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底忽地一阵满足,忖量着下回见到花仔,一定要送他几颗大白菜当做媒人礼。
先前徐辞走得忙,桌上喝到一半的药碗还没来得及收。
颜三书在屋内打量了片刻,最后拿起了药碗,几乎是肯定道:“药有问题。”
“不对啊。”徐光歪歪脑袋,有些困惑,“这是阿辞用来喝药的碗。”
“你确定?”颜三书眉头一锁,显然是有了更坏的猜想。
“对啊。”徐光蓦地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前些日子花仔落水着凉,应该也需要喝药。”
“这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阿辞。”徐光说罢,又补了一句,“还有乡里的大夫。”
“也就是说,府上其他人并不知道花仔生病的事儿,更不知道药碗里煮的是花仔的药。”颜三书面色凝重,如此一来,这次的事情就不光是给猪下药这么简单,而是下药人原本的目标压根就不是花仔。
“当然啊。”徐光点点头。
“等阿辞回来,告诉他最近小心一点,尤其注意身边人。”颜三书交代着徐光。
徐光懵懵懂懂地把颜三书刚才的话来回想了几遍,终于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给阿辞下药?”
颜三书没有回答,望着桌上的药碗,想到徐府自从传谣之事过后一直戒备森严,心里也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
不等他细想,徐光却猛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激动道:“你居然都没有怀疑我!”
“嗯?”颜三书挑了挑眉。
“后厨的大叔大娘们都以为是我给花仔下了药。”徐光扁着嘴,可怜巴巴。
“你这呆头鹅,若是能想到下药的妙计,我也不必整天发愁了。”颜三书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说罢,离开了徐辞的卧房。
徐光却是一头雾水地跟在他身后,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会不会下药和颜三书究竟有什么关系。
***
花仔年纪还小,血脉偾张,却没有配种的本事。
这会儿只能抱着柱子不停蹭动,直到磨光了力气才昏睡过去。
见花仔挂在柱子边一动不动,徐辞赶忙望向大夫:“他是怎么了?”
“睡着了。”大夫说着,用手探了探花仔的鼻息,确定地点点头。
徐辞总算松了口气,抱起花仔,又捎上几份补元气的药材,生怕惊扰到花仔一般,小心走出了大夫的家。
庄崇澜赶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他出门。
望着他怀里的花仔,庄崇澜动作也放缓了许多,压低声音问道:“花仔还好吗?”
“你怎么来了?”徐辞有些意外,看庄崇澜身上还系着围裙,顿时更是吃惊,“你忙到现在?”
花仔傍晚才喝的药,如今在大夫家里折腾大半天,天色早已见黑,可庄崇澜却一副还在忙活的模样,实在叫徐辞有些心疼。
“三书哥刚才去府上找你,回来告诉了我花仔的事儿。”庄崇澜解释完,又顺着徐辞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身上的围裙,不免有些难为情,“我……今天生意比较好。”
许是怕徐辞嫌弃自己身上沾染油腻,庄崇澜飞快地脱下围裙,来回擦了擦手才敢靠近。
“日后不要那么辛苦。”徐辞瞧他一眼,别过脸道,“再晒黑一点,我就不要你了。”
庄崇澜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摸着头傻乐地笑了两下,凑近了徐辞又道:“我昨晚梦见了你。”
“梦见我什么?”徐辞好奇地对上他。
“我梦见你……在我家炕上睡觉。”庄崇澜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是埋头到胸前。
“你!”徐辞瞪他一眼,真没想到再老实的人,夜里做梦也会变得不老实!
“我就想,我家的被窝又硬又糙,睡起来扎人,所以我得好好挣钱,买床好的给你睡。”庄崇澜紧张地解释,手里把刚脱下来的围裙攥成了一团。
“就只是睡觉?”徐辞顺口问了一句,问完才发现不妥,登时脸红了个透。
“也有不只是睡觉的梦,你要听吗?”庄崇澜却是没明白徐辞话外之意。
“不要!”徐辞踩他一脚,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走远了。
庄崇澜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他家阿辞的心思还真是越来越难猜了啊。
***
片刻以后,萧齐坐在书房,看着跪在桌前的几个黑衣男人,气不打一处来:“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我养你们做什么?”
黑衣男人们垂着头,不敢吭声。
“药呢?!”萧齐质问道。
“给……给猪喝了。”领头的黑衣男人答得心虚。
“少爷人呢?”萧齐再问。
“他带着猪去找大夫,刚刚被村口的屠夫送了回来。”
“滚!”
萧齐只要一想起那日庄崇澜和徐辞的见面,心底便是又酸又涩,他亲手养大的少爷本来就该是他的人,即便是不择手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