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宸抱着她时她心底那种酥酥痒痒的、又有点甜的感觉,唇角便不自觉的扬起,想着想着,又想到明日又要见到陆家的人,又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清凝觉得此刻自己简直有些像疯子,在陆家时,自己的情绪常年很稳定,稳定的不开心。
如今一下有了其他的情绪,反而还
于是先陆晚凝迈出步子,向着床上的陆清凝微微欠身:“臣数日前便知璟王妃受伤,家中数人都十分担忧,今日得了圣意才带了晚凝来府内探望,还望璟王妃见谅。”
“晚凝,还不快见过姐姐。”说着看向一旁的陆晚凝,语气里多了几分厉色。
陆晚凝自是不愿意,才一开始进房便没有说话,这眼前斜躺在
榻上金尊玉贵的王妃,昔日可是在她脚下扮作猫狗供她取乐的贱
婢,如今因着她们的恩典才做了这个病秧子的王妃,在她面前也摆上架子了,可今日她若是不去,璟王这边也不好交代。
她唇角轻轻勾起,走近提裙欠身行礼:“妹妹见过姐姐,不知姐姐伤势可好些了?"
清凝唇角轻轻扬起,略带歉意道:“爹爹和妹妹能来,女儿已是很高兴,怎会怪罪?站着累,快些坐下吧。”
说着便看向一旁的听雪,神色淡然道:“听雪,还不快些去找两个椅子,怎么好让父亲和妹妹就这么站着。”
神态和语言都尽显当家主母之范,江砚宸坐在主位,饶有兴味
的看着自己的这位王妃,倏觉她今日与平日有些不一样,给他一种是故意端着架子的感觉。
听雪很快便找来了椅子,陆见文和陆晚凝才得以坐下。
坐下后清凝想起母亲牌位这事儿还不知他们办的如何,便看向
陆见文,柔声道:“母亲为何没来??可是身子不适?”
陆见文应:“无妨,左不过是陈年旧疾复发,歇歇就好
倒是想来,后来想着不能将那病气过给了你,才不来的。”
清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话:“母亲无碍便好,等我好些了,便向王爷要个恩典回家去看望,也才算尽了孝心。”
陆见文不愧是官场上的老狐狸了,清凝一说完便也知道她什么意思,不急不慢的应她:“还请王妃放心,家中一切都好,你母亲
也很好,不必因家中琐事而疏于伺候王爷。”
陆清凝也不是个蠢的,也听出来了陆见文是拿江砚宸压她呢,
提醒她要规矩些,她的荣光全是仰仗身边这位王爷呢,日后他若是
没了,她也别想着有好日子过。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让一旁的陆晚凝听得有些迷茫,陆晚凝自小在宠爱中长大,对很多事还是看不清,只有母亲陈氏在一旁提点着,她才对一些事物明了些。
包括对陆清凝,起先她是不讨厌的,自己三岁那年,爹爹忽然从外边带回了她,看上去和她差不多的样子,爹爹说,这是自己的姐姐。
从小习惯一个人的陆晚凝,见多了个女孩儿陪自己玩儿,自然
是开心的,她也时常让她与自己一块儿玩耍,有好吃的也会分给
她,可没过两三天,爹爹和母亲便吵得不可开交,后来母亲便日日在自己跟前说起女孩儿的母亲,是个淫贱的青楼之女,她便开始讨厌起陆清凝。
后来折磨她成了自己的日常,更是从未想过她会凌驾于自己之
上,那日桥上相遇,回去后便在家中发了人好大的脾气。还是母亲在家中安慰自己,说她不久后便要随着璟王陪葬,而她陆晚凝,将会是太子的正妃,日后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此前该忍就忍
这才肯跟着父亲来瞧她。
说了许久,清凝瞧着两人还未喝上茶,便让旁边的听雪迎霜上茶:“瞧,光顾着说话,都忘了给父亲妹妹上茶了,还请父亲别见怪。”
江砚宸听闻,也哈哈笑了两声,语气也有些自责之意:“莫说王妃,连本王也是听着你们唠家常,都忘了上茶这件事,陆大人出去可别说我这女婿怠慢了。”
说完朝着正走出去的听雪迎霜道:“拿圣上刚赏的西湖龙井。"
陆见文听着夫妻俩一唱一和,心里头直打鼓,却还是故作恭敬的回:“王爷王妃言重了,言重了。”
他瞧着清凝和璟王的模样,感情甚好,倏觉清凝这丫头,还是有点本事。
不一会儿,听雪迎霜两人便抬了四盏茶上来,屋内瞬间茶香四溢,清凝抿了一口茶,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陆晚凝,眸中
带了几分狡黠的笑意:“妹妹与我年纪相仿,大小不过差了一岁,
不知妹妹可有意中人了?”
陆晚凝抬起头,眸中带着几分傲,勾起唇角淡淡道:“姐姐身子未好全,还是别为妹妹烦心了,再者说女儿家的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轮不到妹妹自己做主呢女嫁给病秧子王爷后逆袭了感谢他
清凝笑着点头,转头瞟了眼窗外,又转头道:“这说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