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突然开窍了,想要顺道把她给办了?之前她那般调戏,甚至硬压,都没把生米煮成熟饭,现在他倒自己主动了?江娇罗红着脸,甚至连脖子、耳根和前胸都红了,她暗暗抬眼看了他一下,发现他仍是撇着脸没有看她。怎么回事,这副别扭的样子哪里像是要把她开动的节奏?她心里正好生狐疑,允墨却突然弯腰出手,将他床上那床青色被面给掀开来了。然后,大手微一使力,竟然把江娇罗推坐到了床上。咦咦咦!!!???江娇罗只觉得自己心脏“噗咚噗咚”地跳了起来,小小的房间内可以轻易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允墨站在她身前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弯下腰来,两只手臂朝她身后伸去,恰恰把她困在了怀里。他的肩膀正抵在江娇罗头部,温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她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脏快要无法承受这负荷了。她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虽然很是期待,不过如果他再不快点解救她的话,她恐怕就要窒息而死了。允墨如她所愿地快速出手,身子猛然向床里头倾倒,江娇罗飞快地闭上眼睛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面躺下。但是她的身子还没碰到被褥,就被他抓着肩膀扶了起来。允墨一边扶着她的肩背,一边问道,“你做什么?”“……”江娇罗感觉到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心,简直热得快要灼伤自己,心里因为各种不可告人的胡思乱想都快要窘死了,哪里还说得出话。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只是红着脸呼吸急促并无大碍,允墨才继续朝她弯下腰。他的胸膛整个罩住了她,然后空闲的大手向后一抓,就把被子揪了过来。江娇罗反应不及地看着他用被子将她卷成了一个春卷,接着推她起身,站在那儿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杰作。“咦……?”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江娇罗才确认自己被做成春卷的事实。“你,不是要和我那个吗?”允墨浓眉微抬,泰然地俯看着她,问道,“哪个?”“那那那……”江娇罗脸儿酡红,难得不好意思地低头瞪着地板,欲语还羞。“就是那个嘛~”她害羞娇媚的神情,暧昧得让人不难猜出她心里想的“那个”是“哪个”。不过允墨脸色未变,他直接走到门边,拉开门,看着外头说道,“回去休息。”哎喂喂,这是唱得哪一出?!江娇罗困难地挪到他身边,刚想发问,却又听得他道,“我没那个意思。”“你你你……”没那个意思还动作得那么煽情,谁信啊!江娇罗自然不信,就是不出去。允墨选择武力制服,一个抬手便将她扛在肩头,曼斯条理地走到她的房间,然后推开房门,一甩手把她扔在床上。他的力道把握地出神入化,江娇罗刚一跌落在床铺上,就被震晕了过去。他转身带好房门,有条不紊地离开。第二天用过午膳又继续他们的兜转之途时,江娇罗还是无法原谅他昨晚把她摔晕的行为。瞪着在前方不远处汲取山涧流水的允墨,她在心里第一千八百次地想像将他一脚踹下水去的场景。
允墨并不知自己在她心里,已经被踹得pi股开花。他静静地走回来,把水递给她。“哼!”江娇罗却将高傲的小头颅一抬,并不领情。被拒绝了,他也没有反应,把水袋放到一边,便坐下来休息。“刚吃完饭啊大侠,又要休息吗?”江娇罗故意刁难,她其实知道这是给乌骓喝水休息的时候。他们从早上走到刚才,好不容易找了家小摊馆吃了点东西,乌骓却没吃过东西。被奚落了,允墨还是没有反应,他甚至闭上眼睛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开始小憩。见他又要回避,江娇罗顿时怒不可遏。“昨天晚上那个包得乌漆麻黑的混蛋,到底是谁?他来找你做什么?”不等允墨有任何动作,她又迫不及待连珠炮般地质问,“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是在找图吗?”“那个人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穿成那副悲惨的样子,搞不好是得了什么异症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你怎么会认识那种人?是不是他找你下单让你去杀人?”“喂!说话呀!”“喂!喂!喂!”……吼得气闷心痛脑袋发晕的江娇罗一个箭步跨过去,微一弯腰,两只小手“啪”地一声拍在允墨两颊,然后用力将他的脸夹捧了起来。“说话!”她的手指碰到允墨的脸部时,他就已经睁开眼睛,不过他默许了她随后放肆的动作,并没有一掌拍飞她或者一把捏死她,只是冷静地看着她气红的小脸,由着她乱吼乱叫。在她恼怒地开始在他脸上胡掐乱揉时,他终于顶不住地答道,“绝殇的暗探。”“什么?”突然好心的回复让江娇罗回味不过来,她停下□□他脸颊的动作,不解地看着他。允墨将她作乱的小手拉下来,又把她稍稍推选一些,才解释道,“昨晚的人,是绝殇的暗探。”“嗯?”江娇罗蹙起眉尖细想了一会儿,才压低身子,小脸凑到他跟前,试探性地问道,“这么说你真的是绝殇的杀手?”“是。”允墨回视他探询的目光,直言不讳。“那绝殇的暗探找你做什么?”闻言,她却直起身子,站在他跟前,抱着双臂垂下眼盯着他。“帮你杀人吗?”“提供消息。”重新靠在石头上,允墨的脸却撇开了看向一旁。“提供什么消息?”江娇罗非要刨根问底。“火洛图。”允墨并不隐瞒绝殇探子来找自己的原因。他们确实为他提供火洛图的消息,只不过事情并不这么简单。他们提供消息,同时也监视着自己寻图的进程,以便随时向允未归汇报。这些日子的兜兜转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