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看着他苍白的嘴唇都快心疼死了。
“头疼,腰疼还有屁股。”顾却时迷迷糊糊地,又重复了一遍:“屁股好痛。”
顾却迟的脸红了个彻底:“这……这个,对不起,哥,我昨晚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嗯?你不用道歉的。”顾却时侧过头,脸蛋在枕头上蹭了蹭,目光虚虚看向顾却迟:“没事的,明天应该就不会痛了。”
顾却迟羞赧:“我不是因为这个说抱歉啊……而是因为喝酒就,就强迫你,做不应该的事情……”
“什么叫做不应该?”顾却时依旧懒懒的,音量下降了半个度:“两个人的事情,你想做,我也没有觉得不好,为什么叫他不应该的事情。”
“哥?!”听到这句话,顾却迟愣了好半晌。
“我好困,想睡会儿。”
顾却时的药劲儿已经上来了,眼皮子打架打的天翻地覆,一句话都囫囵在嗓子里,好在顾却迟听懂了。
“那……那你睡会儿吧,我去给你做点饭什么的。”顾却迟大松一口气,甩下一句话逃也似的溜了。
锅里的饺子半生不熟地黏在一起,早就不能吃了。想到生病时不能吃刺激性和油腻的食物,顾却迟便给哥哥做了一锅二米粥,又弄了俩荷包蛋配着。
其实顾却迟是想尝试着做鱼片粥来着,可北方不常吃咸粥,他又实在没把握,关键是不敢让哥哥以身试毒,就按部就班地把养胃的小米放进锅里。
唉,这食谱,跟照顾月子似的。
顾却迟一边搅粥一边忍不住在想,要是哥哥给他生个孩子,会不会和他俩长得一模一样?
……
把粥端到卧室的时候,顾却时已经醒了。吃了药睡了觉后,已经恢复了Jing神,靠着床头坐着摆弄手机,眼神变得清明许多。
现在才晚上六点半,顾却迟知道,到了九十点钟才是最容易发热的时间,他虽然可以暂时松口气,但也不能因此掉以轻心。
他摸摸鼻子,把粥放到床头柜上,发出“咯噔”一声:“哥,吃饭了。”
顾却时垂着眼,黑色的小痣清晰地点在右眼皮正中间。
他抬起头,没有看粥,而是开口道:“我们先来说一下昨晚的事。”
顾却迟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多年的感情似乎随着二人之间那碗粥的热气蒸腾向上,飘忽到空中,无实无物。
“你怎么想的。”顾却时的语调平静,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却让顾却迟觉得自己的命都被哥哥提了起来。
“我要听实话。”
大概是具备天生就有的本能,使他不能对着这双一直谓诸星曜的眼睛说谎。顾却迟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他看着哥哥的脸,把下午说要冷静的心绪全部抛诸脑后,丢到了爪哇国。
大不了鱼死网破吧,他想。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以后打算怎么办。是就此打住还是坦诚面对,我也觉得很困扰。”顾却迟的声音比刚刚退烧的哥哥还沙哑。他顿了顿,又一字一句道:“但是我是真心实意想去爱你,和你亲吻拥抱,甚至……”
顾却迟说不下去了,他还要脸。
顾却时自始至终都沉默着,顾却迟看着他紧紧抿起的嘴唇,似乎看到哥哥正拿着他的生死状,就差盖下那让他命丧黄泉的印章。
“勉强满意吧。”
“……哥?什么意思?!”
“不要紧张。”顾却时主动去探弟弟的手,肌肤相触,顾却迟意外地颤了一下。
“你听我说”顾却时轻轻攥了一下他的手指,把对方的注意力拉回来:
“人的思想从来不是缕缕分明的,总会掺杂着些什么。爱作为一种内在感受,极有可能相交重叠。这些话是我白天躺在床上想来想去才想明白的,感情这东西,该泾渭分明的时候变去分辨,可也有细流汇入涓涓大河之时。”
顾却时又道:“我不能确定对你的感情究竟属于什么,但是我愿意把这辈子所有的感情全部付诸到你一个人身上,亲情也好,爱情也罢,只要你想要,那么全都是你的。”
顾却迟很少听到哥哥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的瞳孔涨大了一圈,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松了松,吊着的一口气半天才缓过来。
多年的心情突然被回应,顾却迟也不知该如何描述此时的心情。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也没有怀疑实际与心慌意乱。他的嘴唇无意识地颤抖着,声带震颤了好久才发出一个字音:
“哥……”
顾却时似笑非笑,问:“这样的结果,你愿意接受么?”
“愿……愿意!当然愿意!”顾却迟无法用简单的话语来表达自己“愿意”的程度,只能跟小孩儿似的用力地点头,活生生变成一根帅气的捣蒜杵。
“很多话我都不知该如何跟你讲,我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二十年来一直都是你照顾着我,偏袒着我,可……我会尽力去做好一个爱人的本分。”顾却时注视着他,缓缓开口:“予你思慕,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