,然后给我加官进爵,一箩筐的好话哪。我当时就把那小崽子砍了脑袋下酒。怎么,没人来哥哥这里吗?”
“有这种事?”李方陡然一惊。
阮鸿飞倾盏与他碰了碰,两人又对干了,阮鸿飞方笑道,“他们也不是只与我一家做生意,真金白银的送了去,倒把我的货扣住了不发,且让我等!我是不知道要如何等的!反正见不到东西,别怪我翻脸!”
李方犹疑了一会儿,问道,“宋翔那边儿没跟兄弟你说么?”
“说什么?”阮鸿飞双腿一叠,冷笑,“说让我上岸抢了东西就跑,还要装模做样的败给那姓郑的!”
“看来兄弟也收到信儿了。”此时,李方倒想听听阮鸿飞的意思,“老弟,你说咱去不去?”
“去——”秀丽的丹凤眼迸出几丝寒意,阮鸿飞寒声道,“只怕有去无回!”
李方一拍大腿,“我也正担心这个!”
“那帮***的畜牲们,一是为了发财,二是为了升官,可是什么都敢干的。”阮鸿飞盯着李方问,“咱们跟宋总督合作也有几年了,养肥了他,也方便也咱们,两相便宜。以往小打小闹的,倒无妨。这回咱要是上了岸,郑绱是个草包,可还有西北军,若是宋淮暗调了西北军来,岂不正好瓮中捉鳖!”李方脸色微变,阮鸿飞冷冷道,“介时脑袋都掉了,就是想喊冤怕也张不开了嘴!”
“谁说不是呢。”李方一声喟叹,“杜老弟打算怎么着呢?”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是不做别人手中的刀。”阮鸿飞道,“大不了撕破脸,反正我不等着升官发财,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
李方道,“可那头儿的货……”
阮鸿飞冰冷的脸忽然绽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李兄糊涂,咱何不趁此机会,弄到一张保命符才好呢?”
李方也是一方盗首,论脑袋灵光实在是不及阮鸿飞多矣。不然也不能让阮鸿飞后来居了上,阮鸿飞温声道,“咱们向来是与宋翔来往,他宋总督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没有比他再干净的了!这次就要他总督府总督的一张盖了总督大印的往来文书!有了这个,咱们就去岸上给他打一场,没这个,咱不伺候!”
李方顿时茅塞顿开,一拍阮鸿飞的肩,大笑出声,“唉哟,我的亲弟弟,你真是我的亲弟弟哟!”
两人又细商议了许多事,李方请阮鸿飞吃了大餐,才客气的把人送走了。
“大哥,你说这姓杜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呢?”李方的军师蒙风出来问。
李方鹰眸一眯,颊上对穿的一道极深的刀痕露出几分凛凛杀气,“哼,不管真假,有一点是真的,咱不能白做了人手里的刀。”
阮鸿飞的信很快到了明湛手里,明湛见上面写的收件人是凤景乾的名子,心里微微发酸,也没看,直接转呈凤景乾。
凤景乾见明湛那张便秘脸,哼一声道,“定是有什么难听的话了。”撕开漆封,他还没看清字迹,明湛就伸长脖子,大头挡在凤景乾的下巴前,嘴里发出“哇!哇!哇!”三声惊叹,然后不说话了,扭头看一眼凤景乾,退到一旁规矩坐好。
凤景乾一目十行的阅过,脸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