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捧灰洁白而耀眼,同时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庆降霜刚开口唤道「祖仙」便见眼前一小捧灰,惊了惊,疑惑道:“今遭怎的烧这麽快?”
他略作思考,想不出原因,只好道:“看来只能下次再问了阿枭,送香。”唤罢,那黑色巨鸟直起身又化作黝黑大汉,捧起小小的灰堆下床去了。
“宗主!这是要将祖仙他”
这声宗主倒是比之前喊得实在的多。
庆降霜心想,懒洋洋地将头挨在锁链上,作为燃香所需的「香炉」他今晚的消耗不可谓不大,但所获所得足以让他坚持这每十年一次的闻香夜。
看在心情不错的份上,他倒也答了:“你所看见的圣香,是圣香祖仙当年证道後渡劫失败的亡灰而已。”见秦濯一脸茫然,他笑了笑:“也就是骨灰。”
作为祖仙,作为大能,渡劫失败一样是要死的,只不过圣香所证之道极为奇特,其身份也较特殊,才能留下一捧遗骸以载其未完满之道。
——圣香祖仙,是一个植修。
既有兽修,自然也有植物得灵入道修行,不过他们难启灵智,又易受人修与兽修垂涎,倒楣起来就是只鸡都能使其道途夭折,因此往往比兽修更难入道。
可是有坏处自然亦有好处,好处便是一旦入道,植修要比其他修士更易感知天地,修行上只要不是走什麽奇怪路子一般都很好修成地仙但能不能渡劫倒是人人平等——都一样的难。
这圣香祖仙原体已不可究,只知他属於被称作「天香」的几种香料之一,不知如何存活到成为修士,修了个叫「参心」的道,据说当时的修道大能都视他如宝,千方百计想求他燃上一柱香,以悟己道。
“那时候植修与兽修关系并不算好,毕竟对植修而言两者皆作凶物,然而圣香还是被逼到了与兽修共生的地步,倒是成就了现今兽植皆一家的景况。”人类逢灵物皆要化为己用,兽类只取自己所需,这便是区别。
“什麽?你是说兽王宗内”秦濯有些惊讶,庆降霜慢不经心地颔首,让阿枭给他解开身上锁链:“然。你之前在那里玩了足一个月,竟然未曾见过麽?”回首看见白狐神色,又恍然大悟:“噢,狐性多疑,你怕是还未好好游览过兽王宗各大山头,那里许多玩意要比黑圣天好玩得多。”
换了一个人可能会对自己被变相软禁了有些芥蒂,可是秦濯能够理解,何况昨天明释刚带他见了自家父母,两位上尊待他甚好,Jing心准备了见面礼,末了还让白狐亲自陪了他回来
秦濯心里甜丝丝的,反身去揽住白狐:“等我入道了就陪我去玩玩,可以吗?”
白狐狠狠地舔了他一记作为回应。
庆降霜看的失笑,心想这隔壁山头的狐大王能开心起来就太好了要知道狐狸本不是霸主之相,那白玡山在二百多年前还是虎狼相争之地,当年刚入道没多久白狐一脉就出了事,因着体质使然他一向偏爱这些心思纯净的兽修,知道明释的变故也十分忧心,其後狐族抢过兽主之位,那小白狐也天赋异禀地修至分神了,本以为没有事,未想又变成如今模样
“总而言之,後来圣香祖仙渡劫失败,作为答谢他的遗骸便在当年刚具雏型的兽王宗内坐化,烧了个乾净。根据古藉,薰香千里,万兽入道,虽说圣香的作用是因人而异,但仍然及时助了兽王宗一臂之力,守住了宗门。”
弦枭将锁链都收好,行上床坐到庆降霜面前,伸出手:“手。”见庆降霜依言将手放上,又替他揉起了腕子来,十分周到。
那只雪白手腕在男人又黑又大的两手间翻转莫名地带着一股子yIn糜,秦濯看得口乾舌燥,夜里被幻像撩拨过、然而被香三番四次强行压下的慾火又再兴旺起来。他放开揽住白狐的手,十分想它现下将自己带走,又还想问清楚背後的故事。
观其之前行事便知其非易与之人,难得庆宗主现下心情好,高看他一眼,错过了就可能永远无法得知了。
“那为什麽事隔多年我们还能闻见圣香之香?”
他喉咙略带乾涩,尾音上扬,庆降香阅人无数又作为黑圣天宗主,一听便知这小孩情动了。他瞧了秦濯一眼,笑道:“你不必顾忌,既已赢得赌注便是我之贵客,大可随意行欢。”
“谢宗主,还是不了。”秦濯脸皮红烫,心想宗主倒是无所谓,可他还是接受不了这麽豪放的性观念啊!!!
他还顾着节Cao,但那被引诱了一晚上的白狐却是得了准令,一抬爪压住秦濯,舔上了他的脖子。
“唔明释!”秦濯窘迫地惊叫,他对把白狐叫作「明释」这件事还有些不习惯,但对白狐的求欢倒是看开了许多,心里犹豫之下便被扒开了衣领,白条条的身躯一下子便从闻香夜中蹭得乱七八糟的衣袍里滚了出来,未窥上一眼便又被遮掩在了狐毛之下。
那边弦枭给庆降霜捏着的手也变了味,面相天生凶恶的大汉将那纤细修长的手指放到嘴边,一根一根去舔它们,再将每一根都齐根含进口里,翘起嘴唇,让庆降霜看见卡在他两排白牙利齿间的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