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来了。
实在没法开车,只能闪着车灯靠边停下,一边咳一边笑,好不狼狈。
邵海鹏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太过于插科打诨,像是朋友间的那种相处,眼神带了点赫然:“刚才有别的义工表演小品,里面有句台词是这个,阳阳问我什么叫老帮子菜。”
“你别解释了。”楚荣一手捂肚子一手胡乱的抽了两张纸捂眼睛:“艾玛不行了,腹肌都笑报废了。”
好容易等楚荣笑够了,重新开车上路,邵海鹏又发现后座上的饭盒:“你没吃晚饭?”
从后视镜里看到邵海鹏指着的东西,楚荣意犹未尽的勾着唇解释:“我妈给……你带的饺子。她包的饺子特别好吃,早两年我都能吃将近三十个,现在不行了,二十个就撑得慌了。”
邵海鹏没吭声。再冷漠的人,对别人的善意也无法彻底硬起心肠置之不理。何况是这样一个家家团聚的特殊日子。
“你喜欢听什么歌儿,我来找。”路口的红绿灯闪了闪,变成了红灯。楚荣规规矩矩停在了空无一人的路口等待。
“你今晚应该在家里陪你父母的。”邵海鹏没看他,侧着脸看向窗外黑黝黝的夜色。
“陪过了。”楚荣嬉皮笑脸胡说八道:“这不是来陪你了吗?大过年的,小邵一个人,咳咳,”生生刹住那些不好的话,楚总转了话风:“不用太感动,实在过意不去就以身相许吧。”
不过是个没过大脑随口出的玩笑。楚荣直了二十九年,这种玩笑不知道开了多少回。对象有女人,也有男人。
“好啊。”邵海鹏语调淡然,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家里有KY,哦就是润滑剂吗?还有套子,没有的话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地方买。”
给兜头砸个措手不及,楚荣讪讪的:“我就是,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你又不喜欢我,不用那么勉强……”
“不喜欢跟上床没什么必然联系。”邵海鹏终于转过了脸,完全不像调情而像科普释疑,黝黑的瞳仁专注的盯着楚荣,看的他头皮发麻:“吃住你的还劳烦你来接,楚荣我不想欠你太多。当然你要是嫌脏——”
“我没有!”楚荣梗着脖子苍白的辩解:“我什么时候嫌你脏了?!”话出口楚荣就恨不能抽自己嘴巴子。简直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那次不愉快的经历里,可不就是他嘴欠说过这个?
邵海鹏这次竟然没跟他针锋相对,淡淡笑了笑点头:“好。”
车厢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而不安。不是那种暗火撩动的暧昧,而是让楚荣喘不上气的一种感觉,说不清楚。
终于,在车子转进小区的时候,楚荣放弃了坚持,正面自己的惨败:“好吧我承认,邵海鹏我没种,我不是嫌弃你什么,我是不敢……”
他不敢。他害怕再像上次那样,血溅当场。
邵海鹏解开安全带,轻描淡写:“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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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不那么坚定的楚荣还是投降了。
正是开过荤如狼似虎的年纪,对方又是自己喜欢的,如果这么被勾着还能柳下惠,他得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举了。
曾经那点小纯情此刻变得可笑,许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不过才一个礼拜,就软了膝盖。
“我去洗一下,你把东西准备好。你放心,我上个月才检查过身体,我没病。”
“我刚才自己拓过了,可能还是不行,你先两个手指,别急,慢慢来……”
“我帮你戴……没病也得戴,安全考虑……嘶,慢点……嗯,进来了……”
眼前天旋地转都是纤瘦男人白花花的身体,楚荣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疯了。
胸腔里砰砰跳动着的心脏快要爆炸了,负荷不了的情绪蜂拥而至,楚荣只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没出息的晕厥过去。
不只是爽。心理的。身体的。
那种异常奇妙的、比他过往所有经历过的女人都不同的感觉……
邵海鹏没有大声呻-yin或是讲什么动情的话,甚至他连多一点的声响都不肯发出。可是从男人鼻息间重重呼出的喘息声,凌乱灼热,带着滚烫的温度燎过楚荣与他相近的喉结和耳根,简直把人烧炸了。
还有他痉挛般抽搐的手指,试图揪紧身下的床单,却被一下快过一下的撞击撞散了神,弯曲又松开,神经质一般。
除了最开始的无措紧张和笨拙,情场老手楚大少很快掌握了男人跟女人不同的要领,全面接管了主动权,节节进逼。
是在弄到第三回 的时候,一直不肯出声的邵海鹏被欲望彻底烧崩溃了。
男人含混不清的仰着脖颈吞咽呻-yin,声音变了调,低低的,颤颤的,像是忍受不住的喟叹,又像是极乐之巅的轻狂。
“不要了……不能再弄了……”
眼睛被情-欲烧红,楚荣低了头,试图去亲吻邵海鹏的嘴唇。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邵海鹏转了一下脸,那记亲吻最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