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与书,书桌上只有一副画卷,其余地方就再也没有东西。
“萧管事未免太可怕了吧。”徐光暗自感叹一声,他和萧齐接触不多,之前只以为他表面一丝不苟,没想到他私下更是刻板得极致。
不过萧齐的性格到底是他自己的事儿,徐光没有多想,索性朝书桌走去。
书桌上没有多余的东西,徐光自然顺手拉开了画卷。
画卷中只有一个白衣人,徐光看不太清,只好将头凑到画卷前,仔细打量。
“这个凉亭,怎么看起来有点儿眼熟啊?”徐光摸摸脑袋,回忆仿佛断了片,一时间完全记不起自己究竟在哪儿见过画卷中的凉亭。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几声细响。
徐光慌张地将画卷收起,环顾四周,最后躲进了书柜。
来人正是忘了将画卷带走的萧齐,他快步进门,没有多看,只拿起画卷便匆忙离开。
藏在书柜里的徐光半天不敢发出声,紧张之下却突然想到了画卷中的景象。
假山、凉亭、小溪……不就是徐辞后院里的布置么!
想到这里,画卷中的白衣美人基本上也呼之欲出。
徐光想到晚上的药极有可能是给徐辞准备,顿时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任谁也没想到,萧齐这般看似没有情感的人,居然会有如此龌龊的心思!
三更刚过,徐辞记挂着花仔的事儿,迟迟没有入眠。
就在他闭上眼打算睡觉之时,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与庄崇澜笨重又迟疑的脚步声不同,来人听起来敏捷许多,甚至有刻意放轻脚步的嫌疑。
徐辞心有防备,同时也抱起枕头,轻手轻脚地躲在了门后。
只听“吱啦”一声响,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徐辞立刻扬起枕头,用力砸向来人:“你是谁?半夜闯我房间做什么!”
“啊!”徐光抱着脸,怂了吧唧地蹲在门口,挣扎道,“阿辞,我啊,我是你堂哥!”
听见徐光的痛叫,徐辞赶紧收回手,疑惑地看向他:“堂哥,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我……”徐光正要开口,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贼头贼脑地四处扫了一眼,然后飞快地挤进徐辞房内,转身关上了门。
“堂哥,你做什么呢?”徐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太理解他的举动。
“阿辞,我刚刚在萧管事的书房里看见了你的画像!”徐光顾不上喘气,凑近徐辞耳边就道,“我怀疑,下药的人就是萧管事。”
回来的时候,庄崇澜已经把颜三书的疑虑告诉徐辞,他自然也想到了下药之人就在徐府之中,但想了一整晚,他也没敢往萧管事那头想啊。
“就算有我的画像,我们也不能就此怀疑萧管事吧。”徐辞摇摇头,不太相信这个答案,“萧管事看着我长大,算我半个长辈,我怎么能怀疑他呢?”
“你是不知道他那个房间有多干净,桌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你的画像,若说他对你没有半点歪心思,我才不信。”徐光认真地皱着眉,分析得头头是道。
“不过,堂哥,你这么晚,偷偷跑萧管事房里做什么?”徐辞更是奇怪的望着徐光。
“不是,我刚刚想去厨房,哪晓得经过书房的时候,看见了一群面生的黑衣人,你说我能不好奇书房里发生了什么嘛。”徐光耸耸肩,想到花仔,又问他,“花仔还好吗?”
“醒来过一次,喝了水,又睡了。”徐辞见他不像撒谎的模样,又想自家堂哥平日里看起来就傻,说一个谎话,脸能红半天,登时也不再质疑他刚才的说辞,“你说的我记住了,日后我会多加小心。”
下药之事过去没几天,转眼又迎来了中秋。
徐辞那天起得晚,若不是醒来的时候听门房说有人给他留了份礼物,他还真就差点忘记了当日中秋。
而当他赶到门房时,徐光已经坐在里头,怀里抱着一只竹箱,看起来也像是收到了节礼。
“堂哥,这是谁送你的啊?”徐辞用肩膀撞撞他,暧昧地挑了挑眉。
“就,就颜三书啊。”徐光说罢,又看向他,“你来这里,多半也是为了庄崇澜的礼物吧!”
“对啊,不知道他给我送了什么。”徐辞说着,环顾四周,总算在角落里看到了披着庄崇澜rou铺花布的礼盒。
“什么呀?”徐光凑头过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徐辞也不瞒他,直接拆开花布。
花布之下,几块色泽鲜美的月饼摆在了礼盒中央。
徐辞小心拾起其中一块,咬下半口,只感觉外皮酥脆香口,刚好中和了猪rou馅的油腻,让人忍不住想要吃下一口。
“猪rou馅的月饼?亏他想得到。”徐光撇撇嘴,低头望向自己的大竹箱,语带炫耀,“不知道颜三书给我送了什么大礼呢,居然用了这么大一个箱子!”
徐辞探着脑袋,对于颜三书的厚礼确实有些兴趣。
徐光见他想看,干脆大喇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