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一愣,雷鸣失声道:“竟然是鱼雷潜艇?这么小?”
许莼道:“是,他们这技术已接近成熟了,之前我和他们高价买过两个,把旧的卖我们的,极容易在水底自己炸了,如今他们这个似乎是更安全了,不会受到水压影响。这一项我们恐怕要输了,因着是演习,怕伤到自己人,我们没有用潜艇——这制鱼雷上,我们是逊色了些。”
一时臣子们议论纷纷着,面上都现了忧虑之色。
果然水面上只能隐隐看到代表那鱼雷潜艇的鲜红浮标在水面上划过,显示着潜艇仍然在海底潜行,一路开到了船靶不远处,便停了下来,须臾后海面上看到鱼雷激出数道白色的浪纹,箭一般射向靶船。
而一声巨响后,海面再次激起了数十丈高的巨浪,而那艘铁甲靶船已被炸毁。
人们全都失了色。
“这鱼雷怎的比炮弹的杀伤力还大?”
“因为更近吧?而且似乎同时放了几枚。”
“若无浮标,此等鱼雷潜艇,若是夜袭……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以提前布下铁链水雷阵防护。”
武将们议论纷纷,投入地议论起制敌之方来。
却见下边其他炮舰也陆续放出鱼雷艇,露西亚国也用的鱼雷潜艇的,但显然离得很远就放出了鱼雷,然后命中目标就稍逊了些,船靶只炸了一部分,船仍岿然在海面上。
而太平号放出的鱼雷艇是在海面上,却行进轻灵迅捷,来去如风,如履平地,只见鱼雷艇飞快开到船靶附近,放出鱼雷,准确无误地将那船靶炸毁。
雷鸣喃喃道:“若是无琴狮国这潜艇,我朝这鱼雷已放得十分完美了,只是……到底不如人家能在水下穿行无声无息……”
武英公道:“慢慢来罢,人家研究了多少年,我们光抄光模仿肯定是不行的,也得自己不断研制,才能有机会超过别人。”
又有个翰林学士道:“我朝地杰人灵,何不召集天下隽颖之士,集思广益,未必就不能赶超洋夷。”
只见他话说完,却无一人响应,武官们都有些冷眼看着他。只有许莼含笑看着他道:“这位大人所言甚是,只是这些技巧到底于举业无益,且这电气火炮原理,又不是一般人一时半会能掌握,只能在学堂里慢慢培养罢了。”
那翰林学士有些尴尬,想起之前他们才攻讦过这新式学堂危及国朝纲常,只好勉强笑道:“既如此我们如今是如何仿制呢?请洋教习来教吗?”
许莼正色道:“这技术确实是洋人不传之秘,洋教习们也多只大概知其原理,我们买了书回来命人翻译,逐一让人讲给匠户听,全赖匠户们忠心耿耿,冒着危险,逐一拆解别人的潜艇出来看罢了。我也是极舍不得这些匠户们,都是小心去了引线火雷,在山谷里日夜测试,没有九成把握,不许他们拆的。”
便有学士赞叹道:“虽为下九流之匠户,却也有报国之心,此正为圣君之治,□□气象。”却是只以为不着痕迹地颂圣。
谢翊道:“此非为下九流,此为国士也。”
他此语一出,高台上微微一静,那学士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一时有些羞愧,贺知秋笑道:“陛下以国士待之,则果然国士报之。”
谢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对一侧的范牧村道:“东野可着重寻访此方面人才为教习。”一时臣子们又都揣摩着圣意,这是命范牧村找寻教习?是为了这万邦学堂找吗?
范牧村连忙起身领旨。
却见海面上演习过鱼雷后,军舰开始渐渐开动到了另外一处岛屿聚集。许莼道:“接下来是抢滩演习竞赛了,目标岛屿是长乐岛。”
谢翊看着军舰上已聚集列队了兵士,问道:“既只是联合演习,不可伤了人命吧?”
许莼道:“是,而且时间仓促,就不做对抗性演习了,以免打出火来伤了和气。只在规定时间内,各出三百军士,抢占目标岛屿上的据点旗帜、侦察搜寻水、木、食物资源,铺设地雷阵,设置陷坑,还有解救人质、救援伤员等等,结束后根据所有抢滩登陆占据的资源标识和旗帜,计算积分。”
他一边转身吩咐了下姜梅,不多时两个亲兵捧了一座巨大的沙盘过来,里头果然已用纸浆泥巴等照着长乐岛捏出了模型来,高崖深谷,树木草坪都栩栩如生,上面插满了彩旗。
许莼道:“这布旗的花了许多时间,为着临时增加了三国军舰,又请他们的军官也在其中增加完善了一些资源,增加了伤兵救援、人质解救等等的积分,都按旗帜颜色插着了。陛下可以对照着看。”
谢翊看了眼沙盘,倒没什么兴趣,反而只拿着千里眼看着下边船舰上正在列队Cao演练习热身的士兵,问道:“船舰上的陆军领队是健锐营吧?朕看到霍士铎了。”
许莼笑道:“是,还有医护兵。”
有人道:“这种时候怎么还用女子医护兵?”
许莼道:“四国都同样安排了女子医护兵,既是实战演习,自然要按实战的配置,真正上阵冲锋抢滩,自