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因为半只脚踏入仙门的人除了灵力散尽怎样都死不了。可偏偏你的心脉里还有些残留。”吴虞伸手摘下他的面纱:“残留的毒蔓延到伤口上,才导致伤口迟迟无法恢复。”
玄序握紧调羹。
“被骗的。”吴虞叹了口气:“你的眼睛藏不住事。结丹太早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心智和身体都停在结丹的年纪,不遇到挫折心智就不会成长,可偏偏有些挫折来地太迟。说到底,虽然你结丹后又闭关二十年,也不过还是停留在十五岁罢了。”
吴虞夺过他手里的调羹:“别捏碎了,我说过再伤到就真的治不好了。”他拿起碗,撇出上层已经变温的芝麻糊:“十五岁,就算是在人界也是需要家里人帮衬的年纪,你大可不必把担子挑在自己身上。”
玄序抬眼看着吴虞,他的眼睛确实藏不住事,吴虞能清楚地看到里面透着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笑了一声:“锦叶衣在和你做交易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玄序犹豫了片刻,等听见炒菜的声音时才回过神,看见吴虞还在等着他的回话,这才小声说道:“他说他送我到他以前的师门,但是十年后我要给他我身价的一成。”
吴虞把调羹送到他嘴边:“所以你只欠锦叶衣的钱,至于欠我的,你当一年的教具就能还清,到时候你是要留在这还是走自己的路都是你的事。”
玄序探头抿了一口芝麻糊:“但治病是要钱的,我会还你们看诊的钱,还有住宿。”
吴虞笑了一声:“好。到时再说。”
吴虞踩着孟峥炒好菜的时候下楼。
孟峥看见玄序跟在他身后,倒是没觉得奇怪,只是把菜布好,盛了两碗饭。
吴虞从橱柜里拿出几枚冰糖用油纸包好塞进玄序手里:“去逛逛,饿了就回来,多晒晒太阳。”
玄序拄着拐杖出去了。
孟峥把筷子放在吴虞面前:“你给他施什么法了,怎么变性子了?”
吴虞耸了耸肩:“没什么,年纪小,不聪明,比较好糊弄,随便说点什么就信了。”
孟峥扒拉着饭稍微听了会儿才问道:“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欠锦叶衣的钱是还不清的?锦叶衣是在把他当肥羊,连毛都要拔干净。”
吴虞叹了口气:“等锦叶衣过来要账的时候再说。你们通个气,别又愁地不敢吃饭了。”
孟峥有些头痛地问道:“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织光]的价值吗?”
吴虞在短暂的沉默后才再次叹气:“只会更贵。他的丹田也要重修,但这是我的课题。你的课题要修正,最迟下个月接好他的腿,这次你可以从我的库房拿。明天写信给那三个,得找些药材。”
孟峥给自己加了一碗饭:“您不是说脸要给依慧吗?”
吴虞叹气:“这次我来,依慧一直想去南海。”
孟峥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不想出门。”
吴虞放下碗,但孟峥抓住了他的手臂:“等等,今天你刷碗,我要去趟竹林。”
吴虞叹了口气坐下。
孟峥找到玄序的时候玄序正趴在草地里,听见有动静就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说到:“他说晒太阳对身体好。”
孟峥翻过美人靠,打量一眼玄序,笑了一声:“我去竹林,去不去?”
玄序点点头。
孟峥吹了声口哨,不久后一只白虎出现在游廊里。
孟峥骑到白虎的背上,把玄序拉着坐在前面,一手箍紧玄序的腰,一手拽住虎背上的鞍。
玄序只感觉有一阵风扑在脸上,睁眼时就看到白虎已经跃过房顶。
孟峥忽然俯身在玄序耳边说道:“舔花蕊里的露,我也干过。紫色的比较甜。”他忽然感觉怀里的玄序挣扎起来,朗声笑道:“干什么?被说中就急了?你面纱上还粘着花粉呢。”
他看见玄序面纱下的耳朵通红,连忙说道:“不闹了不闹了,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给你做个鱼竿钓鱼玩。”
玄序这才停下挣扎,但耳朵还是红地像是熟透的林檎。
白虎在竹林停下后孟峥立刻在就近的竹子里挑出一根细长的,麻利地削去多余的枝条,从腰包里拿出一卷线绑好,又拿出一根针压弯后绑在线上递给玄序,然后对白虎说道:“小玉,带他到水边去。”
玄序从虎背上滑到地面:“我自己去。”
但白虎一直从背后拱着他,一路把他推到溪边才躺下。
玄序刚准备甩杆,忽然发现孟峥只给他鱼竿没给他饵块,只好叹了口气干坐着。
小玉打了个哈欠,挪到玄序身旁喝水,片刻后走进溪流中央,玄序还没反应过来就溅了一身水,一条巴掌长的鲫鱼被拍进他怀里。
玄序拿着那条已经不动的鲫鱼看向小玉。
小玉蹲在水中央,绿色的瞳孔里有些不解。
玄序把鱼丢回水里,拿起转身往回走。
他看见远处有根竹子倒下,知道孟峥在那,立刻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